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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蜜汁青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4

分卷閱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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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次余修遠拒絕她的提議,是岑曼打算去嘗試黑毛豬火腿的時候。看他一副有所計劃的樣子,岑曼問他:“不吃火腿,那我們今晚吃什么?”

當時余修遠正在花舍挑選花卉,他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晚飯時分,岑曼被他帶到了一個位置偏僻的老舊大樓里。她跟在他身后,心里充滿好奇:“這里是什么景點?我好像沒在旅游攻略上看過這個地方。”

這里的燈光并不通明,走廊的兩壁都仿繪著文藝復興時期的大師名作,十分具有藝術氣息。岑曼顧著東張西望,余修遠便牢牢地牽著她的手,免得她摔跤:“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要帶你來嘗嘗地道的分子料理。”

“分子料理?”岑曼喃喃地重復。

余修遠點頭:“我帶你去的地方,其實不是什么餐廳,而是一家分子料理研究站。這個研究站的主人是退休的國際名廚布朗miguel,他是世界美食組織公認的一哥,不僅在業內很有名望,還致力于研究分子烹飪技術,最近才流出那幾分新技術,全部都是他探索出來的。”

光是聽余疏影的介紹,岑曼就覺得這位miguel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她有點興奮:“等下我們可以跟他見面了嗎?你什么時候認識miguel的?怎么跟他認識的?”

余修遠說:“前段時間,他在改進新技術的時候遇上了問題,于是在網上尋求解決方法。其實那個問題用很簡單的化學原理就可以處理,我恰好看見,所以就給了他幾個解決方法。”

岑曼正想追問,他們已經到達了miguel的研究所。在她發問前,余修遠將準備好的花束遞給她:“見面禮你來送好了。”

miguel早在等待貴客,一見了他們,立即熱情地跟他們擁抱,接過岑曼的花束,他更是眉開眼笑,連下巴那把灰白的大胡子也在顫動。

miguel是土生土長的西班牙人,他常年在歐洲各國公干,因而英文也說得十分流利。他很大方地讓他們參觀自己的實驗室,還親自給他們演示幾種新穎的儀器和輔助劑的使用方法。

目不轉睛地看著miguel將各樣食材化為神奇,岑曼這才知道自己先前接觸的方法和技術有多平庸。miguel用英語講解著其中奧妙,一些化學用語晦澀難懂,余修遠就低聲地給她翻譯,末了還對她說:“如果有問題,我可以幫你問問,雖然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掌握其中的精粹,但肯定會給你帶來啟發的,這樣啟發對你日后的工作會有很多的幫助。”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岑曼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然而現在,她已經從歐陽雍口中得知他們跟梁溯之間的恩怨,再聽見這些話,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由得轉頭望向他,只見他神色如常,察覺她的注視,還微微地笑了笑。

第71章忘憂草(四)

察覺她正表情怪異地看著自己,余修遠低聲問:“你是不是累了?”

岑曼搖頭,隨后就收回視線,繼續看miguel演示。

miguel著重他們介紹的,是他最近研究的食物重塑技術。通過改變食材的分子結構,重新組合,他能夠將不同的味道進行組合,從而發生與眾不同的沖撞和反應,形成刺激味蕾的新料理。

當他把冒著煙的櫻桃推到自己手邊,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岑曼便欣然將其拿起,并用英語問:“這是?”

miguel同樣用英語告訴她:“這是零度櫻桃。”

這道料理明顯使用了液氮、乳化、拉絲等技術,當然也不僅限于這些技術,畢竟miguel所使用的器材和輔助劑,岑曼有幾種都沒有見過。那顆櫻桃看上去極惹人垂涎,她輕輕地舔了舔下唇:“我來試試。”

櫻桃入口,岑曼不過稍稍地壓了一下舌頭,櫻桃居然毫無預兆地爆開,酸酸甜甜的果汁溢出。那味道很多層次,初嘗是櫻桃,接著變了草莓,隨后換了葡萄,再細嘗又覺得是一種從未品嘗過的果味。果rou同樣不可思議,那口感很特別,很滑很彈,咬下去竟然像威化松脆。

在旁的余修遠也嘗了一顆,他的表情雖沒有岑曼的那么千變萬化,但也透出意外和驚奇。

隨后,他們又嘗試了其余兩款料理,分別是“深海鵝肝”和“翡翠膠囊”,味道同樣出乎他們的意料。

miguel笑瞇瞇地看著他們,等他們從這場神奇盛宴中抽離,他才問:“味道如何?”

品嘗過大師的作品,岑曼才知道初入門與殿堂級的分子料理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她之前所接觸的料理,不過是改變了食物的形態,似乎沒有深入地探究各種味道的搭配與重組。而miguel所追求的,正是這樣的突破,他不僅要烹飪美味,還要創造美味,給食客帶來另類的味覺享受。

岑曼被震撼了,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

miguel樂得眼角的皺紋都深深地餡了進去,他說:“由于時間緊張,我只來得及準備這幾樣。你們要是喜歡,也可以著手研究研究。”

岑曼又嘗了一顆“零度櫻桃”,而余修遠則換了西班牙語跟miguel談話。她聽不懂這兩個男人在說什么,因而只能困惑地看著他們。

只見miguel也看著自己,唇角正銜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不知怎么地,岑曼總覺得他們的談話跟自己有關,而余修遠又故意不讓她知道。

回酒店的路上,岑曼一直纏著他問:“你到底跟miguel用西班牙語聊什么了?”

余修遠每次都用同樣的答案回答:“研究新技術的改良方法。”

岑曼自然不相信,回到酒店,她追問:“好端端地用英語聊著,怎么突然又換西班牙語了?”

將房門關上,余修遠一邊脫下大衣,一邊說:“有些詞不好表達,所以就換了語言,就是這么簡單。”

這說法仍未得到岑曼的信服,她又問:“那miguel為什么看著我笑?”

余修遠摸了摸她的腦袋:“miguel一直看著你笑呀,這是代表他對你的喜愛和尊重。”

岑曼終于啞口無言了,她斜斜地看著余修遠,總覺得他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從她眼中讀出了懷疑,余修遠反過來問她:“換我問你了,剛才在研究站,你為什么看著我發呆?”

在他面前,岑曼向來不懂得掩飾自己。她有意躲避他的目光,聲音有點低:“我經常看著你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