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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惡婦之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們機(jī)靈,今兒個府里要去……”正說著,就看到那貨郎巴巴望著自己笑。看他衣著不像本地人,像是遠(yuǎn)方來的。

府里的女眷原本就難得出門,見到遠(yuǎn)地來的貨郎也都喜歡得緊,那婆子是艾府后門管些雜事的小頭目,原是喜歡引些貨郎什么的進(jìn)到府里,一面哄得眾人開心,一面暗地里在那貨郎所得里頭抽成。

婆子此時見又有了來錢的活兒,同那腳夫吩咐完了,對那貨郎招一招手:“賣貨的,過來看看你都是些什么貨色。”

那貨郎也是個會來事兒的,挑著擔(dān)子迎上去,啟開自己的挑子:“就是些花針繡線和一些上好的絹花什么的,都是些南邊來的好貨色。”

那婆子見那些東西確實(shí)是這邊沒見過的,一面心里頭喜歡極了,一面嘴上道:“哎喲,就這么些東西啊,我們府上的姑娘可都是有見識的,哪里稀罕這些個……”

“mama說得是,好在小的還有一張嘴,只要mama把我引進(jìn)屋里去,呵呵,待小的賺了銀子,一定孝敬mama。”

那婆子見這貨郎雖臉上有個疤癩,身材倒是極好,說話之間還透著一股討人喜歡的氣質(zhì),又是個聰明的,就咳嗽了一聲:“你說的什么話?”

那貨郎已經(jīng)從那擔(dān)子里頭取出一枚雕花精致的包銀簪子,遞到那婆子面前:“這簪子雖不值錢,但是好看得緊,南邊制的,京城里都沒有這么仔細(xì)的雕花,小的覺得跟mama特別投緣,算是給mama的見面禮。”

那婆子這才真正的喜笑顏開了,將那簪子握在手中,領(lǐng)著那貨郎進(jìn)去了。

峙逸大早就去了九王爺府里賀喜,云鳳一個人呆在家里好不憋悶,阿誠原是約好今日派人來取簪,家里翻了個遍,那簪子她卻怎么都沒找到,心里雖懷疑是峙逸動了手腳,但依著昨日他的表現(xiàn),卻像又不像,一個人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在屋中走來走去,只是絞著帕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五十七章

九王爺啟瑜今年虛歲十九,也許因為是第一回娶婦,也許是因為格外喜歡,不過迎娶個側(cè)妃,場面隆重異常。

月桂站在李穆身側(cè),冷眼看著胸前裹著紅綢花的啟瑜傻笑著四處敬酒,掀了掀眼目:不就是娶個媳婦兒嗎?多大點(diǎn)事兒啊,樂呵成這樣,傻不傻啊!這么想著,就看見啟瑜擎著一碗酒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似是要給李穆這個大舅子敬酒。

月桂從鼻腔里頭蹦出一聲:“哼!”

李穆同喜得暈陶陶的啟瑜喝了一回,把他打發(fā)走了,側(cè)身對月桂揚(yáng)揚(yáng)眉道:“你怎么老和人家九王爺過不去?你這張臭臉簡直把這整個屋子的喜氣都給沖沒了,我看你也不要站在這兒了,去新房幫襯著秀月吧。”

月桂小聲嘀咕:“嫌我在這兒給你丟人,我走就是了!”

李穆只好苦笑搖頭。

月桂才出了宴廳的門,就遠(yuǎn)遠(yuǎn)看到穿著一身深藍(lán)云鶴紋衫子的峙逸在朱紅的回廊里穿梭,眼看就要走過來了,月桂喜不自勝,正待要喊一聲:“艾少爺!”不小心撞到了斜刺里走來的一個人的胸膛上。

那人胸膛很硬,撞得她腦門一疼,她又是個爆碳性子,正要抬頭開罵,卻被那人的氣勢鎮(zhèn)住了。

這人身材瘦長,不過穿著一件青布衫子,披著一件半舊漆黑斗篷,卻從內(nèi)里透出一股子清貴氣質(zhì),細(xì)長的狐貍眼,挺直的鼻子,說不上俊朗,卻有一份內(nèi)斂的氣質(zhì),那狐貍眼落在她的臉上,竟有幾分震驚。

月桂見到他這般氣派,身后還跟著四個隨從,到底不敢惹他,揉著頭嘀咕一聲:“你走路不會看路啊!”就要從側(cè)邊溜過。

卻被那人捉住了手腕:“你是誰?”

月桂還沒被人這么無禮待過,正皺著眉頭要開罵,那人身邊的隨從冷冷道:“哪里來的野丫頭?六王爺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月桂這才知道面前是誰,但是她素來被李穆慣得沒規(guī)矩慣了,平日里又跟啟瑜混得沒大沒小的,也就沒當(dāng)回事,冷冷回道:“六王爺怎么了?九王爺我都不怕還怕你不成?”

她原是隨口說的一句話,聽到疑心極重的啟玥耳朵里愣是變了味道,分明就是奚落他的身份不如啟瑜顯貴,當(dāng)下就寒了面色。

月桂從來沒見過誰人這般真的同她作色,到底有些怕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就看到峙逸笑吟吟的走過來,對著那狐貍眼的六王爺弓一弓身子:“王爺!”

六王爺這才去了眼底的狠戾,撒了手,一臉鄙夷的對月桂丟了一句:“今天就饒了你這下賤東西,滾吧!”側(cè)頭同峙逸說話。

月桂哪里受過這種鳥氣,氣得直哆嗦,卻看到峙逸正對自己使著眼色,知道這六王爺不好惹,也就灰頭土臉的去了。

啟玥轉(zhuǎn)身對峙逸道:“你認(rèn)得她?”

峙逸笑得溫潤:“狀元爺李穆的婢子,寵得有些過,不大懂規(guī)矩。”

啟玥鄙夷的“嗯”了一聲,又道:“你怎么也這么晚才來?”

“出家門的時候,被內(nèi)閣首輔叫去了,商議吏部新呈上來的折子。今年幾個老臣告老,各處都有大的變動。”他的聲音很低。

啟玥笑一下:“那折子我也是看過的,你覺得如何?”

峙逸瞬了瞬眼目,聲音更低了:“該安排進(jìn)去的都安排進(jìn)去了,王爺放心便是。”

啟玥揚(yáng)眉一笑,又道:“聽說你要休了喻尚書的千金,你不怕同他鬧得不愉快?”

峙逸素來不喜歡同旁人過多談?wù)撟约业氖虑椋沽祟^:“微臣也是沒有辦法。”

“想不到你竟舍得為了個女人做到這一分,我還真是自愧不如啊!”這一句話說完,啟玥似是咀嚼出了幾絲苦澀。

峙逸勸道:“王爺是做大事的人,自然是該當(dāng)豁達(dá)處便放開些。”

這句話原是說到了啟玥心坎里去了,他卻不無惋惜的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月桂一邊罵著六王爺是六王八一邊憤憤的往新房去了。

這新房布置得既喜慶又典雅,分明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一個穿紅衣著金冠的美人兒對著鏡臺癡癡望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桂走過去:“姑娘這是怎么了?大好的日子杵在這兒發(fā)呆,蓋頭都不蓋上。”

牡丹看到那鏡子里頭映出一張同自己八分像的臉蛋,這才有了幾分精神勉強(qiáng)的笑一笑。

月桂看到她這一笑,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忍不住噗噗跳了起來。

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同自己八分像的主子,月桂原是又羨慕又憐惜,羨慕她那弱柳扶風(fēng)、風(fēng)華絕代的氣質(zhì),憐惜她在外飄零多年、孤苦無依的身世。

本來這么多年來,狀元爺同九王爺都絕望了,卻在今年年初得了秀月的一點(diǎn)信兒,說是當(dāng)年被褚貴妃下毒之后,她沒死,只是毒啞了嗓子,被人賣到了一處暗娼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