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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絲狼狽的悲哀,可是很快,他又冷笑起來:“爸爸,有些事情不是你認為的那樣,如果是你站在了我這個位置,你就能理解我為什么這樣做。”“就像你理解你的大兒子為何要殺了你的二兒子那樣?”老人捂著胸口,淡淡的神色,還沒等左磊回答,他哈哈大笑起來。聲音蒼涼逶。好像沒有動怒,但是已經叫人心底發寒。就算是左盈這樣經歷過黑。幫爭斗的女中豪杰,也不得不皺眉憂心。而榮薰跟念暖這樣的膽小女子,早已經汗濕了手心。全場,只有左云爵、榮彥氣息淡淡。看戲一樣看著一家庭戰爭。“你兒子給你腦袋一槍,沒有弄死你,就是讓你今天看到塵埃落定的時刻的,是不是?”老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左必榮、左磊笑著。左磊還能撐得住,左必榮已經蠢蠢欲動了。“左必榮,你的手下來了我也不怕。你欠的不過是你的父親,跟我沒關系。欠我聰兒的,念暖自然會跟你算清楚。”左必榮冷哼了一聲,左云爵也笑:“大哥已經找到了最好的靠山,自然是不怕爺爺,不怕爸爸的。”“念暖,也不足為怕嗎?”榮彥冷梢的聲音生硬的插了進來。擺明,他們倆都是要為念暖出頭的了。“你們的,放在我之后再說?”老人轉臉看云爵,臉色淡然,慈祥。“爺爺,我跟阿聰找過你,也不知您后來怎么不見了。”念暖問,“我的事情我自然會阿聰一個說法,以告慰他上天之靈,這一件事稍后也不遲。”“是,”爺爺深深看了她一眼:“念暖,難得你有這一個決心。爺爺記得你的聲音。你們找到我之后不久我也被他發現了,所以……伺候我的三嬸被左磊……驅趕離去,我被他送到了郊外的一個醫院里,我還沒有死……他就用藥給我注射了,送進了太平間。”念暖心一酸,大驚失色:“爺爺……這可是真的?”“是真的,他做得出,我也承受得住。沒關系,”他安慰抬抬手:“你不必難過,太平間里,我遇上了好人,那人……”他看著左云爵,左云爵好像是沒有留意,只是專注地看著念暖。“那人是一個赤腳的男孩,他救了我。還介紹我跟太平間的守門老人相識,于是,我就在那里隱藏了下來。那男孩就在那一個隱蔽的地方給我治好了眼睛。”“赤腳男孩?你怎么知道他赤腳?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外公,我們要多謝人家。”榮薰焦急地說。“找不到了,他已經在我一睜開眼看到東西的時候就離開了,他一直來無聲去無影。至今,從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過。”“只要他還在陵城,哪里會找不到呢?”左盈輕聲說,眼尾也看著左云爵。而左云爵只是淡淡一笑:“爺爺,你是說你在太平間安頓了下來?”“是啊,不然……我怎么會……親眼看到了我的孫子……離世,還……收到了他交付給我的這一張紙條。”老人終究是老人了,到了這時,老態畢現,又有長嘆:“我命太硬,兒子、孫子都是這樣被我克……”“不是這樣的!是他們——”榮薰指著左磊,咬牙厲聲:“左必榮,你害我二表哥,今天我就要殺了你!”說罷,她一下撲到了左盈身邊就要拔左盈的槍,“小薰!放肆!”左盈手腕一翻,榮薰要被狠狠打了一下,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為什么不殺他?”她的手撐在地毯上。“他自然有人收拾,先看外公手里的是什么。”左盈面露威儀,榮薰不敢再動。“是阿聰交給我的遺書。”老人的手,顫抖著,從一個口袋里拿出來了一張紙。血跡斑斑,上面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叫人赫然心驚。“云爵,幫我照顧暖暖。”短短幾個字,是左必聰對左云爵的最后的交代,字體雖然是扭曲,但是寫這幾個字的時候,他已經逐漸昏迷,他的心里還惦記著她!把她交付給左云爵。念暖又再想起他被左必榮一槍打中之后,手握著她的手,叮囑她一定要相信左云爵,相信他會對她好。一個智障的,如孩子一般的他,對左云爵竟然是這樣的信賴。念暖默默試著眼淚,左磊長長嘆了一口氣:“念暖,我已經老了,你們爺爺既然有阿聰的遺囑在,我也不會勉強你。”“慢!”左盈挑眉:“左磊,你說——唐念暖被你們驅趕出了左家的大門,現在她還算不算左家人?不算的話,憑著這一個遺囑,是不是可以把那一個殘破的左氏拯救一番?”念暖怔忪。左云爵笑了:“姑姑,我明白了,你讓我來參加這一個所謂的家庭的聚會,就是要用念暖來遏制我的?是嗎?”左盈低頭一笑,臉上是一種精明,也是一種折服:“不算遏制,接下去事情發展,你恐怕拿著左氏不會放給任何人。目前,就先用一下念暖。”“但是你也要別的方法吧?你看把她弄傷心了。”他遞過了紙巾,安撫地在她的背上拍,那一份的情意,誰看不出來?念暖推開了他的手:“姑姑,爺爺,我……不要左家任何的東西,我也不給他們背債。阿聰的心意,我明白就好。”“傻瓜,我呢?”左云爵捏著她的手,不管一大堆的人在,只是穩穩看著她,“二哥是我一直不懷恨的一個。他說的,我一定遵從。”“與左家無關。”她昂首看著左必榮:“左云爵,你要是要遵從阿聰的遺言,你就幫我給要了他的命!”左云爵冷眼看了左必榮:“這一個不用你說,我也是必定要做的。爺爺——可以嗎?”“你的事情。”爺爺懶得看左必榮一眼:“左家現在他正要全部收歸他一個人,左磊,你可以說話了。”左磊沉吟了一下,左必榮緊張,低聲喊了一聲“爸爸”,他好像沒有聽見,只是認真看了幾眼在場的人,無盡滄桑:“爛攤子也好,肥豬rou也罷。我都已經交給了左必榮。你們要的話,從他的手上拿好了,我……已經是半死之人。爸爸說的,我一輩子欠容萱、欠阿聰太多。如果你們能給我一槍,我是解脫了的。”“你做夢!”左云爵冷意散發,危險的眼眸盯著他。左磊目微睜,平靜的語調忽而轉為冷冽:“云爵,你是想要我的命了?不過不覺得太過不自量力了?”“你以為,我會把左必榮他們依靠著的靠山看在眼里么?”他慢慢站起來,黑霧在他身邊散開,危險、眾人驚懼。艾燕兒哎呀一聲退了半步,肩部撞上了一個青花瓷擺件,鏗的一聲,掉落地上,碎了一地。念暖冷看著她。她竟然扶著肚子,半彎了腰:“爸爸,我的腳背……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