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她挑眉眨眼，看向衣慧：“我?guī)湍銈冑u的彩票中獎了么？而用的是我的名字？然后……”

“打住！”一邊的余妙香上來擁著她的肩膀，碎發(fā)拂過她的臉頰：“我們69樓全部員工今天請你到K歌王朝，怎么樣？酒水任點？直落4個鐘？”

“還有特麗莎新國際珠寶大展的門票三張？”衣慧不知從什么地方抽出了三張卡片：“憑卡可以獲得精美禮品一份，價值5000大元！”

啊！啞謎！完全是幸福的啞謎。

唐念暖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巡梭了一圈，“咳咳”地清了一下喉嚨，“各位，各就各位，開始工作吧。別拿我來玩兒了。”

“啦啦啦啦！”薇安把工資單拿了出來，親吻著：“月底雙倍的工資一分不少，居然還多了10000個大洋！額滴娘！我們贏了啊！”

唐念暖拿過她的工資單看了一眼，又丟給她：“年終獎多發(fā)一點，大家多努力。”

“屁！”楚洋妖孽地笑，伏在唐念暖的耳邊：“二嫂，是你的小叔子發(fā)慈悲了！”

雖則如今人人都知道唐念暖的身份，可是唐念暖依舊對待每一個人，而左云爵也沒有對她另眼相看。唐念暖曾經(jīng)被總裁整進辦公室如何如何的那些，算是69樓的全部人爛在肚子的秘密了。

左家這一趟渾水，沒有人敢趟。

“額？”唐念暖一怔：“詳細道來？”

嘰嘰咕咕的一大堆，原來關(guān)于唐念暖參加歌唱比賽的事情清楚了：那一個杜玲絕對是偷了唐念暖的手機給每一個重要的人員發(fā)去了信息；然后她把唐念暖騙進了總裁的專用房間，她撿起了唐念暖丟棄的卡片，冒認是那一個晚上的女人……

總之，左云爵把應(yīng)該透露的都給他們知道了，至于在那一個專用的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說，大家也能猜到了。

他斷定總裁辦的這一群對他沒有威脅力。

或者……他不怕別人知道他跟唐念暖的那一種關(guān)系？

大家沒有唐念暖想的那么細，嘻嘻哈哈地為了唐念暖洗脫了勾結(jié)華尚傳媒的工作人員的罪名、多發(fā)一點的獎金而雀躍著。

“為什么他現(xiàn)在還是沒有拆穿杜玲？還把她捧得比天高。”唐念暖看著每一位：“是不是你們領(lǐng)會錯了？”

“哪里會有錯？”薇安瞥了一下她自己桌面上的宣傳廣告：“捧得多紅摔得多慘，你看著吧。”

唐念暖不相信。衣慧立刻把財務(wù)部發(fā)下來的工資單打印出來，放在她的桌面上：“你看，一向是臨工工資的你，今天也可以領(lǐng)到了一份大獎金！”

3萬元終獎？唐念暖心跳了。

誰會相信？堂堂左家二少的老婆，平日的每一分錢的支出，都是她工作的來的。左家，連一個子兒都沒有給過她。

慶功的活動自然是熱鬧。唐念暖唱得不多，因為楚洋在一邊小聲地傳授他的設(shè)計技巧。

原來mama說的不錯：通往成功的路一條堵塞了，就會有另外的一條給你開通。條條大路通羅馬。

楚洋記得他獲得左云爵這一個不遮不掩的消息是今天的早上。他從沒有想過作為老板的他，竟然把這一個消息讓總裁辦的人都知道。

“三少，她們不會把這一件事捅出去，影響了別人嗎？”楚洋小心翼翼。

“影響誰？你是說杜玲嗎？有我在，她會聽到些什么，不聽到些什么，有我的分寸。”他淡定地靠在大班椅上，頭都不用抬。

“是。但是……如果是影響到左家就不好了。畢竟二少奶奶作為一個豪門少奶奶，去拋頭露面地作藝人，我想……雖然很多豪門都不在乎，但是左家……”

“是，左家還沒有大量到那一個地步。你別看人家京城三少、香港李家、霍家等等都有一兩個的娛樂圈的媳婦在撐門面。真正能夠承受的不是我們左家這一個大戶，他們畢竟半路出家，并沒有大家氣派。”

左云爵如此評價左家，實在叫楚洋大跌眼鏡。他鄙夷的語氣又在眼前，楚洋正在好奇，但也不敢說半句。

“楚洋，我把你留在華尚傳媒，不是不想換人，而是看中你這一個人。你在澳門做的事，還有你的設(shè)計風格流露出來的性格，都是十分對我的口味。所以我才跟你說這些。”他淡笑著，在一張白紙上揮灑地寫下了一個名字。那是一串英文。

楚洋看了，臉色大變，說話也不利索了：“您……難道……不！我不相信！……”

左云爵輕笑，在紙上隨意畫了幾筆，一張時裝設(shè)計草圖躍然紙上。

楚洋深深呼吸，但是仍然輕輕搖擺著他的頭，太不可思議了。他竟然是……

“好了，我的秘密都讓你知道了，你現(xiàn)在可以跟我做事吧？做我們都愿意做的事。”他深邃的眼睛看著楚洋。

他能把自己的事情這樣坦然相告，楚洋的所有他也已經(jīng)了然吧？

楚陽苦笑：“能跟您辦事，三生有幸，爵少。”

他哈哈笑了兩聲，“你可以捏我的咽喉，置我死地。但是我確信你不會。彼此的信任就是那么簡單。”

……

“爵少，你在挪威有那么大的事業(yè)，為何還回來在左家……這么受別人氣？”楚洋問。

他斂起笑意，臉上像是凝了霜。

“我恨自己回來得遲了。”他捏著手上的紙片，像是要把薄薄紙片捏碎，“我回來之時，左必榮把念暖的爸爸送進了監(jiān)獄，又把念暖嫁給了左必聰！”他咬著牙，下頜緊繃：“念暖竟然在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沒有認出我，我……沒想到事情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我恨她的懦弱，也恨自己沒有能力好好保護她……”

楚洋靜靜地聽著，是的，他是秘書。或者從今天起，就是這一個人的聽眾。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但凡居于高位者，必定是孤寂的。孤寂者，知音難求。

有時候，未必要身邊的人給他出什么意見，傾聽就好。

楚洋相信自己是一個好聽眾。KTV里，念暖的專注，跟問了一個又一個關(guān)于時裝設(shè)計問題，他突然有些搞笑：念暖一定不知道左云爵的秘密吧？不然她不會這樣放著一個大師不問，來問他自己一個小人物。

玩鬧到了十一點，她才揮別了同事。司機是秦天，唐念暖披了一件風衣，準備在車上打瞌睡。秦天開的車穩(wěn)穩(wěn)當當，她沉睡了不知道多久。

“二少奶奶，老爺在書房等你。”秦天打開了車門。

唐念暖迷糊了一下：“天叔，你是說爸爸？”

“是左磊先生。”他攙扶了唐念暖一下，壓低了聲音：“還有大少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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