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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著。沒有雨的季節,什么都是干燥的。遠遠的護城河挺著一只孤獨的游船,像一只天鵝,孤獨地顧影自憐。還有什么好希冀的呢?她咬了一下牙,走進了黃昏。左家大宅安靜得很。“二少奶奶回來了?”康嬸滿是魚尾紋的臉,盡量獻出了應有的恭敬。“嗯,回來了。他們……爸爸mama回來了嗎?”她絕不想這樣稱呼左磊跟伊美靜,可是,人在人家屋檐下,還有什么辦法不低頭。唐念暖穿過廳子,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才醒起:杜玲昨天發給她的短信息還沒有回呢。她急忙找出了杜玲的號碼,撥過去。“我已經報名了,很簡單。”杜玲聲音愉悅,“我看過了介紹了,這一次的歌唱比賽規模很大,網上也可以報名啊。我們院長說了,只要我們參加,就無條件的給培訓費,服裝神馬的,至少也可以弄一個五折報銷,念暖,我們打著醫院的旗號,參加一次吧?”“我已經離職啦。”“可是人家院長說了,還不滿三個月,只要你掛我們醫院的名號,還是給你報銷。沒事的念暖,就等于給醫院做廣告,他們樂意。”“可是,我……家里可能不準參加呢。”這時候,左必聰進來了,挨著她坐下,笑瞇瞇地看著她。唐念暖豎了手指示意他不要做聲,但是他頑皮得很,偏偏就在她的臉上“啪”地親了一口。那邊杜玲應該是聽見了,叫起來:“唐念暖,你在干嘛?光天化日的!”唐念暖推開了左必聰,瞪了他一眼,他委屈地跑到一邊蹲下,就像一條可憐的小狗一樣看著她。她笑起來:“杜玲,是我家的小狗狗啦,它親了我一下。”“該死,我還以為是你跟你老公一起嘿咻嘿咻呢。”“去死!”她的臉一下紅了,看看聰聰那一雙純稚的眼睛,暗罵自己太過卑劣,“我爸爸是要很多的康復費用……我想知道,這一個歌唱大賽除了前五名可以得到巨額獎金跟培訓機會之外,五名以下的能有什么獎品?”她是這樣想的:參加比賽她可以去,但是決賽神馬的,一定是左家的人做一下嘉賓,還拍照什么的。那樣她就穿幫了。她的要求不多,想要一點獎金而已。“你爸爸?你爸爸回來了?”杜玲驚訝。“噓……”唐念暖為自己的一時失口而微微后悔,又想到杜玲是最好的朋友了,說了也沒關系:“我爸爸出來了,腿有點問題。杜玲,幫我跟趙科長說一下,我想找一天帶我爸爸去照一個CT。”“嘖嘖,還有問題?趙樂昶有這一個權力的。很嚴重嗎?念暖。”杜玲聲音里充滿了關懷。“嗯,雙拐行走,小腿骨懷疑是裂了。”“我馬上跟你聯絡趙樂昶,好嗎?”“不要,”唐念暖心一慌,連忙打斷她,爸爸還在左必榮的保鏢的監護下,不能隨便的走出來。“我定了時間,你再幫忙吧。是了!”唐念暖好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定:“那個……你幫我報名吧。”“真的?”杜玲雀躍。放下了電話,唐念暖還在為自己這樣的一臨時決定而忐忑著。“人家不是小狗。”左必聰站起來,嘟著唇。唐念暖招手:“過來,坐我身邊。”他還是乖乖的過來了,雙手貼著大腿。“左必聰。”“の?”“我教你唱歌好不好?”“哈?唱什么歌啊?”左必聰高興了,剛才唐念暖說他是小狗的憋屈一下就不見了。“嗯……”唐念暖翻開手機,一下就是汪峰的“春天里”,好吧,就這一首。唐念暖開始一句一句地教,左必聰舞手弄腳地跟著學,正在高興的時候,唐念暖的電話音樂變了。原來的“春天里“,變成了急促的打擊樂。是誰給她打了電話?唐念暖拿過來接,左必聰還在那里自娛自樂地唱。“念暖,你爸爸被左云爵帶走了!就在今天中午!”左必榮急躁的聲音傳過來。唐念暖一愣,腦子里一片空白。“我中午個你打了這么多遍電話,你為什么不接,還把我的手機設成了黑名單。你到底想些什么?你還是不相信我吧?看你,現在把自己的爸爸又弄丟了!”唐念暖只覺得耳邊嗡嗡,他帶她到游樂園,把手機放到保管處,她當然接不到左必榮的電話,他弄幾下她的電話,就是把左必榮的號碼設成黑名單了。這一個人!為什么要做出這樣事情來?唐念暖急沖沖的來到了爸爸他們原來住的哪一所房子,當然,沒有看到任何打斗的痕跡。倒是外面的走廊,墻壁上有一些地方脫落了白灰。“你確定是左云爵嗎?”唐念暖翻遍了屋里的全部東西,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還有誰,連身份證都不用帶走。能在陵城出入自如的,沒有幾個人。”左必榮陰鷙著臉,手里一直夾著煙,不時狠狠地吸。唐念暖心里一怔,左云爵有這樣的本事?而且是從左必榮口里說出來的本事。左必榮又再深深地用力吸了一口煙:“但愿,他去的地方跟我猜想的一致。”唐念暖看到他森森眸光,幾乎是要滅掉什么的兇狠。“左大哥,他會去什么地方?我剛下班的時候,他還在辦公室里。”唐念暖悄聲提醒。“哦……”左必榮抬頭,定眼看了唐念暖一會兒,吐出煙圈,“我是說你爸爸他們。”唐念暖心里又是一怔:他說她爸爸的時候,有必要這樣的一種表情嗎?“暖暖,”他伸手來,輕輕拍了一下唐念暖的肩膀,順手又摟住她的肩,是要跟她一起走的意思:“我們不要急,你要相信大哥,為了聰聰,為了你,我一定能把你爸爸找回來的。”唐念暖被他夾著,極不自在。矮了一下身子,鉆出他的臂彎:“左大哥,我也希望你值得我信任。要不,我們報警吧?”聽她這樣一說,左必榮臉上馬上冷了下來,犀利的目光注視唐念暖:“念暖,你還真天真。你爸爸是我動了很大的人情才能搞出來的,現在報警,要是警方查起來,就算找到了他,他還得進牢里去;萬一找不到,他就成了逃竄國外的通緝犯,你說我還能怎么救他?”這樣嚴重嗎?唐念暖呆了。“走吧,”這一次左必榮沒有勾肩搭背,而是走在了她的前邊。唐念暖心里想:我一定要問一下左云爵!他憑什么這樣去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的爸爸?而且,這一次一起失蹤的還有他的親生父親啊。他究竟要把他們弄到哪里去,然后怎么樣折磨他們?他這一個良心喪盡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