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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碗之中,咬著牙關,再不肯讓侍女喂藥。“臣無能,臣罪該萬死──”陳太醫見狀,還不待劉子業發話便立即磕頭認罪。“你確實該死!”劉子業也怒了,一把抓起陳太醫的衣領,“一直以來是你為麗貴妃請脈的,你不是說胎兒好的很,怎麼突然就流掉了?!”“臣也不知啊。”老太醫一面疑惑,一面喊冤,“按說娘娘這麼好的身體底子,不該出現這種情況啊!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娘娘不知為何,身體越來越弱,其胎兒的氣息也越來越弱,臣也想同陛下稟告這事,可陛下一直不在宮中....”“你不就會派人傳話給孤?!”劉子業嘴上臉色陰沈得可怕。“臣有啊,臣去找過路妃──”太醫忽的抬頭看著項時月,“臣還曾多次提醒娘娘,這樣下去不行,要娘娘注意飲食,休息以及保持平和的心境。”“你明明說……”項時月看著陳太醫,目光有些疑惑。近來,她也感到自己身子某名變得虛弱,常常覺得乏力,頭暈,可陳太醫卻告訴她,這是因為胎兒在自己體內成長,消耗了自己更多精力的原因;一切都是很正常。他根本就沒提醒過自己這麼下去很危險。“臣提醒了娘娘多次,對於此事還是盡快找陛下回來商量,難道娘娘竟不曾告知陛下?”陳太醫打斷項時月,語重心長地開口,做戲做得十足。“胡說──,你明明就不曾──”這一刻,項時月忽然意識過來自己糟了他人算計,怒得恨不得撲上去解決了陳太醫,然而,身子微微一動就覺得下腹一陣劇痛,一股熱流涌出身體。項時月往自己身下望去,只見那一陣觸目驚心的紅....那是自己未出世的胎兒啊!怪只怪自己一個不察,竟讓人暗算掉了自己腹中的生命。項時月看著紅色的液體沿著腿上漫出,一時間悲從中起,忽的昏了過去。“時月──”劉子業緊張地撲過去,意識到項時月尚有鼻息後才微微松了口氣,看向陳太醫,“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也得給我保住麗妃的命,不然你就等著給她陪葬吧!”劉子業滿是怒意地威脅完陳太醫後,忽的有些疑惑,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敢攔下這麼重要的信息。他沈思了一瞬,忽地朝一旁的宮人開口道,“去,把路妃給孤叫來。”──────────宮人得令而去,沒多久就把路浣英給帶了來,其實,盡管夜已深了,路浣英卻并未就寢。她正等著攬月居的消息呢,聽到自己安插在攬月居的宮人帶回消息──項時月的胎兒最終還是保不住了;路浣英還沒來得及興奮,就被劉子業派人請到了攬月居。傳話的宮人平日里沒少收路浣英的好處,傳話之時便趁機向路浣英透露出劉子業問罪的意思。關於項時月流產的原因,路浣英也一陣驚訝,雖說自己為了不讓項時月生出健康的胎兒,確實在她的飯食里動過手腳,但那藥并不會讓母體虛弱,更不會讓胎兒這麼快流掉。至於陳太醫,路浣英回憶了一下,他確是來找過自己一次,不過見自己沒有重視這事,也就不再堅持了。現在忽然出了這樣事情了,這其間一定有陰謀,陳太醫定是早就被幕後主使人收買了。路浣英一面好奇著到底誰有這般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項時月的食物中做手腳,并嫁禍給自己。又一面在心頭提醒自己,待會一定要小心回話,不然一個不小心,只怕皇帝就會誤會到自己頭上。思及至此,路浣英衣服也不換,帶著一副憔悴之色,便跟著傳話之人急急地趕去攬月居。踏足攬月居之時,還沒等劉子業興師問罪,路浣英忙跪地請罪,先是責怪自己對項時月照顧不周,又責罵自己當初沒把陳太醫的話放心上。路浣英‘情真意切’地做著自我檢討,末了睜著憔悴地雙眼,看向劉子業道“臣妾沒懷過孩子,沒有經驗,加之meimei身子一向好,臣妾也就沒多心。不料卻發生了今天這種事,臣妾實在萬死難辭其咎。”說完又淚眼汪汪地朝著暈過去的項時月望去,“臣妾在寢宮內坐立不安,只盼meimei早些度過危險,陛下要怎麼罰臣妾都好,也得先等meimei醒過來,臣妾才好安心領罰。”路浣英絲毫不為自己辯解,似乎真任憑劉子業發落,然而心頭卻想著:項時月何等精明,只要她醒過來,她定會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算計,到時一定會央求劉子業徹查此事,自己也就不用做替死鬼了。路浣英這戲做的足,劉子業倒不好發作了,正在這時,侍衛首領一身狼狽地闖進攬月居內,帶回了劉楚玉遇襲的消息。顧忌著謝貴嬪的身份,侍衛首領只是在劉子業旁邊低聲稟告事情的經過,然而,耳尖的路浣英卻將整個事情聽了個明白。項時月一流產,宮外的謝貴嬪恰巧就病了,這事還真是巧呢?上次在觀月臺,謝貴嬪代替項時月落水之事,別人不清楚,路浣英卻是看得明白。依兩人的關系,只怕這事沒那麼簡單。謝貴嬪突然在皇帝不在時發病,劉楚玉帶著她求醫,路上卻遇襲。而皇上不在是因為項時月恰好流產......不對不對,項時月再狠還能不要自己孩子不成。不過萬一是藥峰分量沒控制好呢,項時月畢竟不知自己也給她下了藥。路浣英這麼想著,望向項時月的目光不禁多了兩分懷疑,而劉子業是何等心細之人,自然也將一切收入眼底。他本就不認為路浣英會蠢到干出在食物里面動手腳的事,他叫路浣英過來,不過是想進一步了解事情的經過,最多再責罰一下路浣英管理後宮的失職。現在聽到劉楚玉遇襲,劉子業追究路浣英罪責的心情都沒,只是罰了路浣英在攬月居照顧項時月,直到項時月身體恢復為止。完事後,劉子業急急地朝著門外而去,想要即刻趕到公主府探望劉楚玉,剛出門卻撞見了一宮女。“是你?”劉子業不悅地抬頭,意外地看到了某個本該伺候在路浣英身邊的宮女。“奴婢冒失,沖撞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話雖這麼說,跪著的人卻沒有一絲緊張。“你來做什麼?”劉子業細心回想,似乎眼前女子的名字里也帶著一個玉字,叫什麼來著,哦,對了,玉凝。“聽說麗妃娘娘身子不適,路妃特地燉了些湯,想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