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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保護,雖然并不富有,卻總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而這個美麗的錯覺,卻在走上社會的那一刻全數崩塌。他來到一家看似十分理想的外企實習,做的也是他原本最向往的車輛研發工作。可漸漸的,辦公室里極端丑惡的勾心斗角和拉幫結派就讓他震驚到了無以復加,他不明白那一個個看起來像模像樣的人,怎么就能惡毒到這種程度?而上司的壓制和推諉也給他增加了大量工作。這些他都忍著,可心高氣傲的他最忍不了的卻是自己大膽精湛的設計一次次被公司駁回,他們要安全要保守要確保產量,而他這樣的一根反骨,漸漸成了越來越多人的眼中釘……這是一個不允許個性張揚的年代,每個人都被現實磨去了真正的表情,換上了千篇一律的面具。如果說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無疑是外婆的死。如果早知道獨自在家的外婆會在那天突發腦溢血,他怎么都不可能留下來加班,怎么都不可能。辦完了外婆的后事,這個世界終于只剩他一個。不管旁人說他古怪也好懦弱也罷,他毅然決然地辭掉了那份眾人欣羨的工作,過起了靠修車和打零工為生的生活。這樣的日子雖然清貧,卻讓他找回了久違的輕松和自由——既然抗爭不了,那就放棄吧。這些事他從沒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她在內。因為,她總讓他覺得自卑。是的,自卑。那些混沌茫然的日子里,他最常想起的就是她,想起她的教條和固執、想起她的不知變通、想起她怒斥學生會長的勇敢、想起她獨自坐在籃球架邊的茫然若失。雖然表現形式天差地別,可他一直固執地覺得,他們其實擁有著統一的靈魂,那顆就算受盡了傷痛,卻還是無法改變某種堅持的靈魂。但她無疑要比他勇敢,她很努力地適應著這個世界,忍下了許多他忍不下的東西,只為把她母親照顧得好好的。她偶爾看似市儈現實,卻一秒都不曾真正妥協。要不然,現在她就不可能在他身邊,為一個未知的承諾靜靜等候。她需要多大的多少勇氣才能再賭這一局?他決不能讓她輸。他心念意動地握住她的手,輕輕安放在胸口,忽然覺得耗盡的力量忽然瞬間回到了身體,以至于那枯燥乏味的一切都變得不那么可怕了……“我煮了紅燒扣rou,去幫你熱一熱?”他制止了正欲起身的她:“別,別走,讓我再靠一會兒。”靠著那柔軟溫暖的胸懷,他仿佛再度回到母體,融融暖意迅速滲入他四肢百骸,他忽然覺得眼皮好沉,好沉……當那粗獷的鼾聲驟起時,她先是一愣,旋即無奈地笑了。電視里還在做著聲嘶力竭的直銷廣告,他這樣都能睡著?梁曦費力地就著原來的姿勢,勾了好幾次才勉強勾到遙控器,關閉電視的那一刻她終于暗暗松了口氣,開始專心研究他孩子氣的睡顏。那眼睛鼻子眉毛……明明都是熟悉的,此刻卻閃爍著不熟悉的,讓人心動的光芒。她出神地望著他,其實直到現在,她還常常會對現狀感到恍惚——他和她……真的在戀愛嗎?他高挺的鼻尖完美得讓人嫉妒,她忍不住低下頭去,在他鼻尖印下輕輕一吻,然后自顧自捂著嘴偷笑了半天,好像發神經一樣。這個國度正是冰寒徹骨的冬天,可在她的心里,卻有一枝初春的新芽,正在悄然綻放。作者有話要說:哎喲你們看你們賤不賤?放曦糾結那會兒,天天有人嚎叫酷愛在一起酷愛滾床單,現在人家在一起了,床單滾了好幾圈了,你們就完全不搭理人家了,還說什么“那邊rou都燉爛了,這邊蔓蔓和陸醫生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在一起啊?”口亨!歌爺看透你們了!歌爺就是不讓你們如愿,陸醫生和蔓蔓要是一滾你們是不是就要棄文了?那干脆不讓他們滾了好了!馬上去改存稿!(眾:可是這樣要改好幾萬存稿誒。。。歌:要你管!>_第67章「第六十四章」暖暖和溫boss來客串(一半一半)最后兩人雙雙睡到深夜,梁曦被凍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才終于震醒了熟睡的司徒。他心疼地非說明天就裝空調,她卻毫不客氣地吐槽他:“就你這老房子的舊電表,扛得住嗎?”他頓時不說話了,其實不裝空調主要也不是因為窮,而是這舊房子的電表是公用的,一到用電高峰就頻頻跳閘,就算買了空調都享受不了。解決辦法大約只有一個——換房子。可是很顯然,以他們現在的經濟狀態,免談。“沒關系,”他不是滋味地抱緊她,“在沒有空調之前,我就是你的空調。”“少來這套,”她不以為意地推他,“快去洗澡啦!臭烘烘的。”洗完冷冰冰的戰斗澡,梁曦一溜小跑地鉆進了他早就暖好的被窩。哇!有一句說一句,他的“制熱功力”絕對比空調強多了,她本來就有手腳冰涼的毛病,可住到他這里以后反而都沒機會發作,他能把她捂得汗都出來!當然,更多時候,那汗并不是捂出來的……一把她摟進懷里,他就熟門熟路地上下其手起來,粗糙的大手直接穿過她的睡衣下擺伸進去,另一只手更夸張,也不管睡褲還是底褲地一起往下扯。她忍不住敲他一拳:“不是累了嗎?還鬧。”“這不是睡過了嗎?”他沒臉沒皮地箍緊她的腰蹭她,“一樁歸一樁,功課不能不做……”這就是他最終極的嘴臉,如果說有什么事能讓他發自內心地熱衷和喜歡,那除了吃rou,大概就是滾床單了……梁曦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年輕的男孩子都這樣,反正他是沒臉沒皮的,恨不得天天做。說實話她也挺喜歡的,可就是……被子里正熱火朝天著,他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狠,她又慌起來,只好伸手抵住他“別,別太進去……”她不知道這是心里還是生理問題,反正他一深她就害怕,總覺得自己會被弄壞似的……可眼見他每次都得小心翼翼地注意分寸,又覺得有點對不起他。等一切都平息下來,她窩在他懷里小聲道:“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和諧?”他一愣,旋即笑出聲:“你這腦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她不死心:“你……以前也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