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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物件都不再是重點。蘇詞立刻將防潮墊打開坐上去,然后將已經(jīng)被燒了幾次,外殼發(fā)黑的鋁飯盒拿出來,又拿了幾根大樹枝做了個簡易的架子,拿了根繩子綁在已經(jīng)被穿了兩個孔的飯盒上,將水瓶里的水倒進(jìn)去后小心翼翼地將繩子掛在架子上燒水煮rou。串在樹枝上的rou已經(jīng)快熟了,蘇詞伸手翻轉(zhuǎn)了兩下,然后去塑料袋里找比較碎的rou小心放進(jìn)已經(jīng)滾水的飯盒里。有rou吃,有湯喝,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隨時朝她撲過來對她不軌,看著鼓著白泡泡的乳白色rou湯,第一次,蘇詞在這個陌生恐怖的世界里有了滿足到想哭的感覺。受傷蘇詞睜開眼,看到頭頂?shù)臉鋲χ螅懔艘幻耄缓竺偷胤碜稹?/br>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身旁的火堆只留下點點火星。但周圍并沒有什么危險。蘇詞在樹洞與洞外小心探查了一圈之后,才松了口氣坐到防潮墊上。昨天發(fā)生的事太多了,而蘇詞這幾天又都處于極度繃緊的狀態(tài),即使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睡得太死,一覺醒來也已經(jīng)天亮了。幸好。蘇詞后怕地拍了拍胸,抓了把干燥樹葉貼到還剩著點火星的火堆上,鼓著腮幫子朝火星吹了幾口氣。塵灰飛揚,蘇詞皺眉扭頭咳了幾聲,又繼續(xù)朝已經(jīng)有點煙但仍然沒燃的火堆吹氣。打火機她只有一個,要省著用。早餐自然是rou。但這次蘇詞卻只吃了幾塊就吃不下了。昨天晚上她怕rou的血腥味會吸引來野獸,就將剩下的rou都烤了個半熟,大半放進(jìn)鋁飯盒里面,小半則因為容量不夠只能再次放進(jìn)帶著血水的塑料袋里,再埋到淺土下。并不新鮮甚至還帶著些灰塵的rou,再加上是二次加工,又沒有鹽,蘇詞精細(xì)的胃不再像昨天那樣歡迎它們了。但她需要能量。蘇詞皺眉吞下干巴巴的rou,直到反胃得有點想吐了才停下。吃了早飯,蘇詞將剩下的rou都烤熟裝進(jìn)鋁飯盒,將匕首捆在大腿上,整理好背包后就出了樹洞。這個樹洞的安全性太差,只能將就著住一晚,不能作為長久的住所。即使蘇詞有點舍不得這個地方,也必須要動身。陽光燦爛,鳥語花香,如果忽視那些動物詭異的身板,與時時都在發(fā)生的強食弱rou的場面,早晨的森林是美麗的。蘇詞手里仍然抓著根樹枝探路,但即使她已經(jīng)將前方的草葉露水打落了大半,很快她的褲子還是被打濕了。因為害怕她的運氣太差,今天一天都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住所,蘇詞很謹(jǐn)慎地隔幾步就做記號,一旦到了下午還沒找到住所,她就會返回來。甚至她為了以防萬一還撿了許多干樹枝堆放在樹洞口,一是阻擋其他野獸的進(jìn)入,二是怕自己一旦沒找到更好的住所,又回得晚的話不必?fù)?dān)心晚上驅(qū)逐野獸需要的柴禾。站在一棵樹前拿匕首刻了個只有她自己才能看的懂的記號,蘇詞走了兩步,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樹叢中一只幾乎有三米多高的野獸正甩著尾巴不斷抽開圍繞在它周圍的‘蚊子’,大步朝這個方向走來。這只野獸前額長著一只一看就很鋒利的黑色的角,渾身堅硬的鬃毛,噗嗤噗嗤的喘著氣越走越近。蘇詞被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就是要轉(zhuǎn)身就跑,但理智硬生生將她定在了原地。別說這么胡亂穿行會不會碰到其他的野獸嘴里,就只說速度,她就算是跑斷腿,也只是人家大概幾個身子長度的距離。與其跑動引起那野獸的注意力,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畢竟她的身板在這普遍巨型的森林里是屬于就算吃了也只能塞牙縫的類型,躲比跑顯然要高明。蘇詞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想起野獸仗著自己皮粗rou厚,幾乎是直穿橫入的行路方式,心里暗自計算了一下方向與什么動作才不會引起這只龐然大物的注意力后,她將背包掛在胸前,迅速貓著腰躲進(jìn)左側(cè)方的一叢灌木里,也顧不得里面會不會同樣不危險了。躲好后,透過草葉看著越來越近的野獸,蘇詞不斷想著她所認(rèn)識的動物,卻沒有一種與這只野獸相符。——這是她所不認(rèn)識的物種。她不知道它在這個森林里是處于食物鏈的哪一環(huán),但卻絕對是她無從對付的野獸。在這里,她就是食物的代表……蘇詞苦笑了一下,眼睛仍緊緊盯著越行越近的野獸。如果她再往后退個半米左右,她都不會這么緊張,但她之前站的位置實在是不怎么好,幾乎是在野獸必須要經(jīng)過的路徑。可她偏偏還沒有辦法,也沒有時間在不讓野獸注意到她的情況下退后。不過幸好,在經(jīng)過她時,野獸的腳就踏在離她只有兩個手掌距離的地面。藏身的灌木被踏得整個壓下來,蘇詞躲在里面也不得不趴下,甚至如果不是胸前的背包擋著,她整個上半身都要趴在地上了。上半身伏地的時候蘇詞感覺手肘下方幾分尖銳的痛了一下,她疼得渾身一抖,迅速用另一只手死死壓住疼的地方,這時野獸卻已超過她了。手臂上的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滿手的粘膩感,估計是出血了,而且傷口處的刺疼也越來越厲害,蘇詞忍了一會,臉色慘白地從灌木從里鉆出來。如果不是手上疼得太厲害了,她是絕對不會在野獸還沒走遠(yuǎn)的時候就爬出來的。一出來她就看松開手,看向左手小臂。才看了一眼,蘇詞就狠狠倒吸了口氣,然后立刻又伸手壓住傷口,眼睛里已經(jīng)蓄滿了眼淚,嘴唇不住地哆嗦,其實這根本就不是傷口。她之前所察覺的粘膩感,也不是什么鮮血,而是一只被她用力壓碎了半邊身體的軟體蟲子。而另外半邊卻已經(jīng)鉆入她手臂的rou里,剛才她一松手,就察覺那還蟲子又向里鉆了幾分,好像被壓爛了一截身體對它根本沒有傷害一樣。僥是蘇詞再怎么冷靜也忍不住眼淚跟水珠一樣地掉。一想到自己身體里鉆了這么惡心的蟲子,甚至還有可能在她身體里生存或者產(chǎn)卵,蘇詞都想直接拿匕首自我了斷算了!但她還是迅速蹲下身,松開手之后立刻將傷口的地方狠狠抵在膝蓋上,右手從背包里扯出從那姓李的男人身上扒下來的皮帶,死死捆在上臂。然后用力拍打傷口周圍,在察覺那蟲子在rou里不出反進(jìn)后,蘇詞咬牙拿起匕首,在身上兩下擦掉上面的泥土。張著嘴深呼吸了兩下后,蘇詞才強迫自己抬高手臂,匕首抵在傷口上幾分的肌rou處,咬著牙用力刺進(jìn)去。刺骨的疼。蘇詞疼得眼前發(fā)黑,但手上仍然狠狠一拉一轉(zhuǎn),將傷口附近的那塊rou剮了下來。蘇詞慘白著臉?biāo)浪酪е溃差櫜坏貌恋袅鬟M(jìn)眼睛里的冷汗,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