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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子弄抽筋。我冷笑著接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這東西給我遞過水果后又繼續找小護士搭腔。“對了,你咋就看上他了,我們幾個人當中他算是玩得最兇的那個,你知道了只怕悔得腸子都要青的。”城少庭冷不防冒出這么一句話,倒是叫在場的人都望向他那兒,這小子如今發的又是什么瘋,好端端的說起這個來。安帥沒阻止他,反倒是勾著嘴角冷笑,想看看他這東西能鬧出點什么事。小護士當然不知道城少庭玩的什么把戲,只好奇的問道:“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玩么?出去喝酒打牌這些我都能理解。”“玩女人也是玩,諾,這位就是他玩過的女人。”城少庭語音一落,這眼神往我這瞧,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說的那個女人就是我。小護士這下笑不出了,臉上很快就僵成沒表情的木板,直愣愣的看著我。我也怔住了,沒想過這火會燒到自己身上,只呆呆的坐在原地,動是動不了,渾身一股燥熱,這酒精上頭了,終究有了點要醉的感覺。☆、第六十二章這回還真是在陰溝里翻了船,早知被城少庭這東西陰我,他大爺的拿八頭牛拉我,我也不來了。因為他一番話,這現場的氣氛正僵著,原本話多的人也成了悶嘴葫蘆,裝著啞巴呢。尤其以小護士的臉色最為難看,本以為她會發飆,卻沒想到她只是怔在那里,哆嗦著一張小嘴兒,眼里慢慢蒙上一層水霧,可倔強著偏偏不讓它落下。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確實叫男人心疼,可惜我如今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里有心思去心疼人家,還擔心著這小妞發作拿我開刀作出點什么出格的事情呢。而在場的這幾個男人就更不可能去心疼了,對于女人,不惹麻煩的還好,一旦牽扯上其他,誰也沒有耐心去哄著,況且又不是自家的女人,他安大爺都可以如此無動于衷,宋奕和城少庭就越發不可能去理會這妞了。都說男人最薄情,卻也最理智。見她忽然鎮定自若的拿起面前的空酒杯,抓著那度數極高的白酒嘩啦啦的給自己倒上,可笑的是卻沒人上前阻止,她喝得歡脫,一杯接著一杯的下肚。許是頭一次喝這般高度數的酒,不一會兒又嘩啦啦的吐回杯中,那原本好看的小臉皺得,嘖嘖,跟腌黃瓜似的。甚至于這握杯的小手也顫顫巍巍,委屈得很。我惡狠狠的瞪著對面的城少庭,氣得快要炸了五臟六腑,他大爺的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只敲了敲手中的煙,又氣定神閑的啜了好幾口。他那話的意思,不就是我同安帥好過么,這明里是想陷害安帥,可卻也把我一同拉下水了,還不給我一根救命稻草,任由我浮浮沉沉,不知歸何處。不到半會兒功夫,對面的女人已經冷靜了下來,不再喝酒,只是癡呆的望著自己面前的杯子,不出一聲。最為奇怪的事,安帥作為人家的男友兼未婚夫,竟然從頭至尾對這個小妞毫無半點關懷之情,只淡定的坐在一旁抽他的煙卷,好似來看戲的人是他,我們這幫全是陪襯。我再也受不了了,這場戲我是演不下去了,也沒辦法陪他們玩,只扭了扭腰身,跟著就想站起來走人。見我這邊有點動靜了,其他人的視線立馬落在我這邊。這會兒城少庭不再裝啞巴了,忙急著吆喝道:“誒,怎么,這么快就打算走人啦?”屁話,他惹出來的簍子,都瞧瞧眼下局面都快成什么樣了,簡直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老子再多待一秒就死翹翹了,能趕緊脫身的時候絕不拖延。我恨不得拿一瓶酒往他的頭上倒,他MA的還好意思問我干嘛急著走呢。我話也不說了,只顧著抓起一旁的皮包準備離開。所謂意外就是指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一瞬間發生的事。眼下我被人潑了一身的酒就是意外。那個罪魁禍首的女人醉得不清,又哭又笑的鬧了好一陣,因為知道她是鬧酒瘋,我也懶得計較那么多,可望著自己濕漉漉的上衣領,以及一頭酒氣的頭發,好不黏糊。她醉了發酒瘋是真,我一肚子火使得胃里酒氣火燒,也跟著醉了,這喝了酒火氣大,加上這么個娘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別提叫人多心煩了。沒等其他人上前去哄她或制止她,我倒先發制人的沖她開火。“哭哭哭,你個臭娘們,能別在老子面前總哭么,你以為自己哭起來感天動地,還是學人家林meimei是水做的?你連自己男人都把持不住,又想在別人這邊撒野,有種你去玩別的男人,沒本事就別在這兒給老子裝十三,這招老子膩味了,你要不爽,麻煩你自個兒隨便找個地方溜達蹦兒去,別拿眼淚當武器,收起你們女人這老套路吧!”罵完這小蹄子還不夠,我又轉過頭,指著對面的城少庭罵,那廝原本還嬉皮笑臉的,以為終于有好戲上演了,正看得津津有味,卻沒想到我矛頭一轉就到了他那邊。“還有你這壞東西,有你這么折騰人的么,好心好意讓你出主意,卻沒想到你盡是想著各種陰損的招往兄弟身上使,得逞了還不夠,還得非要再加上一把火,徹底把事情攪黃,攪亂了才作數,我只恨自己沒多長個心眼,被你這東西給設計了,要擱舊社會,你丫的就得浸豬籠,沒事長了個長舌頭,讓你還嚼舌根!”不行,我這越罵越是上癮了,渾身化作了一股力量,興奮得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控制不了自己這張嘴鳥。看著最氣定神閑,最最事不關己的那個人,看著他還慢慢悠悠的抽他大煙的,見我看過這邊,他也抬起頭,跟他視線對上,可又看不清他眼底的東西。望著他,我這次沒吭聲了,忽然抄起他面前那酒瓶,其他幾個人倒是一下子給怔住,還以為我要砸人,卻在看到我拿起酒瓶只是一個勁的灌自己酒后才沒插手管我。等我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后,又重新提起勇氣,只是這次卻沒有發飆,眼睛忽然覺得一陣干巴巴,一陣的火辣辣,又澀澀的,用力眨了好一會兒眼皮子,嘴角咧開不知是丑是美的弧度,自己大概是在笑吧,只望著眼前那個最極致最惡毒最最壞的壞東西,幽幽吐出一句:“這天下就屬你最壞了,賤人。”落下這句輕飄飄的話,我又有如鬼魂般輕輕的飄走鳥,這次是頭也不回的果斷沖出包廂外,眾人只當我發了一場酒瘋罷了。直接從酒吧坐電梯到停車場,那地方的燈昏暗昏暗的,腦子里忽然想到各種恐怖片,原本自個兒是不怕這些玩意的,可如今沒由得渾身一陣惡寒,明明是大熱天,仍不由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