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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還需后面進一步的觀察。待醫生走后,他又對我進行第三次的發問,樣子有幾分天真又幾分莞爾,大概心里在想我是他交往過的第幾號女朋友。我收起僵硬的面孔,反而笑笑,說的話差點叫正喝水的城少庭盡數噴出。“啊,我就你一高中同學,今天到醫院檢查身體,正好路過來看看你,我看你也沒啥事,我就先走了。”這可是老天給的機會,讓我同他之間做個了斷,我傻不拉幾要是不懂抓住這個機會就真沒救了。盡管是睜眼說瞎話,盡管騙了他,可他一好起來,我前幾天那個內疚勁就嘩啦啦的好似從馬桶沖走,反而渾身輕松自在。他見我笑得花枝亂顫的,反而擰著眉疑惑的問道:“是么?我怎么覺得你是在騙我?”☆、第四十七章我心頭一驚,乍見其他人臉上都寫著“你自己看著辦”幾個字,我才不由得不強行壓著心虛同內疚,只能將謊話撒到底。不過要我相信他是完全失憶也不大可能,總覺得事有貓膩。失憶那都是電視上演的玩意,現實生活中還未碰見個別案例,如今搞出這么一茬,我還真沒主意。“說什么呢,你安大少爺有誰能騙啊?你看你認識我不?”我打著哈哈,一邊暗暗觀察他,想要從他身上找出些許蛛絲馬跡,可惜都失敗告終。不是他大爺的演技太好,就是真的失憶,可眼下我找不出他裝失憶的理由。若是裝出來的,這豈不是給我一個名正言順擺脫他的好借口?我想他不至于那么傻×。他搖頭,說道:“的確是不認識你這人,可眼瞧著又面熟得緊。”聽他這么一講,我趕緊來了精神,抿了抿唇,繼續笑著撒謊。“當然面熟了,我同你高中三年,那會兒在學校低頭不見抬頭見,哪里知道你大爺居然忘了我,這不讓我憋氣么?”我拉著臉皮說著天南地北不相干的大話,旁邊幾人已經不愿聽下去,喝茶的喝茶,玩手機的玩手機,翻雜志的翻雜志,已經對我所作所為望而無語。安帥又露出那種迷茫的神情,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可面色卻平靜如常,瞧不出任何過往易怒的情緒。結果生怕再多待一會兒會使他想起從前的事,于是我才急匆匆的告辭離開。臨走前他又喊住我,我才急著抹了抹手心的汗,回過頭聽他說道:“你明天還來么?”我一怔,張嘴剛想說自己工作很忙,見他又擺了擺手,說:“算了,當我沒說過這話,就是覺得好像挺想見你的。我朝他笑笑,只說有空偶爾會來的,便沒再看他立即別過臉去,正因為見他此時居然笑得毫無心機,同小孩般天真。之后宋奕同城少庭主動要求送我一程,傅惟其則留在病房照顧他侄子。前腳才剛踏出病房,城少庭立即拉著我,不大樂意的看著我說:“八一,你這玩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怎么能騙安帥那小子說你跟他沒任何關系呢?”“呸,我怎么就撒謊了,我說的分明是實話,我跟他有什么關系?能有什么關系?”城少庭張嘴剛想回我話,可見我梗著脖子瞪著他,他才講話咽了回去,遂嘆口氣,說:“安帥怎么攤上你這沒良心的東西。”誰知宋奕此時卻發話,難得站在我這一邊。“算了,少庭,我覺得安帥若真不記得八一,對他本人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總好過喜歡的得不到,老憋屈難過度日。”宋奕倒是想得開。城少庭同安帥交情最好,如今又見宋奕站在我這一邊,心里氣不過,只甩頭重新回去陪著安帥,對我態度有些冷漠。宋奕拍了拍我肩膀,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上了他的車,他并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先抽了一口煙,緩緩吐了幾個白煙圈,扯著領口略開,露出里邊麥色皮膚,絕對的健康精神的色澤。“剛才少庭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你也知道,他向來護著安帥。”我將身子放松下來,挨在椅背上,閉著眼點點頭,開口說:“我知道,上學那會兒他就同安帥關系好,難過每次都想著辦法同安帥拿我開涮。”“恩,那也是故意的,明知道安帥喜歡你,才想辦法幫他。”宋奕倒是將話挑明,一點不含糊。我張開一只眼,瞥了他一眼。“你剛才站我這邊,估計只會惹得少庭有一陣子不快。”“我是對事不對人,安帥要真能忘記你,對他來說才算是種解脫,要真有可能,我倒是希望他一輩子也別想起你。”“你倒是想得透徹。”我苦笑著說。終于抽完手里那根煙,他才將煙蒂彈出窗外,發動車子打著方向盤,遂問了我家地址,才沿路開車回去。路上又問起我跟傅惟其是怎么一回事,原來宋奕已經聽說我從原來的科室調至傅惟其的部門。我只好將張伯伯的事以及他兒子張朝的事復述了一遍。“我只是不想欠張伯伯的情,省得以后為了他兒子的事見面尷尬,我爸同他也不好交往下去。”“所以你寧愿欠傅惟其的情?”宋奕提著眉問道。我點頭。“至少我同傅惟其之間算不上熟人,什么事都可以攤出來說,不必遮遮掩掩藏著。”宋奕沒在出聲,一直將我送到小區樓底下,在我離開之前才告誡我。“不管如何,勸你最好別同傅惟其走得太近,他并不簡單,比你和我想的都要復雜。”我一怔,才咧著唇小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宋奕似要看透我,靈魂好似在他面前都是全、裸。他說:“你知道我的意思,還有就是,傅惟其可以教所有女人愛上他,他自己卻沒辦法愛上一個人,這也是他至今未娶的原因。”我對宋奕說的一時半會兒沒能完全消化,可卻知道他的意思是傅惟其不會輕易愛上其他人。一個人不會輕易愛上別人,那定然是心里已經有了其他人,而這個人勢必要比任何人重要。不過這些又與我何干,不管他心里是否有人,我應該都沒所謂。同宋奕分手,回到家中發現舞翩翩早已入睡,沒等我回家,只是桌上有慶祝出院用的蛋糕,我居然胃口極佳的吃了一大半才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老爹老娘意外登門,原來他們早就聽說安帥的事情,又聽聞安帥如今才剛渡過危險期轉至普通病房,于是壓著我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