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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總不能把話說得太白,你家兒子不要臉?biāo)榔莅踪嚨睦p著我吧。這話不能說,所以低著頭裝沉默,倒是叫人誤會承認了。“八一這孩子從前交往的女孩子都不叫我們放心,良莠不齊,多數(shù)維持不到個把月時間,不過你是唯一一個叫他睡著時候也喊名字的人,他初進醫(yī)院那幾天,我跟他爸擔(dān)心得不得了,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摔樓下斷了腿。”我越發(fā)心虛,頭也埋得更低,因為罪魁禍?zhǔn)渍潜救耍扑麅鹤酉聵堑恼俏摇?/br>要讓他們知道,只怕要將我當(dāng)過街老鼠打了。看得出,安帥的父母平日里極其寵溺自己的兒子,這也能想通安帥往日那囂張跋扈的性格是怎么養(yǎng)成的,全是慣出來的。在家里人人當(dāng)他是小祖宗,呵著護著,寵著慣著,凡是都順著他的意思,半點兒不能忤逆,跟個二世祖似的,也難怪他向來給人有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感覺了。真是百種米養(yǎng)百種人。他父母對我極其了解的樣子,只怕是之前早就下好功夫調(diào)查一番。其實我的條件說不算太好,只是他們兒子長期以來交往的女人都不上道,倒是顯得我跟清水芙蓉,出淤泥不染的良家閨秀一般。其實大大相反,我才不屑做那忸怩作態(tài)的閨秀。聽他兩人磨了半天嘴皮,我實在忍不住了,單刀直入的問道:“阿姨,叔叔,有啥事情你們直接說就是了,不用對我那么客氣的。”兩人雙雙一怔,安伯母立即握住我的手,叫我詫異她掌心居然全濕了。驀地跟演戲似的,她兩眼一紅,語氣哽咽的說道:“八一,安帥那傻孩子說要出家,你同我們?nèi)駝袼妹矗俊?/br>“啊?”我一臉驚愕,半天摸不著頭腦,只瞪大眼看著他們,卻又不見他們在撒謊。這么大年紀(jì)的人了,總不至于要對一個晚輩撒謊。安帥要出家?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第四十三章顫抖啊,顫抖啊,表面上呆若木雞,這一顆心早就上下里外抖個不停,就差點沒從胸腔直接跳出開。我連忙低頭呷了一口咖啡,明明點的咖啡甜膩得要死,可現(xiàn)在擱嘴里,卻有些食不知味,是個酸甜苦辣此時對我來說也不管用。“我跟他爸因為這事鬧心好幾天,徹夜不眠不休的勸他說他,甚至打他罵他都用上了,可依舊沒用,那孩子吃了秤砣鐵了心了,真打算撇下我跟他爸兩人出家去,你說,那孩子氣不氣人?”安伯母不知打哪兒拿出的手帕拭淚,眼角微紅,又不似在演戲,否則這真可以當(dāng)金馬獎影后了。長輩在我眼前落淚我最受不得,尤其還是女人,不管她年紀(jì)多大,只要女人在我面前一哭,我就慌了陣腳。口齒頓時也不利索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伯、伯母,那個你先別著急,這事慢慢說,總有解決的辦法,我想安帥他,大概是一時腦熱,等他冷靜下來后大概就回心轉(zhuǎn)意了,況且,這和尚哪能誰都當(dāng)啊……”最后那句話我故意壓低了聲音說,心里想的卻是,要是誰都能當(dāng)和尚,就沒那么多色狼了,要那些個玩慣的大少爺跑到廟里吃齋念佛,戒色戒葷,摒除一切雜念每天敲木魚誦經(jīng),我看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要快些。這安帥出家一事,絕對有貓膩,我猜那小子絕對就是故意上演這么一出,好把事情鬧大,也就他能想出這破主意。本來以為是這樣,可安伯母搖搖頭,又語氣凄然的說道:“我當(dāng)初也以為他是這樣,可是,那孩子前幾日當(dāng)著我跟他爸的面,讓山上的老和尚剃發(fā)了。”“啊?剃度了?”我張大嘴,吞了一口唾沫,悻悻的看著對面兩人,不知挑什么同他們講。安帥這次是不是玩得太大了點,居然連頭發(fā)都犧牲了,還剃度了,這二世祖究竟葫蘆里賣的啥藥?這忽如其來的一連串事也將我弄糊涂了,一時半會我也產(chǎn)生了懷疑,尚不能百分百肯定這是安帥設(shè)計的好戲。“我同這小子的叔叔說了,他向來最聽傅其的話,可這次居然連他的話也聽不進,執(zhí)意要出家當(dāng)和尚。”從頭至尾仍沉默的安伯父倒也忍不住開口念叨幾句,眉頭一直皺著,即使展開也仍留下深深的川字折痕。“幸虧叫惟其幫那小子同上面領(lǐng)導(dǎo)請假,否則要是這事傳到他單位里頭,我看他那工作也保不住。”安伯母臨時插嘴說道。初見安帥的父母,只覺得都是知識分子,比起其他父母要開明許多,可居然也會為了自己兒子的事情沒了法子,臉上掛滿擔(dān)憂,總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這些都是其次的,即使我再同情他的父母,也輪不到我去管這件事,畢竟我同他們兩人非親非故,這事說到底是安家的私事,我一個外人作何干涉呢?也不能怪我自私,我只是不愿意再同安帥有過多糾葛罷了,已經(jīng)決定從此不再見面,因此連同情也省了,他要做和尚,就盡管做他的和尚去,他要真有那個能耐的話。手冷不防被安伯母抓著,只覺得她手心濕乎乎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額上背上都是熱汗,明明餐廳冷氣已經(jīng)開足,可依舊汗流浹背。“八一,你同安帥認識那么久,再說你們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聽到她這般說,我如受驚的小雞猛地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卻見她說道這又不好意思往下說,大概是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露骨,于是又臨時改了口。“你同他都是好朋友,不過,這個忙就當(dāng)是伯母拜托你幫的,你看這樣好不好?”“阿姨,其實我跟安帥的關(guān)系沒你想的那么好,所以這個忙……”我實在不懂如何開口,總不能說我同你兒子如今是老死不相往來,恨不得一見面就掐死對方吧。哪里知道活到五十歲的女人就是比我們這一輩厲害得多,一見情勢不對立即搶了話頭。“我明白,我明白,可是你看,我們安家就那么一根獨苗,如果他要真的想不開……”說罷又擠了擠眼淚。我今個兒明白,她算是吃定我了,即使不關(guān)我的事,可她在我眼前又擠眼淚又訴苦的,我若是拒絕,好似我就成天底下最惡的壞人,這份內(nèi)疚只怕日后一段時間都沒辦法釋懷。于是仍在安伯母慰藉的笑容中,我點頭同意與他們一塊上山勸說安帥心回意轉(zhuǎn)。第二天一大清早,安家特地遣人到我家小區(qū)接送,可看到來人后倒有些令我詫異。看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