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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松沒放手,前面紅燈,他停下,把她手伸到嘴邊親了口才松開。余男嘲諷說:“你還真會見縫插針。”游松壞笑:“教教我,怎么插?”余男懶得理他,他窮追不舍:“問你呢,怎么插?”余男反問:“你是針?”游松說:“是針是杵你還不知道。”隔了會兒,余男笑著說:“不知道,不過我聽過,功夫下的深,鐵杵總有一天磨成針。”游松一記刀眼過去,涼颼颼瞥著她,余男朝他揚揚眉,一臉挑釁。“暗喻呢?”游松點點她,自己笑出聲“別得意,有你受的。”余男老實了,不頂嘴了。笑鬧幾句,路就特別快,轉過路口,剛好看到站路邊翹首以盼的張碩。他餓的嗷嗷叫,在路邊買了兩個烤紅薯,上車后往前面遞了一個,悄悄的抱怨。余男把紅薯接過來,剛出爐的,還燙手。她呼了兩下,剝開焦香的外皮,露出里面黃橙橙的rou,烤的直流油。余男迫不及待咬一口。她吸氣,游松抽空看她一眼:“甜么?”余男頭沒抬“甜。”“少吃點,待會兒吃飯了。”余男沒理,又咬了一大口,過了會兒,游松說:“給我來點兒。”她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剝下一塊外皮遞到他嘴邊。游松看著前方,張嘴咬了一口,半個紅薯都沒了。“挺甜的。”他評價。兩人幾口把一只紅薯消滅干凈。張碩在后面看呆了,他默默翻白眼:“別吃了,說點正事吧。”游松說:“你說。”張碩正襟危坐:“我找到姓鄧的那家,可是他家房子早就沒人住了,我問過附近鄰居,說那家男主人很多年前就死了,是工廠上cao作失誤,當時分了不少錢,但女的前幾年得了癌,錢都花光了,最終人也沒救回來。”游松在后視鏡里和他對視,不由蹙眉:“那孩子呢?”“你別急”張碩接著說“孩子聽說跟了個哥哥還是什么的,他們經常在那邊活動,應該不難找。”余男問:“你們找的什么人?”張碩說:“當年和津左一起被拐賣的。”余男擦手動作一頓,看向后視鏡:“你們找她做什么?”張碩往前靠了靠,“游哥說,呂昌民那兒捂的嚴,找不到線索,當年津左和她接觸過,或許會知道點什么。”☆、游&魚40張碩說:“我給那鄰居留了電話,一旦人出現,我讓她馬上通知我。”游松說:“那地方好找嗎?”“還行。”他隨口說:“榆華路37號,他們家是開豆坊的,整條街獨一家。臨馬路,周圍有什么動靜準能注意到。”“游哥,你說她能知道津左消息嗎?”游松沉默了會兒:“不確定,那時候太小,興許不記得。”張碩瞪大眼:“那你還讓我費這么大勁找?”游松在后視鏡里橫他一眼:“要不你把呂昌民搞定,就不讓你找?”張碩傻乎乎的“怎么搞?”他手搭在窗框上,別有深意的笑:“我管你。”張碩看他表情準沒往好處想,他縮脖子:“我還是搞定姓鄧的吧。”游松笑了聲,前面是飯店一條街,路兩旁人聲鼎沸,有小飯館、大排檔,叫賣聲吆喝聲不絕于耳。也有高級餐廳、西餐館,門面高雅大氣,服務一流。他找一處停好車,側頭看了眼:“想什么呢,怎么一直不說話?”余男解下安全帶:“聽你們說呢。”游松沒說別的,抖出根煙叼上,也沒點,“炒菜行嗎?”余男說“隨便,你決定。”“又隨便?”他笑著往她腦門上彈了下,又問張碩:“你想吃什么?”張碩抻脖子往外看一圈,眼睛亮了:“這兒有家四川火鍋,我要吃火鍋。”游松把煙盒和火機揣兜里,開車門:“那吃炒菜吧,下車。”張碩:“...”他們沒找高檔餐廳,只隨便進了家北方菜館。菜量很足,全部上大盤兒。整頓飯余男吃的很安靜,本來平時話就少,忽然格外沉默。游松連看了她好幾眼,往她碗里扔了朵擺盤的雕花蘿卜。逗她說“你姨媽光顧了?”余男剜他一眼,把蘿卜扔出去。游松問:“不合口?”余男嫌他煩,皺著眉:“吃你的。”游松不逗她了,直接跟老板點了道清湯豆腐羹。兩人說著話,余男不吭聲,只顧低頭喝湯,一勺勺,到是把最后要那碗豆腐羹喝下一大半。回去路上,途徑一家便利店,游松停車走進去,沒多會兒,兩手空空的出來,張碩好奇:“你要買什么?”游松沒告訴他。他開車繞了兩圈,幾家便利店都沒有他想要的。余男也問,“你到底想買什么?”游松沒答,抬碗看了眼時間,“才八點,要不要去我那坐會兒?”嘴上這么問,已經往工地那邊開。“你住的地方?”游松‘嗯’一聲。余男沒什么興趣:“你送我回來?”他看她一眼“住那兒我也沒意見”張碩聽了這話在后面直哼哼:“要去就做好準備啊,到時你可別后悔。”余男說:“龍潭虎xue啊?”張碩想了半天詞兒,最后說個成語:“蛇鼠一窩。”余男:“...”游松的車開到工地外,街對面剛好有一家雜貨店,門面很舊,里面貨物爆滿,外面擺了幾臺制冷機。游松看了眼,停車下去,片刻后,他提個袋子出來。袋子并不鼓,輕飄飄的,被風吹的一蕩。那人往車邊走,夜色將他埋在暗影里。路上有車,他停下,讓車先過,車燈映在他臉上,剛毅鼻梁將面部一分為二,半明半暗。一條馬路十幾米,一輛輛車在中間穿梭,像條緞帶,劃開他們之間的距離,看去有些遙不可及。余男收回視線,游松上車,直接連袋子扔她腿上。她面露疑惑,幾秒后,腿上傳來涼涼的觸感,她打開。露出幾個巴掌大的包裝袋,上面印著黑白相間的花樣,正中兩個大字——‘隨變’。余男拿起一個,對他晃了晃,“你就為了買這個?”游松把車開進工地,看著前方淡淡道“有人吃不著這玩意兒,撂一晚上臉子了。”余男沒說話,往后面扔給張碩,袋子里還剩兩三根。這種冷飲曾經風靡一時,現在市面很少見,便利店里一般都沒有了。他剛才在路上繞了好幾圈,原來就是為了找這個。余男拆開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