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不過...”“嗯?”“不過,早上的還剩下一碗,要不我給你熱熱?米粉可能會不好吃。”游松說:“謝了,熱熱吧。”老板轉身回后廚。游松端起碗,繼續扒飯,酸辣藕片被他嚼的沙沙響。張碩抽空抬頭:“大中午的,吃那玩意兒干啥?”游松說:“嘗嘗。”沒多時,老板端個海碗出來。里面冒著熱氣,米粉有點塌,湯汁不多,零星幾片蔥葉,沒有油菜和花生米。但上面豆花絕對夠量,嫩白的兩大塊堆在米線上方,冒著尖兒,像座小雪山。老板說:“這個不收你錢,算贈送吧。”游松道謝,用勺子挖起豆花。顫巍巍的,白瑩透亮。放進嘴里,滑不留口,舌頭輕輕一抿,全部化掉,像清水,留不住。進入喉嚨,舌尖仍留余味,微甜,帶著豆香。他聽耳邊有人問:“好吃么?”他答“好吃。”“什么好吃?”游松又吃下一塊兒“...豆花。”余男不說話了。他卻問:“要嘗嘗么?”對話似曾相識。氣氛怪異。張碩佯裝扒飯,偷偷從飯碗里抬起眼。她沒接話,張碩試著說:“要不我嘗嘗?”游松:“滾。”余男笑出聲,是那種極輕的,淡淡的笑。清風帶動窗邊的風鈴,鈴鐺與風共舞,湊出清脆悅耳的調子。風在吹,聲音很動聽,笑聲,風鈴聲。***吃過午飯,后面大概還有四個小時行程。路途平坦。可以一路睡下去。下午四點鐘,車子進入瀘沽湖景區。余男去買票,游松下車抽煙。透過景區大門,已經隱約看見湖水;天空是瓦藍瓦藍,藍的一眼望不到邊際;云很高,像一團團柳絮掛在天上;周圍翠山環抱,擁著這片湖水。余男買票回來見他在抽煙。索性也在外面抻抻筋骨。游松指尖夾著煙,垂在身側,沒有抽,上面已經結了一節煙灰。他半靠著車門,看向遠方,黑亮的眸子里倒映出大自然的色彩。游松說:“這地方不錯。”余男目光落在他身上,游松仍然沒看她,手指微微動了下,煙灰輕飄飄散在風里。這一路,她第一次聽他有這樣的評價。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不要臉...☆、游&魚11老胡把幾人送入景區就開車離開。余男之前聯系的客棧在里格半島,趕上旅游旺季,那邊幾乎客滿。無法,只能聯絡位于三家村的一個客棧,村落不出名,住宿條件相對寬裕。余男之前帶團去過一次,客棧老板是摩梭人,五十來歲,人很好客。他們到時,已經沒有方便導游住的宿舍,他們這次開了三間房。這里住宿環境不及麗江,貴在臨湖而建,窗外看去,就是湖水傍著藍天,和遠處女神山遙遙相望。趕上天氣佳,還可以從房間落地窗直接看日出。辦好入住已經下午四點,余男囑咐大家放下行李去尼賽村轉一圈。幾人在客棧門口集合,游松遲遲沒下來。問張碩。說他在洗澡。余男無語,讓其他人在附近轉轉,她在門口等他。二十分鐘后,游松神清氣爽的下來,余男注意到他換了衣服,淺色寬松T恤和黑色運動褲。頭一次見他穿淺色,視覺上,衣服包裹下的皮膚更加黝黑強壯。他發上還掛著水珠,眼睛霧蒙蒙,像罩著一層濕氣。他走過來,余男皺眉看時間。游松說:“抱歉,又沒配合你。”語氣卻相當坦然。余男轉身“走吧。”去尼賽村需要做坐船,岸邊停靠一排排豬槽船,上面有摩梭女人撐篙。他們找了一艘上去。摩梭女人會講普通話,性格十分豪放,行到湖中央,開始引吭高歌。一艘艘豬槽船,有去有回,劃破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面,連同藍天與遠山的倒影一同模糊了。到處都有摩梭女人撐篙,數道清亮歌聲響徹山谷。張碩‘目不暇接’,靠近游松說“我終于知道余導說,‘倒時你就不這么想’是啥意思了?”游松一臉了然,卻故意問;“啥意思?”張碩感嘆搖頭,最后蹦出四個字“駕馭不了。”游松哼笑一聲。張碩咂嘴,自語:“太兇悍。”由于飲食習俗的差異,導致摩梭女人要比漢人壯實,而且一般較高。長期經高原氣候洗禮,皮膚干裂粗糙,臉頰酡紅。所以缺少女性該有的陰柔美。游松聽著他的話,目光不自覺落到余男身上,他坐船尾,她則在船頭,中間隔著章啟慧和石明。他視線所及她纖細的脖頸,小巧的下頦,光潔的額頭。無論和前面的章啟慧比,還是和后面的摩梭女人比,整個人都過分的精巧和細致。游松上下打量,最后對上一雙清亮的眸,湖水掩映下顯得特別涼薄。她終于意識到他的注視,翻一下眼白,轉頭看向湖面。游松失笑,也不再看她。尼賽村和里格半島比起來寧靜許多,民居依在湖畔,沒有冗雜的攤販,少了商業氣息,更適合放松心情。這里有個著名的景點叫情人樹,他們到時看見有新人在附近拍婚紗照。章啟慧歡天喜地跑過去湊熱鬧,順便拉上張碩幫他們拍照。游松往后面巖石上坐下,從鼻孔里‘哼’出一聲。余男站在他旁邊:“怎么?”游松說:“難以理解。”余男眼神跟過去,石明擁著章啟慧站在兩顆情人樹中間,笑容燦爛。“你說他們?”游松摸了根煙點上,“倆破樹杵那,有什么可照的。”余男說:“凡是這里湖邊長出來的樹,大多都成雙成對,就像相互依偎的情侶,來這里拍照都為討個好彩頭。免孤苦,共患難,彼此相依,一生一世。”“你信?”她敷衍“有希望總是好的。”免孤苦,共患難,彼此相依,一生一世。多奢侈的祈盼,她才不信。游松斜眼望著她,陰陽怪氣;“傻妞兒,沒看出來,你還有天真的一面。”余男說“你沒看出來的多了。”游松勾起唇“還有什么?”“跟你沒關系。”“不見得。”“別說夢話。”游松看她半刻,夾著煙的手指點點她,回過頭不再交流,兩人默默看著遠方的三人好一會兒。游松說:“他倆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