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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低低說了聲:“謝謝余姐。”章啟慧拿起塑料刀子,在蛋糕上筆劃兩下,惦記著游松:“要不叫游哥下來一起吃?”張碩正低頭擺弄手機,手指飛快不知訊息發(fā)給誰,漫不經心朝樓上喊一句:“游哥。”沒動靜。又喊一句,聲音更嘹亮:“游哥。”幾秒鐘后。二樓回廊上出現(xiàn)一個人影,插著兜,斜叼根煙,也沒用手扶,直接啜了一口。紅光點點,伴著煙霧,照亮那人的輪廓,僅一秒,又暗了下去。“下來吃蛋糕。”他在欄桿上靠了一會,慢悠悠下去。游松洗過澡,換了衣服。上面是工字背心,下面黑色居家短褲,趿著拖鞋。拖鞋是自帶的,皮料,抱著腳面。那人由遠及近走來,身材一覽無遺,長臂、寬肩、勁腰,線條流暢,像是一個標準扇子面兒。桌子周圍是幾把長椅,章啟慧石明坐一起,張碩和余男在他們對面。游松另尋了張椅子,旁邊就是余男。他高壯結實,坐下來,椅子上幾乎做不了別人。章啟慧視線落在他身上,看一眼,低下頭,又看他,甜甜的說:“游哥,一起吃蛋糕。”“誰生日?”“石明生日。”她邊答,邊把蛋糕切成六份,分給大家:“余jiejie買的,我都忘記了。”說完不好意思吐吐舌。游松拿起塑料叉子,在他掌中就像火柴大小。“這也算額外的?”幾人不懂,余男卻明白。她沒答,抬頭看他一眼,正好對上那雙鋒利精亮的眸,閃著戲謔的光,黑夜里像潛伏已久伺機而動的獸。張碩在一旁嚷嚷:“我應該早一個月來的。”章啟慧挖口奶油,享受的瞇起眼:“怎么呢?”“上月我生日啊!”章啟慧咯咯的笑。余男托起蛋糕仔細看了看,8寸,分成六份,一塊也就巴掌大小。側面夾層露出布丁和黃桃,還有少許煉乳。‘生日快樂’幾個字被分割開,她的上面是‘樂’字的右半部。那個巧克力和霜糖做成的小房子在章啟慧那里,已經被她戳爛。她挖起一勺送進嘴里,奶油入口即化,甜得發(fā)膩。余男往后靠,順便將腿收回來。剛才小腿外側觸感真實強烈,腿貼腿,上面的絨毛蹭著她,又扎又癢。她問石明;“你今年多大。”石明在對面默默吃蛋糕:“過完生日24。”章啟慧舉手:“我今年20歲啦。”余男看她一眼,點點頭,又問石明,“是幾點生的?”他推了推眼鏡“晚上八點。”余男又點點頭,垂了眸,無意識去戳面前蛋糕,良久,嘀咕一句“可惜,小了點。”“什么?”游松問她,兩人都坐在桌子拐角,那句話,只有他聽見了。“沒什么。”她說。章啟慧蛋糕吃了一半推給石明,“味道太好了,可晚上不能吃太多,我要減肥。”她向后抻懶腰,舒服地吸一口氣:“這次麗江之行真是來對了,空氣好,景美,生活節(jié)奏也慢...”她笑瞇瞇的,偷瞄游松,“還碰見兩位哥哥。”游松沒答話,張碩還在發(fā)訊息,抽空抬頭笑一下。章啟慧眼珠轉了轉,看向余男,趕緊補充“最好的是遇見余jiejie,我問她生日有優(yōu)惠么,她直接就給我們打了七折,下次來我還...”“慧慧。”一邊石明拉她胳膊。周圍忽然悄無聲息,張碩也抬了頭。章啟慧大眼睛眨了眨,忙捂住嘴:“哇哦,說漏了...”張碩呲著大白牙,難以置信:“啥?七折?”余男鎮(zhèn)定自若:“你沒砍價。”“可以砍價?”“當然。”“現(xiàn)在砍價行嗎?”“你見過取款機上存了錢還往外吐的么?”張碩:“...”夜霧凝結,風把樹葉吹的簌簌響,臨近午夜,二樓燈籠熄滅,院子當中只有一盞照明的燈。游松兩口吞下蛋糕,哼笑一聲:“你早點回去,把我吵醒就滾院子里睡。”這話沖張碩說的。游松起身,往后院去了。那邊是公共衛(wèi)浴,對面是員工宿舍。張碩有些悻悻,石明臉憋得通紅,旁邊章啟慧低著頭。余男把最后一口蛋糕吃掉,拿著紙盤起身:“大家也早點睡,明早六點集合,別睡過頭...哦,還有,記得穿件外套。”又把游松的紙盤拿起來,一并扔到垃圾桶,朝后院過去。她睡員工宿舍。***客棧前院和后院之間有條狹窄過道,過道左側有分支,是公共衛(wèi)浴。直走右拐才是后院,員工宿舍設在那里。宿舍不比樓上,一個大房間,四五張高低床,老板娘有單獨住處,這里只睡客棧服務員,偶爾還住旅行社的導游。過道沒燈,后院沒做修飾,只有一盞黃燦燦的燈泡,范圍卻照不到這里。余男貼著墻邊走,地上是紅磚路,球鞋踩在上面發(fā)不出半點聲響。她低著頭,抬手摸了摸后頸,汗已經被風吹干,可身上還留著難聞的汗味。打算拿了睡衣去沖涼。正想著,她手臂突然被鐵鉗般的大掌攥住,一道大力猛然把她拽入轉彎的死角里。她驚叫出聲,下一秒口鼻被另一只大掌罩住,同時后背狠狠撞在墻壁上。她悶哼,腦袋嗡嗡的疼。反應了兩秒,她扯下他的手。低咒:“你瘋了。”他雙手改為撐在墻壁上,雙臂筆直,兩人距離不算近卻過于曖昧。“是瘋了,不瘋能當冤大頭。”游松這樣說,卻語氣戲謔,并沒為那幾千塊耿耿于懷。余男被罩在他身前,抬起頭,目光平定自若:“這是公平買賣,愿打愿挨。”游松左手順著墻邊慢慢滑下來,耳邊有細微的摩擦聲。“公平么?”大掌搭上她的肩膀,緩了緩,繼續(xù)滑,最后落在她T恤前襟上“哪公平了?”游松一字一頓,聲音在黑暗里格外粗嘎,像有幽靈在她頭頂盤旋。余男抿起唇,低下頭,視線跟了過去,落在他的手上。光線昏暗,但仍然可以分辨,手掌很大,幾乎包住全部,她上衣是白色,他皮膚卻古銅色,視覺沖擊強烈。余男面無表情抬起頭,目光沿著他手臂一路上去,最后落在他肩膀。白背心,肌rou泛光,厚的像一堵墻。余男沒動,跟他叫著勁:“這回公平了。”游松失笑。手下用力:“就這一下?”大掌又縮了縮:“那真夠貴了。”余男揮開他的手,“他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