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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身后有人指指點點,午休的時候小J也湊過來,欲言又止地望著她。蕭瀟抬起頭,有些無奈了:“你也想跟著八卦?”小J翻了個白眼,可眼底的擔憂絲毫沒有減退:“賀淵和那誰,是真的啊?”他們做的就是這一行,有些東西蕭瀟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她微微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簽字筆,嘴角微微扯起:“你都知道了不是嗎?”小J默了默,緊接著嘆氣:“可我怎么覺得他對你挺好的,是不是那女的勾引他呀?血氣方剛的,一時沒把握住。”蕭瀟被小J的樣子逗笑了,她支著下顎若有所思的樣子,還配合地點點頭:“也許吧。”她說完就低頭看文件,小J當她情緒低落到不想多說,遲疑著退了出去,又去給她沖了杯咖啡進來:“男人嘛,總會做錯事的。只要他待你好就行了,而且你千萬別和他鬧啊,到時候反而便宜了那狐貍精。”小J越說越離譜了,蕭瀟終于忍耐地拍了拍他肩膀:“好了,我沒事。我們很好,沒有吵架。”小J狐疑地看著她。蕭瀟認真地點頭:“他待會還會來接我。”孰料小J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也不能無條件妥協啊,至少得讓他知道他做錯了,不然以后還會再犯,而且會覺得你很欺負。”蕭瀟痛苦地捂了捂額頭,被他前后矛盾的話弄得簡直哭笑不得,擺了擺手道:“我真得工作了。”小J無趣地撇了撇嘴,還是不放心道:“有事就跟我說,別憋著。”蕭瀟指了指門口,小J這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去。直到他背影徹底消失,她長吁口氣。賀淵那晚沒有再繼續解釋,可是一直在暗示她,他和孟云潔之間除了曖昧沒有實質性進展。其實這都無所謂了,只是蕭瀟還是發現,賀淵對過去的事不肯細說,刻意有所隱瞞。他還有事藏著——想到這一點,她心里多少有些慌、有些怕。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知道還能經受多少謊言來考驗,她已經妥協一次,沒信心在為他妥協第二次。正在走神,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她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孟云潔束著高高的馬尾,裝扮是與那天晚宴全然不同的樣子,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色襯衫襯得她五官干凈清爽,一點也似成熟少-婦該有的模樣,反而又幾分稚氣在臉上。蕭瀟一時恍惚,盯著她看了許久。“你會來,我挺意外的。”孟云潔輕輕攪動著杯里的褐色液體,沉吟著摘了眼鏡,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蕭瀟平靜地看著她:“也猶豫過,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想對我說的話。”孟云潔笑了笑,表情有些勉強:“我馬上就要離開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他不想我再出現在這里。”蕭瀟點點頭,賀淵的作風,她一點也不驚訝。孟云潔又沉默了,或許她有太多話要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蕭瀟也不催促她,低頭喝了口面前的拿鐵。“我和賀淵是同學,我一直喜歡他。不過從很早開始我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是冷的,他的世界里只有權利,別的什么都沒有。”孟云潔緩慢地說著,蕭瀟也安靜地聆聽,這是一個他從未企及過的賀淵的世界。“男人有野心很正常,賀淵的野心卻比一般人要大的多。”孟云潔說完頓了頓,對蕭瀟挑起眉,語氣加重,“你不知道他對權利的渴望有多強烈,或者說,他為了得到賀氏,究竟做了些什么。”蕭瀟握著杯子的手驀地一緊,抿著唇沒有說話。“你知道他和賀峰是親兄弟,可是,賀峰的車禍是怎么發生的,他卻是最清楚的那一個,因為——”孟云潔壓低聲音,說的一字一頓:“他當時就在現場,一切都是他策劃的。”蕭瀟的腦子嗡一聲炸開了,所有思維好像頃刻間停滯不動,耳邊不斷重復著孟云潔的這番話。那么溫柔的賀淵,平時對她噓寒問暖,總是一臉微笑注視著她的賀淵……他會親手設計害死自己的親大哥?蕭瀟遲鈍地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女人,她想張嘴反駁,本能地維護賀淵,可是為什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事實遠比這要殘酷的多,蕭瀟恍恍惚惚間又聽到孟云潔接著說:“這一點你就受不了了?你了解他多少,這樣你敢說愛他?”蕭瀟好像這時候才明白孟云潔找自己的原因,這個女人是來宣戰的,她將那個真實且不堪的賀淵擺在她面前,逼著她做出選擇,如果她承受不了退出,那么孟云潔就贏了。孟云潔看著蕭瀟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慢慢地,苦笑一聲:“我沒你想的那么偉大那么長情,我就是不甘心。明明我做了那么多,比你還要愛他,可他為什么只看得見你?我就是想讓他明白,你和他終究是走不到一起的,只有我和他才一樣,他的世界充滿黑暗,只有我肯陪他一起待在黑暗里。”蕭瀟看著孟云潔哀傷又痛楚的眼神,那一刻她甚至有些同情對方,不管對方到底做了些什么,至少她這份為愛勇敢的樣子徹底震懾住她了。孟云潔在某些方面,的確是比她強太多了。蕭瀟如鯁在喉,胸口劇烈攢動著太多的情緒,她腦子里亂糟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來打破眼前的窒悶。太悶了,悶得她心臟一絲絲地抽痛。-“霆衍在醫院中毒的事你也一定有所聞,沒錯,這也是賀淵干的。目的就是嫁禍給賀沉,也因為如此,這才有了賀老葬禮上大家威逼賀沉交權的事情。”這些事蕭瀟是聽說過的,當時傳聞一邊倒全指向了賀沉,她自然也是相信的。實在是因為賀沉這個人太陰郁寡淡了,而且之前就有他害死賀峰的傳聞。思及此,她好像瞬間也明白了,不用說,那些傳聞也是賀淵有意傳出去的,一環扣一環,他早就在計劃里。蕭瀟聽著這些事,明明是在說她的愛人,說那個和她最親密的人,可是為什么這么陌生?這個陰狠毒辣、六親不認的人真的是賀淵嗎?是那個她不惜一切背棄自己原則都要深愛的賀淵嗎?孟云潔看著蕭瀟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咬了咬牙,還是把剩下的話說出口:“賀淵從很早就開始策劃這些事,他小時候的確是身體不好,可現在早就康復的差不多。他繼續裝病弱無非是掩人耳目,包括去雜志社當總監,全都是計劃的一部分。”蕭瀟覺得自己的全身都麻木了,連帶著聽到再震驚的內容都好似沒感覺了一樣,只呆滯地看著孟云潔,聽著她一句話一句話地說著,好像利刃一樣,往她胸口緩慢地捅下去。“我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他知道我家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