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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跟兩人打了個照面,看顧銘琛時眼神古古怪怪地:“原來你就是顧銘琛,久聞大名。”顧銘琛寒著臉與他握手,總覺得面前這小子話里別有深意。果不其然,馬上就聽對方道:“這么早就趕來,你那些小明星和小模特女朋友沒意見?”顧銘琛臉色一沉,淡笑道:“周先生真會開玩笑,自然誰都比不上小晚在我心里重要。”周顯聲“哦”了一聲,又笑瞇瞇地反問:“顧先生這是在否定你過去無視溫晚的所作所為?”顧銘琛已經完全冷了臉,要不是顧忌這小子是溫晚名義上的“弟弟”,他早就不客氣了。蕭瀟看兩個男人間風云暗涌的樣子,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下有好戲看了。她往溫晚床邊的凳子上一坐,上下打量她一眼:“沒事吧?”溫晚搖了搖頭,她想問問蕭瀟最近的情況,可邊兒上杵著兩個男人一時不好開口,只好直接將周顯聲手中的碗接了過來:“我自己吃吧,又不是傷了手腳。”周顯聲沒強迫她,從帶來的保溫盒里又盛了一碗湯出來,說:“這是林姨特意給你煮的,說你小時候怕吃藥就愛喝這個,嘗嘗。”溫晚看著他遞過來的甜湯,眼神微微一黯,睫毛很快地垂了下去:“喝不下了。”病房里格外安靜,在場的都不是外人,全都知道林有珍在溫晚小時候棄她而去,這些糾葛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求得原諒的。周顯聲把碗一擱,雙手撐住床沿居然就那么大喇喇地往她床尾一坐,斜睨她一眼:“何必呢?我不信你恨她心里就會舒服,最后還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顧銘琛一直瞧他不順眼,尤其見他這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就來氣,往前一步嚴厲地盯著他:“小晚的事不用你插嘴,讓她先安心養身體。”周顯聲挑著眉,斜斜地勾起唇:“顧先生是不是又忘了你已經和她離婚,現在我們談家事,你不好攙和吧?”顧銘琛真是被周顯聲氣個半死,溫晚看了眼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揉了揉太陽xue:“你們倆真的是來看病人的?”顧銘琛看著目光略帶挑釁的男人,不得不正視起他來。周顯聲稱呼林有珍為“林姨”,而且看年紀這兩人也不可能有血緣關系,溫晚介紹時也說他是“繼父”的兒子,可是看他這樣子,分明對溫晚不像單純的姐弟情。他瞇了瞇眼,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調查一下對方,賀沉那邊要防著,這邊也不能掉以輕心。溫晚不知道他心里那么多彎彎繞繞的,主動說:“你不回公司?”顧銘琛點了點頭,馬上柔了聲調:“媽晚點會來看你,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這么說著,他心里也知道溫晚定然是不會打這電話的,看了眼一臉諷刺的周顯聲,皺了皺眉頭,還是率先離開了。周顯聲等他一走,馬上嗤地笑出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趁虛而入,更不磊落。”溫晚被他氣笑了:“你干嘛一直針對他。”周顯聲臉上的笑意斂干凈,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若是笑著還有幾分陽光單純,這時候冷眉冷眼的樣子倒有些嚇人,溫晚也不由正經起來,只聽他一字一字地說:“欺負過你的,我全都會被你討回來。”溫晚看著他黑漆漆的雙眼,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她沒敢亂想,訕笑著轉開眼:“活了這么多年才知道,有個弟弟真好。”周顯聲看著她蹙了蹙眉,像是要說什么,最后看了眼蕭瀟,又抿住唇沒再接話。-周顯聲待到中午才離開,周家在國外是大家族,這次他和林有珍一起回來是想在國內發展,現在正是考察期,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蕭瀟等他走了,終于有機會和溫晚細聊:“你這弟弟很奇怪啊。”溫晚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被帶上的房門,甩了甩頭將腦子里有些怪異的念頭摒除掉:“聽說小時候mama就不在了,也很可憐,后來遇上……”溫晚沒再叫林有珍mama,而是用“她”代替:“后來遇上她,聽說把他當親生兒子帶,大概只是想幫她吧。”蕭瀟狐疑地盯著周顯聲消失的地方看了一會,最后也搖了搖頭:“大概是吧。對了……他沒為難你吧?”這個“他”自然是指賀沉了,溫晚剛剛平靜的心又泛起一絲漣漪,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和賀沉那件事之后的對話寥寥無幾,沒有指責,沒有歇斯底里,可是卻意外地兩清了。蕭瀟握著她的手,忍不住嘆氣:“沒關系,孩子以后還會有,這時候生他下來才是不負責的表現。單親mama很辛苦的。”溫晚臉色不好,但還是努力笑了笑,反問她:“你呢?賀淵誤會你‘懷孕’,后來怎么樣了?”蕭瀟想起這個就直翻白眼,沒好氣地說:“別提了,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溫晚看她一臉義憤填膺,以為出了大事,誰知道蕭瀟接下來的話讓她簡直哭笑不得。蕭瀟說:“他直接開車去公司,我當時正在開會,小晚你知道我一直要總監這個職位的!那天就等著認命了,結果他沖進來二話不說就將我扛走了。”溫晚想象著賀淵那副病弱的樣子,覺得畫面十分違和。蕭瀟瞧她臉色就知道,抬手一指:“沒錯,你是不是想象不到他力氣那么大?我告訴你他真的是裝的,力氣大不說,連脾氣也完全不一樣了。以前那副紳士模樣也是假的。”溫晚聽了半天沒聽到正題:“他扛你去哪了?”蕭瀟又是氣得直咬牙:“民政局!”溫晚想笑,還是忍住了:“你們注冊了?”“注冊個屁呀。”蕭瀟一激動就容易爆粗口,小口喘息著換氣,“他直接跑我家問我爸要的戶口本,但是我告訴他了,我沒懷孕。”溫晚安靜地看著她,蕭瀟的眼神變得落寞下來,語氣也透著一股無助凄涼:“小晚,我還是拒絕他了,一想到他和那個女人我就受不了。而且你知道嗎?那個女人找過我。”溫晚一驚:“你不會被她挑撥成功了吧?”蕭瀟沉默著,半晌才抬頭瞧她:“小晚,她只是讓我看到了一個真正的賀淵。以前我們覺得賀沉不是東西,可是對比之下,你才會發現賀淵更不是玩意兒。”溫晚沒話可說,蕭瀟沉吟片刻,說:“還記得以前你說賀霆衍在醫院中毒的事嗎,對,都是賀淵干的。賀霆衍一直滿心信賴的二叔,其實才是想奪走賀氏害死他們孤兒寡母的罪魁禍首,偏偏他還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和賀沉作對暗中幫助賀淵。還有賀老爺子的死,也和賀淵扯不開關系,他做太多孽了。”溫晚看著蕭瀟微微發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