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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低下頭便含住她的雙唇用力吮著。即使他氣色不好,溫晚的力氣也沒他大,兩人如困獸一般,將玄關處的東西全都撞到了地毯之上。溫晚用手狠狠捶他胸口,一記比一記狠,她心里說不出的恨和怨,都這樣了,他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她?賀沉在她唇中用力翻攪,汲取著她口中的馨甜,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心里的不安慢慢驅散,只有這樣才確定,是真的將她找了回來。其實這樣的吻無論是施暴者還是承受者都不會覺得舒服,但是賀沉就是不想松手,將她一張小嘴啃咬的發紅,這才慢慢松開她。“我想你。”他啞聲在她耳邊吐出一句,這三個字對溫晚來說好像毒藥一般,聽得她五臟六腑都在抽搐。她抬頭忿忿地瞧著他,卻是:“我恨你。”賀沉一怔,良久才扯了扯唇角:“我知道。”溫晚緊握著拳頭,此刻卻覺得無力極了,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人了,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心里堵的慌。賀沉靜默一陣,霸道地牽著她的手往房間里走,邊走邊說:“我最近遇到點麻煩,暫時只能住在這里,你哪也別去,好好待著。”溫晚想問他哪來的自信這么肆意妄為隨便安排她的生活,但是一想,和這種人根本沒道理可講。男人帶著她進了臥室,溫晚看到床的一瞬間就直接想跑。賀沉攔腰就抱住她,在她耳邊低低地笑道:“我受傷了,雖然不影響做體力活,但是眼下我急著將身體養好。”他沒說為什么著急,只是直接拿了醫藥箱給她:“幫我換藥。”溫晚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坐在沙發上不說話,雙手一直放在上衣口袋里。賀沉也不勉強她,一件件脫了衣服,胸口處的繃帶上果然印出了赤紅的血跡。溫晚是瞧見了的,可是克制著心里的異樣,偏過頭沒再看他:“你不是說會告訴我真相,我現在有空了,說來聽聽。”賀沉那邊許久都沒聲音,溫晚疑惑地瞧了一眼,見他濃眉深鎖,臉色比剛才還要嚇人。大概真是傷口疼的厲害?她稍稍側身瞧了一眼,不由怔了怔。是槍傷,此刻傷口處卻血紅一片,她握了握拳頭,終究還是沒有走過去。“餓嗎?一起吃東西。”賀沉很快就換了件款式簡潔的針織衫,安靜立在她身前。溫晚不耐煩地抬起眼:“好玩嗎?你把我關起來,我找到機會還是會跑,賀沉,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不行?”賀沉安安靜靜地垂著密實的眼睫,良久竟伸手摸了摸她軟軟的額發:“小晚,我承認開始時目的不純,可是現在我已經確定自己的心意。已經不可能和你分手,你趁早斷了這念頭。”溫晚聞言反而認真地瞧著他,須臾,淺淺地笑著問:“你是說,你現在真的喜歡我?”賀沉點頭承認:“是。”溫晚眼角都瞇了起來:“那好,既然真的喜歡我,又想補償我,不如……幫我將蔣贏繩之于法,還我爸一個公道?”-賀沉薄唇微微抿著,極短的烏黑發茬之下五官肅穆而深沉,眼底像是一灣瞧不見底的井水,許久才說:“除了這個。”溫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答案是預料之中的,不過親耳聽到的時候,心底免不了還是有一絲絲悲涼。她根本不相信賀沉口中所謂的喜歡,也不會再愚蠢地抱任何幻想。賀沉注視著她臉上每一寸表情的變化,眸色也隨之黯了黯,俯身在她身側坐下,不顧她的意愿牢牢捉住她白凈的手指,另一手卻直接伸進了她上衣口袋。溫晚想掙扎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他拿過手機,然后調出主頁。果然在錄音。賀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只是將那只白色手機直接滑進了盛滿溫水的玻璃杯中:“我說過讓你聽話一些,現在和我在一起,暫時不需要手機。”溫晚氣得嘴唇都在發抖,這男人居然還厚顏無恥地轉頭繼續問她:“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還有什么心愿?”溫晚看他此刻倒是一副十分真誠的模樣,也作出認真的樣子回答道:“真巧,的確有一個心愿想讓賀先生幫我實現。”賀沉安靜地看著她,溫晚露出整齊白凈的牙齒,說:“能不能請賀先生,滾出我的生活,以后再也別出現了。”賀沉是見識過溫晚在感情里的理智的,在處理顧銘琛的事情上,她直接且不拖泥帶水,大概也正是這點深深地吸引了他。可是沒想到有一天,這些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涼薄了許多。“你明知道,這個我也不可能答應。”賀沉艱難地說著,居然有些難以面對她犀利的眼神。溫晚無所謂地抱著胳膊,雙眼卻早就沒了任何感情:“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未免也太廉價,以為說說就可以?賀沉,愛情是建立在坦誠和尊重之上,你做到哪一樣了?就這樣也敢說喜歡,你,根本不配談感情。”-阿爵晚上過來,他已經聽手下說起找到了溫晚,本以為賀沉此刻心情該十分愉悅才對,哪知道推門而入就被刺鼻的煙味給嗆得捂住鼻子:“準備又挨何醫生訓呢?”落地窗前的男人沒理他,長腿交疊靠著沙發背繼續抽煙。阿爵看了眼屋子,沒瞧見溫晚,倒是見臥室的門鎖的很緊,不由心里直嘆氣,賀沉這次算是徹底栽了。不知道是不是煙抽太多的緣故,賀沉開口時嗓子啞的厲害:“再過兩天就是賀峰的忌日了。”阿爵聞言愣了愣,這才明白他臉上的失落是怎么回事,當初想在賀峰忌日前做完的事沒兌現,難怪這會兒心情低落的很。他還以為是溫晚又惹賀沉了。賀沉把煙捻滅在煙灰缸里,這才回身看著他:“說說賀氏的情況。”阿爵差點沒跟上他的節奏,但看賀沉眼底早就恢復清明冷靜,知道眼下于他而言再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斂了斂思緒,開始匯報。“周一有董事會,賀淵這次大翻盤,卯足了勁想踢你出局。我們雖然有不少股份但形勢不太樂觀,外邊都在懷疑大嫂的股份是怎么給我們的——”阿爵說著,遲疑道,“之前就有人謠傳你和她關系不正經,現在因為股份的事風聲更大了,我覺得是賀淵在背后搞鬼,目的是給董事會施壓。”勾引大嫂罪名不小,賀家雖是家族產業,但是有不少持股者是一直追隨老爺子打江山的老臣子,心底只重視一個“義”字。不得不說賀淵這步棋走的極好,賀沉如果堅持合并蔣贏的股份,背后就會被人戳脊梁骨,畢竟當初他和賀峰在人前是不合的。若是他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只能放棄蔣贏的股份,那樣他勢必處處被賀淵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