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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老爸恨不得把整棟樓的鄰居都叫下來幫忙搬東西,他自個兒則背著手跟個巡邏老爺似的走上走下,偏偏還故意擺著一副無比嚴肅的神情,看得大伙兒紛紛打趣他。“老鐘啊,這回是女婿上門了吧。”老爸嘿嘿笑了兩聲,從一大堆箱子中拆了一條中華煙,給幫忙的大伙兒一人發了一包。有著急的阿公立刻就拆了包,點上一抽,美得直叫喚,“哎喲,是真貨。”老爸立刻不高興了,板著臉罵道:“誰還拿假貨糊弄你不成,真是的。”說罷又趕緊把煙給收了起來,嘴里還小聲地嘀咕了幾句,估計是在罵人。鄰居們在我家里坐了一會兒,曉得今兒明遠有重要的事要說,大家伙兒說了幾句話就都告辭了。老爸今兒露了臉,心情特別好,從明遠進門起他就喜滋滋的,一直到明遠跟他提起要和我結婚的事兒,他都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就應了,沒怎么為難他。倒是老媽今兒一直怪怪的,終于等到明遠陪著老爸喝酒的時候把我給叫進了屋,關上門,壓低了嗓門,板著臉,神神秘秘地問我,“你們倆怎么忽然這么急,是不是——那個,有了?”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老人家說的有了到底是啥意思,頓時弄了個大紅臉,又羞又惱地回道:“媽,你瞎說什么呢?”“那要不怎么這么急?”老媽見我這反應,估計也知道自己猜錯了,笑呵呵地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不是現在流行這個嘛。你們倆又這么急,我這不就瞎想了。對了,你們倆怎么忽然這么急急忙忙地要結婚呢?才認識了多久?會不會有點太趕了?”我萬萬沒想到,最后提出意見的會是老媽。以前只要說起誰家閨女又嫁人了,她都會一臉郁郁地抱怨說“咱們家閨女也不曉得以后嫁不嫁得出去,可愁死我了。”我以為,她只要聽到有人肯娶我,一定會高興得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把我打包送出門。“哎呀,你傻看著我干啥?”老媽皺著眉頭點了點我的額頭,“說你呢?那明遠人是不錯,可年紀會不會大了點,他比你大**歲吧。”“哪有!”我立刻反駁道:“八歲都不到呢。再說他看著顯年輕,男人大點有什么關系。”老媽立刻捂著嘴笑起來,“行了行了,瞧瞧你,都還沒嫁過去呢,就著急替他說話了。”我的臉上又開始發燒,特別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敢看她。老媽卻不說話了,屋里一時沉默起來,過了許久,才聽到她壓抑而沉悶的聲音,“哎,真想不到我的慧慧一下子就要嫁人了。剛出生的時候,還那么小,那么軟,什么都不會,就會哇哇大哭。一晃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最后還是便宜了明遠這孩子。”我的眼睛酸酸的,有些難受。可到底忍住了沒哭出來,抱著老媽搖呀搖,哼哼唧唧地撒嬌道:“要不,我不嫁人了,就留在家里頭留一輩子。”“得了吧,”老媽拍了拍我的腦袋瓜子,笑道:“姑娘大了不能留,留來留去六成仇。不說外頭那小子,你爸到時候都能跟我打起來。別看他對著明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其實心里頭滿意得很。過了這村兒沒這店,以后要找明遠那樣讓人放心的孩子可不容易了。”于是結婚的事兒就算說定了,不過日子還沒定下來,一來老爸非要去找個算命的老先生看日子,二來我們家親戚多,結婚的程序也麻煩,所以不是一兩個月能安排好的。不過出門以后明遠偷偷給我商量,是不是下周就去把手續給辦了。這回我沒反對,然后他的情緒明顯高亢起來,一路上把車開得都快飛起來了。結果去領證的日子還沒定呢,他就又回北方去了。C城總部離修好還有很長的時間,所以公司絕大部分的業務都在D城,明遠身為公司老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公司似乎忽然有什么要緊的事,所以他走得特別急,連電話都是在機場給我打的。我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很能理解他,握著電話仔細叮囑了一陣,最后道:“工作要緊,你路上小心。”他在電話那頭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慧慧,對我來說,最要緊的是你。”這家伙……總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忽然冒出一句情話,雖然不像電視里臺詞那樣甜得膩死人,卻也讓人心里頭暖暖的,就好像大冬天的喝了一杯熱茶一般溫暖。于是接下來的一整天,我原本的沮喪情緒一掃而光,心情好得就像坐云霄飛車,見誰都樂呵呵的,連領導都忍不住開玩笑地問道:“慧慧心情這么好,不會是好事近了吧。”我坦然地笑著答:“是呀,就準備去領證了。”領導愣了一下,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笑呵呵地祝賀道:“恭喜恭喜,這可真是件大喜事。我就說嘛,看對上眼了就趕緊結婚,干干脆脆的,別整那些有的沒的。那個誰,談個戀愛跟八年抗戰似的,臨了臨了要結婚了,掰了。你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些什么事兒,我們年輕的時候……”然后領導又一次興致勃勃地把他當年怎么跟夫人一見鐘情的往事跟我們嘮叨了一遍。單位的消息傳得就是快,沒兩天,大家伙兒都曉得我要結婚的事兒了,笑嘻嘻地要糖吃。和我一樣高興的還有劉浩維,他升職了,承蒙領導器重當了個小官兒,然后調到了省廳。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沒法再在我家里住,因為省廳在南郊,從我家出門光是公交車就得轉兩趟,要是遇上上下班高峰期,沒個個把小時根本到不家。劉浩維迅速地在單位旁邊租了個小套間,又迅速地搬了出去。我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明遠的時候,他在電話那頭都快樂傻了。不過他就算再有心,隔著千山萬水的也沒法立刻沖回來,只得在電話里頭過過嘴癮。我也不說他,任由他想去。周四的中午,我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問:“你是林霞的朋友嗎?麻煩來一趟警局。”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嚇得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我實在想不出林霞做了什么事兒能進局子,而且,她家就在C城,怎么不給家里人打電話,非要找我。還有就是——剛才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那聲音怎么聽著有些耳熟?我跟領導請了假,然后打了車趕緊趕到警局,里頭已經是一團亂遭,大廳里頭全是人,吵吵鬧鬧就跟菜市場似的。更可怕的是,居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