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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來,眼睛在這一瞬間亮起來,表情嚴肅地瞪著金明遠,吐字居然很清晰地質問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金明遠笑了笑,沒回話。劉浩維頓時不干了,狠狠地一推手將他甩開,高著嗓門喝道:“我…我可告訴你金明遠,你…你別想占慧慧便宜。我…我得好好盯著,你們…還沒結婚呢…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打算…打算玩玩的?”我扶著額頭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這醉酒的人,真是什么話都敢說。金明遠被他甩開手也不惱,重新走上前扶住他,道:“我是不是認真的慧慧最清楚。她要是愿意,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真的,我連戶口本都帶了。”說話時,他還眉眼帶笑地朝我瞄了一眼。我只裝作沒聽見,去廚房煮了醒酒的湯給劉浩維灌下去,金明遠則拖著他去洗澡。三個人折騰到兩點多,才總算把劉浩維給弄到床上躺下了。金明遠這會兒總不好再磨蹭了,看看客廳墻上掛著的時鐘,苦笑著搖頭,“我回去了。”我點頭。他走到門口時忽然又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地朝我道:“慧慧,你過來下。”我什么也沒想就邁開了腳,才走了兩步,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立刻停下,朝他笑,“我不過去。”他“撲哧——”一下就笑出聲來,使勁地搖頭,“真狡猾!”狡猾的是他才對吧,我只是——機靈地發現了他的不軌之心而已。不過,就算發現了又能怎么樣了。我不過去,山就過來。他邁著大長腿三兩步就走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識地想往后退,可腳還沒邁開,整個人就被他給圈在了懷里。氣息很溫暖,甚至是炙熱,擁抱莫名地安心,親吻卻有些亟不可待。他像爆發的火山一樣激動,手和唇將我牢牢地鎖住,難動分毫。我在他圈禁的小天地里任由他施為,無法反抗,或者,不想反抗……感情是什么?是溫柔炙熱的眼神、低低的喃語、熱烈的氣息,還有…還有唇齒間的水rujiao融……我們在這客廳里溫柔地親吻,擁抱,眼神牢牢地膠著在一起,不可分離。“我說……”他的腦袋使勁往我脖子里蹭,柔軟的親吻密密地落在我裸露在外的頸項上,讓我忍不住一陣顫栗,“我之前說的話,是認真的。”我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過了好半天才想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結婚的事?晚上并沒有失眠,一夜無夢到天明,大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居然神清氣爽。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愛情的力量?單位上的同事很快都知道了我考上企業法律顧問的事,紛紛過來恭喜我。我一改昨天的心神不寧,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家的好意。同辦公室的小黃都快羨慕死了,一個勁兒地攛掇我晚上請大伙兒吃飯,我也覺得理應如此。于是小黃吆喝了一聲,一會兒就湊齊了**個人,說好了晚上一起去吃土菜。結果這消息才傳出去,一會兒領導就把我叫辦公室去了,還特意把門兒都給關了,皺著眉頭問我:“小鐘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索性不說話,只不解地看著他,等他繼續往下說。領導見我既茫然又鎮定,忍不住笑起來,自嘲地道:“你看看我,連個小丫頭都不如了。”頓了頓,他喝了口茶,換了副淡然的神態,“也沒什么大事,有人舉報你工作年限不夠,沒有報考企業法律顧問的資格。”我“哦”了一聲,笑笑道:“報名的時候就審查過,再審查也是一樣。”我嘴里這么輕描淡寫的,其實心里頭一點底都沒有。我當然知道我的工作年限不夠,可是,這老天爺既然送了個餡餅給我,不至于讓我消化不了吧——其實我是在想明遠說的話,如果老天爺真是一番好意,他就該把這事兒給解決了。不過就算沒解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本來也沒把這個證當成自己的。起碼,我們也看清了這天上掉餡餅的不靠譜是不。于是晚上我繼續招呼大家伙兒去吃飯,領導見我如此篤定,還笑呵呵地問我怎么偷偷讀了在職研究生也不公開,要不早給我加工資。我一點也不相信他。吃飯的時候小黃偷偷告訴我,讓我小心陳琪,說她在辦公室里嘲笑我高興得太早了,指不定證書還沒拿到手就得吐出來。我一聽這話就明白舉報的人是誰了,心里頭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也沒去辦公室和她對質。這事情,神都說不清楚!過了兩天領導偷偷告訴我說審查結果出來了,我果然多了個拿不出證書來的碩士學位,于是他老人家又好生感嘆了一番我的低調。小黃說,陳琪一整天都板著臉,把趕上去獻殷勤的總務處小段都給罵出來了。這回我才真算是相信老天爺的誠意了,不過再考慮到我挨的那場雷,我又對他們這種喜怒無常的精神表示很不滿。此外,我最近跟明遠的關系也越來越融洽。自從那天我們有過——唔,更加親密的接觸之后,感情忽然間有種一日千里的進展。他似乎有點不大滿足于目前親一親,抱一抱的狀況,開始努力地往另一個方向引導......當然,我很能理解他。我是說,一個成熟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的,素了這么多年的男人來說,他有再強烈的**也不奇怪。可是,對我來說,他畢竟只是認識了一個月來月的男人。即便是他常常讓我覺得很熟悉很安心,可我到底還是不能接受這么快的…嗯…倒是我爸媽比我還要適應得快,他們已經心安理得地把明遠當成女婿使喚了。雖說當初老爸還有點小意見,后來也被明遠當著一眾鄰居們的面送上的極品老君眉給收買了。他倆都把他當親姑爺一樣,幸好這時候還有劉浩維跟我站在統一戰線。如果不是他還住在我家里頭,面對明遠如此猛烈的攻擊,我真怕自己隨時可能失守。我跟明遠的戀情并沒有廣泛地傳播,一方面固然是他更多時間都在北方總部,另一方面,在最后沒有結果之前,我實在不想弄得人盡皆知——上回我們單位有一姑娘找了個小開男朋友,結婚的事兒都傳了兩年,最后還是黃了,然后那姑娘終于沒好意思繼續留在單位申請調走了。我覺得,這是個深刻的前車之鑒。但是我沒想到我居然被人給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