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數(shù)理統(tǒng)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不能放在一起學習?我半點概念也沒有。不過照他這話里意思,好像分明已經(jīng)看出了我和王榆林掛羊頭賣狗rou的幌子。我已經(jīng)預見了今兒晚上王榆林被他狠狠拷問的場面。可是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王榆林那老實孩子答應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失信,明遠對我也總不能嚴刑拷問——這還是在我家呢,他好歹得分清主次。于是我們倆就著數(shù)理統(tǒng)計吃著蘋果,一會兒我就有點消化不良了。這數(shù)學——也太邪門了。我聽了十分鐘,就覺得跟聽天書似的,一會兒就開始瞌睡,再過一會兒,索性就往床上倒。明遠有些郁悶地看了我半天,卻不肯走,靠著床邊的椅子上坐了,欲言又止。我真怕他說出什么讓我沒法反應的話來,趕緊揮手趕人,“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睡覺了。”屋里一時靜得只聽見我們倆的呼吸聲,一粗重短促,一平緩綿長。沉默……我把腦袋埋進了被子里,被動地想要逃避他的目光。過了很久很久,才聽到他長長的一聲嘆息,聲音里有無窮的黯然和晦澀,聽得我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這次回來我一直過得很糾結(jié),現(xiàn)在的明遠讓我覺得有些陌生,他的心思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我所能猜測和理解的范圍。我完全找不到任何方法能確切地阻止他。在現(xiàn)在的他面前,我毫無招架之力。“你就這么不想見我?”良久,才聽到他壓抑著聲音緩緩發(fā)問。可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怎么會不想見他,過去的十幾年,他曾是我最親密的人,是孩子,是弟弟。可是現(xiàn)在的明遠,他已經(jīng)長大,成熟到已經(jīng)有了獨立的思想,甚至是——他對我的感情那么炙熱,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我的可以承受的范圍。我無法相像自己和他在一起是什么場景,這個孩子——他小時候我甚至給他洗過澡。屋里良久的靜默,說不清到底過了多久,才聽到他緩緩離去的腳步聲。一步,又一步,聲音很輕,卻好像全踩在我的心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得發(fā)痛。他走了以后廖mama進屋來找我,我蜷著身子坐在床角不說話,廖mama也沒有說話,只輕輕地撫摸了我的頭發(fā),輕輕地嘆氣。年輕人的感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我在家里休息了一個禮拜,廖mama把什么補藥都往我肚子里填,身體的確是有了好轉(zhuǎn),但肥rou也跟著多了起來。幸好是冬天,幾圈兒毛衣加上羽絨服,也不怎么能看得出來。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王榆林留下的資料,發(fā)現(xiàn)東西并不多。這個案子中致死的人員已經(jīng)有四個,除了古艷紅和我之外,還有東城派出所的一個警察,和公安大學的一個叫做曾玉婷的女生,也就是先前322教室中的第四個成員。曾玉婷比明遠他們高一屆,是推理社團的原社長,也是他們查案小組的成員之一。去年下半年,曾玉婷因為成績優(yōu)異被送往省公安廳實習,她便借此機會想要去檔案室查找94年那件案子的資料。只可惜檔案室管理嚴格,曾玉婷一直未能成功。去年12月24日晚,本約好了與大家一起共度平安夜的曾玉婷卻沒有回來,明遠他們打了許多電話一直聯(lián)系不上,第二天下午,她被人發(fā)現(xiàn)陳尸郊外小河,之后警方以溺死結(jié)案。而另一位被害的警察張偉則是東城派出所的片兒警,在我被害之后,明遠和古恒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東城派出所的問題,于是決定暗中調(diào)查。結(jié)果才剛剛開始展開,張偉便車禍身亡。之后明遠和古恒證實,此人在事發(fā)前幾個月忽然發(fā)了一大筆財。如果沒有警方的資料,單靠我們幾個人胡亂折騰,實在是很難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難怪明遠他們忙活了好幾年,也并沒有什么進展。我想要搶在明遠之前破獲此案,唯一的辦法只能求助于劉爸爸了。我跟劉爸爸說了想要在公安局實習的想法,還沒說完,廖mama就急急忙忙地打斷了,斷然否決道:“不行不行,曉曉你的身體這么差,怎么能出去工作。好不容易有個寒假,mama正好給你補一補身體,決不能出去吹冷風!”廖mama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任我怎么哀求也沒有用,倒是劉爸爸一直沉默不語,態(tài)度十分不明朗。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有戲,軟磨硬泡著纏了他老半天,不答應就不肯走。劉爸爸終于有些受不住了,臉上顯出猶豫不決的神情。我一見他這樣子,就曉得勝利的曙光已經(jīng)不遠了,不由得歡喜得手舞足蹈。廖mama索性不說話了,一邊跺腳一邊狠狠地瞪劉爸爸。最后我們終于擬定了合約,只要我保證這段時間一直不生病,劉爸爸就答應送我去公安局實習。不過不能去刑偵隊,只能做文職。而且我聽劉爸爸話里的意思,似乎就想送我去檔案室。我心里頭都高興壞了,臉上卻還裝作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所以我回學校上課的時候都一直保持著非常愉快的心情,就連小圓跟我說白天鵝又來教室找我,我也沒在意。結(jié)果,第二天下午,我終于和這位傳說中的情敵狹路相逢了。說狹路相逢有些夸張,我們遇見的時候其實是在籃球場,場地里的隊員加上一旁的觀眾,少說也有百二十人。我體力不濟上不了場,就跟著小圓在一旁給我們班當拉拉隊,又是跳又是喊的,估計沒比場上的運動員輕松。這場女生籃球賽是我們班對大三刑偵一班,就陣容和能力來說,我們班明顯強許多,但對方也有本事,居然招來了上百號拉拉隊,一色兒的男生,嗓門大就算了,鑼鼓聲還敲得震天響,每每她們班運動員一拿到球,那邊就跟炸開了鍋似的,恨不得親自沖上來。等我們班拿到球,那邊就一個勁兒地起哄,噓聲四起,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場上的女生們到底年紀小,被他們噓了幾聲,明顯有些犯怵,好幾次眼看著都快投籃了,被那噓聲一鬧,球就被搶了,看得場下的我們實在眼氣,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小圓都發(fā)火了,怒道:“這還是打球嗎?干脆選美去得了。長得漂亮了不起啊,人家金師兄還不是照樣瞧不上。”我都沒聽出啥異樣來,也跟著附和道:“可不是,也不知道從哪里招來的狂蜂浪蝶,一點禮貌都不懂,沒教養(yǎng)。我這是嗓門不夠大,要不非得狠狠罵他們一通不可。”我說完了才發(fā)現(xiàn)小圓一臉詭異地看著我,心里頭有些怪異,摸了摸臉頰,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打扮,沒出什么問題呀。小圓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