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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不準他發(fā)聲……三個人又鬧成了一團。我在一旁看得真是又好笑又尷尬,這事兒還真是完全不受我控制了。要是這時候我再刻意澄清什么,明遠還真有些下不了臺。算了,還是回頭私底下再跟他說吧。可王榆林跟古恒倆鬧完了也沒走,兩人各找了個座位坐下,又輕車熟路地從抽屜里找出各種各樣的資料和書籍,看這架勢,這里原本就是他們仨的基地。不過,為什么會有四張桌子?我剛一開口,屋里頓時靜下來。就連一直嬉皮笑臉的古恒都嚴肅起來,王榆林的臉上滿是痛色,明遠則是沉默,過了許久,他才低聲朝我道:“這事兒以后我再說給你聽,啊。”其實我這會兒都有些后悔了,早曉得氣氛會這么僵我就不問了。一看這幾位的表情就曉得這張桌子十有**是有故事的,估計還是個悲劇,我就算真知道了,不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屋里的溫度因為我的一句話給跌到冰點,我覺得特別尷尬,有好幾次都想找個借口回宿舍去,可一瞧見大家都裝得跟沒事人似的,我又覺得,要是我真走了,他們?nèi)齻€可能連裝也裝不下去,那種感覺也許更糟糕。于是,我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留在屋里。好在明遠給我的小冊子很有意思,而我又被幾天之后的期中考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會兒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雖然繼承了劉曉曉的記憶,但這東西并不是電腦,一個復制粘貼立馬就能用的,起碼我對著書上各種各樣的公式很為難,這跟我念書那會兒學的東西相差的也太大了吧,更何況,還有專業(yè)課呢。那什么犯罪心理學,跟我在電視里看的怎么一點也不同?復習了一晚上,臨走的時候明遠過來檢查我的復習結果,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后,一旁的古恒和王榆林憋得臉都綠了,以為我不注意捂著肚子使勁兒笑,被明遠狠狠瞪了幾眼后,這才收斂了些。倒是我們家明遠是個好孩子,完全沒有因為我表現(xiàn)差就批評人,而是很認真地教我怎么抓重點,仔仔細細地講解教材中難以理解的地方——就像我小時候那么認真地給他講課一樣。我們四人一直到十點半才散了,明遠背著包送我回宿舍。回去的路上我總想著要跟他說清楚,可他卻一直在說話,等到我們走到宿舍大門口,他這才把包往我懷里一塞,叮囑道:“明天我過來接你。”我:“……”回到宿舍,除了汪小圓笑嘻嘻地看著我,其余的幾個同學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可沒心情管這些小女生們怎么想,洗漱完了,躺在床上迅速地進入了夢鄉(xiāng)。四十一在我準備期中考試的這幾天,我和明遠的緋聞以光速迅速地在學校里傳播開來,現(xiàn)在我去上課,已經(jīng)能感覺到有人對我指指點點了。不過我也沒把它當回事兒,畢竟這不是在演電視,而且現(xiàn)在還是九十年代呢,大家伙兒還不習慣那么明確而堅定地表達情感,所以也沒出現(xiàn)什么吃醋挑釁的事兒。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低估了這件事的影響力,考試前一天,廖mama親自過來了,臉色很不好,把我叫出去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聽說你談戀愛了?”哎喲,我的親娘,您老人家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吧。不過我十分懷疑傳這消息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那便宜表姐廖倩。這幾天我沒少見那姑娘,在王榆林面前老晃蕩著,不過見老王的反應,好像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我不敢對廖mama打馬虎眼,趕緊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鄭重而認真地回道:“您老人家可得明察秋毫,千萬別相信謠言。不過您就是被那些謠言蒙蔽了眼睛我也不擔心,誰讓你們家閨女身正不怕影子斜呢。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家亂說話……”我正說得慷慨激昂呢,宿舍電話鈴響了,汪小圓趕緊去接,一會兒遲疑著回過頭來,看著我悄悄指了指話筒。她這點小動作怎么逃得過廖mama的火眼金睛,她的眉毛立刻倒豎起來,銳利的眼神往汪小圓身上一瞟,小圓立馬就招了,“…是…那個…金明遠……”這姑娘,立場這么不堅定,這要放抗日戰(zhàn)爭時期,得多讓人cao心吶。廖mama一臉冷峻地走過去,朝汪小圓伸手。小圓立刻乖乖地把話筒雙手奉上,我的心都快揪起來了。“喂——”廖mama冷冷地對著話筒道:“我是曉曉的mama。”電話那頭的明遠不知說了什么,廖mama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涼涼地瞥了我一眼后側過臉去,將所有的表情都藏了起來。我不敢湊過去看,只豎起耳朵想聽聽明遠到底說了什么,但宿舍的電話音量實在太小,我聽得耳朵都發(fā)麻了,也就聽到廖mama時不時發(fā)出的低語,一會兒“嗯”一聲,一會兒又淡淡地笑笑,態(tài)度好像溫和了許多。我心里頭對明遠更加好奇了。這個電話足足說了有二十分鐘,汪小圓受不住屋里的怪異氣氛早溜了,就剩下我心里頭癢癢的,就跟有只貓爪子在一個勁兒地撓似的。到最后廖mama終于掛了電話,我還準備再繼續(xù)聆聽她的教誨的,結果她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輕飄飄地說了句“你自己心里要有數(shù)”,然后就走了。天曉得她怎么忽然這么開明,到底明遠跟她灌了什么**藥?懷著這種好奇,我今兒還不到七點,就主動去了322教室,準備等明遠過來好好問清楚。不過今兒倒是奇怪,平時都是他去宿舍門口接我,今天我提前來了這里,卻不見他的人影。不僅是他,就連古恒和王榆林也不在。我在教室里背了一會兒書,又做了幾頁題目,折騰得腦袋都大了,就起身在教室里走走。我早說過這間教室很大,里頭只放了四張辦公桌和幾把椅子,還有些零散的掃把和一塊可移動的黑板靠著西邊墻放著,上頭都積了灰,顯然有陣子沒人管過了。我正好做得久了,渾身酸痛,索性就把教室里打掃一番,也算是這些天來報答明遠幫我補習了。說干就干,我卷起袖子,cao起掃把迅速地把教室里零星的一些垃圾清理走,爾后又從門口找到了一塊抹布,去廁所洗手池洗過了,把幾張辦公桌擦得干干凈凈。然后還不過癮,又想著那種黑板也染了灰,索性也一道兒弄干凈了。黑板是雙面的,擦完了正面,我把抹布扔一邊兒去,費盡了力氣把它的反面給翻過來。好不容易給它翻了個身,剛想動抹布,忽然瞧見黑板上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