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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怎么這么愛胡說八道呢!”明明是責怪的話,聽在盛業琛眼里,卻像是在撒嬌一般。心痛得厲害,盛業琛借口抽煙離開了包間。其實餐廳里是有抽煙區的。只是盛業琛此刻不想在留在這個空間里,所以一直走到了大門口。才靠著廊柱點了根煙。廊柱很寬,一面明朗一面黑暗。盛業琛站在黑暗里,連自己的影子都一同隱匿。他不記得抽了幾根煙,也不記得站了多久,酒精漸漸有些上頭,他有些醉了。陸則靈軟糯的聲音就在廊柱的另一面。“……”“和白楊在一塊,在他朋友的餐廳里。”“什么呀,沒什么,就單純的男女關系。”“什么結婚啊!扯太遠了吧,我沒想那些。”“嗯嗯嗯嗯,知道了夏總管!”她一直笑著,似乎是在接電話,聲音聽上去很是愉悅,講了很久,才聽到她突然說:“小敬,上次你說買房子的事,我想想也可以,不過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就在這兒買……我想就在這里安家。”……盛業琛終于忍不住扔了煙蒂。他腳步有風,來到陸則靈眼前的時候陸則靈整個人嚇得向后退了一步。她瞪了他一眼,最后沉著的對著電話說:“就這樣吧,我現在還有事,先掛了。”她收起了手機,再抬頭,又換上了面對他時那副冷淡又陌生的模樣:“我先進去了。”她還是禮貌的招呼著。盛業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錯愕的回頭,眼睛睜得很大,“放開,別弄得尷尬行嗎?”盛業琛抓得很緊,將她拉得離他更近,“你要在這里安家?”她有些憤怒的瞪著他:“你偷聽我打電話?”“你回答我。”“和你似乎沒有什么關系。”盛業琛沒想到有一天陸則靈會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哽了一下,又問:“你要和白楊結婚嗎?”陸則靈眉頭皺了皺,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說:“如果他愿意的話,我沒什么問題。”“不行!”盛業琛幾乎是脫口而出。他死死的抓著陸則靈的手,“你不能和白楊結婚,他和你不合適。”“為什么?”陸則靈一臉荒唐的表情:“那誰和我合適?難道是你嗎?”盛業琛緊緊的抿著唇,過了許久,他突然問她:“如果我想和你結婚呢?”陸則靈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微微的張著,想說什么,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反而表情有些哀傷:“我知道,你是初夜情節。男人都是這樣的,即使沒有愛,也想完整的擁有第一次的對象。”“我……”盛業琛想解釋,可是卻什么都說不出,他不明白為什么葉清這樣說,陸則靈也這樣說。什么是初夜情節,他真的不懂,他只知道他想像以前一樣生活,不管高興還是難過,一回家,她就在家。那種安全感他這輩子都不敢忘記,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卻能讓他依賴到那樣的地步。他的聲音有些喑啞,聲音里再沒有當初的橫沖直撞:“我知道你喜歡彈琴,我送你去維也納好不好?繼續學琴,學最好的。”“則靈——”白楊高亢的喊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陸則靈仿佛突然清醒了一樣,突然恨恨的甩開了盛業琛的手臂。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佛有火,那樣濃烈的恨意,讓盛業琛有些措手不及。她毫不留戀的轉身,每一步都走的很急。盛業琛看著她走回白楊懷里,甚至連一個回頭都吝嗇。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的抓著,空氣變得稀薄,每吸一次氣,五臟六腑都會跟著抽痛。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站在那里,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發呆。“我陪你去。”他的最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而她,已經不屑再聽了。作者有話要說:溫暖的三天又來了。。。最近留言好少。。我回家了。。會好好更新的拉。。TAT別這么虐心好伐~~~~~~☆、第三十八章陸則靈有時候真的很恨自己,為什么會是這么沒有出息的?明明該恨他到極點的,可是看他失落,看他難過,還是忍不住心跟著絞痛。沒有想過會這樣碰到他,她以為她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卻原來并不是。她存了些錢,考慮再三后,決定這座城市買房子。并不是想好要和白楊一起了,而是沒有勇氣再回去面對盛業琛。哪怕只是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氣,她都會不自覺的遐想。即便知道他不愛她,他可憐她,她還是愛他。她為自己而感到羞恥。重新回到包間里,耳朵里已經完全聽不見旁的說話笑鬧,一遍一遍的回響著盛業琛的那句話:“如果想和結婚呢?”她很笨,不會去想背后的意義,哪怕他是說夢話她也想要答應,哪怕一切都不是真的她都想要答應。她不想懷疑自己,可她還是懷疑了他。當他說出送她去維也納的時候,所有的美夢都破碎了。如同鏡中花水中月,她像個傻子一樣,還固執的想要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她抬起頭看著姍姍遲進的盛業琛。他窩沙發里,模樣有些疲憊,眉頭微微的皺著,和她面前永遠都理直氣壯的樣子很不一樣。她真是個記性不好的,過去他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做的那些傷害她的事,都遠遠比不過他三番兩次來找她來得震撼。她說不再想他了,也答應和白楊一起了,可她卻還留著他送來的桃子,被林曉風都摔爛了,她還撿起來都冰冰箱里。真是個瘋子。她自嘲的苦笑著,飲盡了面前的半杯紅酒。甘醇的酒液口感溫潤,緩緩的滑過喉嚨,許久才開始有后勁。眼前有些迷蒙,她才敢大膽的去看盛業琛。他也看著她。仿佛一眼萬年,旁都看不見,所有的喧囂都不能覆蓋她內心的平靜。她靜靜的看著他,努力的記著他的模樣,她告訴自己,這個男是她的海洛因,她真的要學著戒毒了。白楊要開車,一點酒都沒有沾,低著頭體貼的靠近陸則靈,“還好嗎?”陸則靈眼中積攢了一些水汽,可她還是努力的笑著:“沒事。”“送回去吧。”十點不到,白楊尋了借口帶著陸則靈先走了。他安靜的開著車,陸則靈按下了車窗,夜風吹臉上,她覺得皮膚干干的,繃得很緊,也清醒了很多。她的手支撐著腦袋,從后視鏡中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寬闊的馬路像一條河,河中有飄搖的燈火和一閃而過的船只,而她,則順著水流走著,永遠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停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