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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沉香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我們回去商量一下這幾天就給你電話。”陳劍是老成持重的類型,說話分外客氣。

“別說這個,陳婉同學(xué)的事我能幫還不幫嗎。”

何心眉和寧小雅立刻瞅著陳婉樂起來,陳婉也不多做解釋,只是笑笑。

回到宿舍,陳婉準備去洗今天的工作服,何心眉憋了老半天,早等不及了,一把抓住她說:“難怪你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還和我們說勤工儉學(xué),原來忙著談戀愛。”

“就是,上次還騙我們說沒男朋友,死妮子,今天要給我們老實交代。”寧小雅和她一唱一和地。

連上鋪準備睡了的兩個都俯下半個身子,虎視眈眈的,陳婉跺腳苦笑,“真不是啊,我鄰居兼朋友,給我送東西來的。”

她回身把方存正送來的袋子放桌上,“那,要吃什么自己動手。”

袋子里是舅舅做的泡菜和醬牛rou,何心眉從旁邊撕下幾條牛rou絲丟進嘴里,“嗚,好棒。陳婉,你老舅家缺閨女不?我去認親算了。”

寧小雅用手肘推推她,“不能不鄙視你,從來就沒有立場堅定的時候。”

何心眉早就忘了剛才的話頭,爪子不停地從袋子里探進探出,“你放心,我最好收買。明天你也去捧點好吃的來,我就保證以后決不在你面前說劉邵和那小白臉的壞話。”她口齒不清地接著下一句,“我還幫你把他從蔡蘊潔手上搶過來。”

劉邵和家里很有背景,成績也好,在學(xué)生會位高權(quán)重。一個人若有政治人生的長遠規(guī)劃一定要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所以他在學(xué)生會的職位并不是偶然。他在女生里呼聲一直很高,學(xué)校BBS里關(guān)于本校十大才子帥哥的帖子里屬于他那一貼被頂?shù)?000多去,連寧小雅都不禁心動,老是借著何心眉在學(xué)生會的關(guān)系找機會和他接觸。何心眉對劉邵和那種白面書生的類型向來不感冒,取笑過寧小雅好多次。

她話音方落,蔡蘊潔從外面走進,聽到自己的名字再看一眼門口站著的陳婉不由一怔。她們兩人在一起時總是有一個人異常沉默,宿舍的人都覺察到這一點,但由來已久,都不好過問原因。今天晚上陳婉到了之后,蔡蘊潔幾乎沒怎么說話,何心眉與寧小雅也是習(xí)以為常。只是剛才背后說到蔡蘊潔又被本人聽見,當下何心眉就有些尷尬。

她裝作很忙的樣子倒騰著桌上的紙袋,“陳婉,袋子底下還有東西。”

說著拿出來打開,是件蘭色的外套,簇新的吊牌還沒來得及摘。“好看啊,給我試試。”她看著吊牌就已經(jīng)興奮起來,家里環(huán)境再好也只是個學(xué)生,這個牌子的東西平常只能逛街時看著過下癮,流幾滴口水。說著在褲子上抹抹手,套在身上。

寧小雅樂不可支,笑得趴在桌上,走進來在床邊坐下的蔡蘊潔也撲哧笑出聲來。陳婉和其他兩個抿著嘴,不好意思太過打擊何心眉。

何心眉偏胖,又發(fā)育的太好,外套穿在身上只蓋住了三分之二,越發(fā)顯得前胸高聳,波瀾壯闊,兩只胳膊被袖子箍得緊緊的象兩個大蘿卜。“我減肥,我發(fā)誓這一次堅持節(jié)食。陳婉,以后不許帶好吃的來誘惑我。”

陳婉但笑不語,何心眉三天呼喊一次減肥口號,早習(xí)慣了。

看著那件衣服她有些不安,方存正在路上提了一下,說是買給他mama的,買小了不給換。可現(xiàn)在看來款式顏色都不象是買給中年人的。織件毛衣回送給他算了,她心里想道,其他的,真是沒有可以回報的了。

第13章

濟城這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不大,落地即融。白色的粉絮被呼號的北風卷入衣領(lǐng)里,寒氣帶著濕意刺骨錐髓。陳婉打著哆嗦,車頭搖搖晃晃的堅持著回了東大。東大近濟城東郊,溫度要低一些,路上積了薄薄一層雪粉,濕滑無比。

疾風又是一陣狂嘯,車頭沒把穩(wěn),就這樣翻了下來。自行車是舅舅用了多年的男式,很高,摔下來著實痛。她嘗試把壓在腿上的車移開,想站起來,一側(cè)的手肘和膝蓋痛得她直冒冷汗。

她覺得好累,要考試要打工,每天最晚一個睡覺,最早一個起來,披著衣服坐在床頭聽著其他人的夢囈溫習(xí)功課。她體力透支幾乎到了極點,最無望的是這樣的日子還要堅持幾年。好累,精、氣、神仿佛被生活磨礪得幾近虛無,機械化的重復(fù)著前一日的程序,宛如被抽空了所有一樣。

她坐在地上捂著臉,不知道多久,感覺到指縫的涼意才知道竟然淌了淚下來。

一個女孩坐在冬夜空曠的校園馬路上是相當詭秘的,抬頭時那雙噙滿了淚的眼睛似乎充滿著攝人心魄的力量。宋書愚被自己的“艷遇”駭住了,疑惑著是不是聊齋里的小倩重生,本來打算要幫忙的話噎在喉嚨里,看她緩緩站起來才回過神。

“沒事吧?摔著哪里沒有?”他下了車才覺得今天晚上很冷,風象刀子似的掃過臉。問出聲又覺得是廢話,見她去扶自行車他急忙上去幫她一把。

“謝謝你。”

“你住哪棟宿舍,我送你。”車鏈條掉了,這么冷的天校園里也沒什么人,讓她一個推著車走回去可不安全。他也不等她說話,走去后面開了X5的尾箱。

看她猶豫,他自信受到微弱的打擊,“你放心,我不是黑山老妖,不會抓了你吃掉。”

她微揚了下唇,夜色里一雙黑瞳如寶石般散發(fā)著幽深雋永的光。只要你不是小倩就好,宋書愚頭皮有些發(fā)麻,還是強定心神上去接過她手上的自行車丟進后廂里。

“哪個系的?”

“金融。”上了車才覺得臉上的淚漬更加冰冷,她拭下眼角,為剛才情緒失控而窘促。

宋書愚點點頭,對她沒什么印象,估計是一年的新生。記得有個人也是這樣,眉顰蹙而欲啼,抬目凝睫卻又顧盼流光,只是少了幾分艷色多了些許嬌憨。去年那個人也坐在他旁邊,同樣的愁色如蛛絲般密匝匝地糾纏在眼底,今年元旦時再聚,當初的愁容被躍于唇角的幸福取代。宋書愚很明白,那幸福意味著什么。

車里音響放著吉田潔里的熱風,熱烈激揚的太和鼓回應(yīng)著電子打擊樂,潮水般排空而至。他順手關(guān)掉,車廂里宏大的聲場突兀的結(jié)束,更覺得如窗外的梧桐樹夾道般岑寂。

下車時陳婉再三道謝,看見X5的尾燈消失在轉(zhuǎn)角才意識到忘記問他名字。

東大給宋書愚安排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