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嘴里說出來,竟像是噩夢的序曲。婉庭空拼命搖頭,手掌向后撐著卷簾,他眼底的紅血絲愈發碎裂,一根根縱橫交錯密布叢生。她竟又想起那一夜他猙獰的眼。眸子里像是什么都看不見。只顧了毀滅她的一切。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然忘記。噩夢再次襲來,她竟記得他在自己身上動作的每個細節。當時的求饒哭喊像海藻般在記憶里瘋長開。孫顯新見婉庭空整個人呆怔著,長指隔著外頭的褲子朝她底下那片私密的柔軟按壓進去。婉庭空像是失了魂魄,身子下意識地一縮,忽得拽起他的手圍著自己脖頸間死命地摁,聲音清醒卻不寒而栗:“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好了。”他一動不動,只不可思議地盯著女人瞧。她的眼神空洞茫然。見他毫無動作,眸子便四處亂轉。像在搜尋什么。她重新放下男人的手。微轉了肩,腦袋只稍稍側了側便直直往卷簾撞去。孫顯新才意識到她要做什么。可拽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卷簾再次發出一聲悶響。婉庭空的腦袋一沉,開始并無多大感覺,片刻后讓人泛嘔的暈眩前所未有的襲來。伴著額間難忍的疼痛和身子不斷的晃動讓她驚覺這般的赴湯蹈火只不過再次證明了她的懦弱愚蠢。孫顯新捏緊了她的手肘,失控般地低吼:“又發什么神經,以為有多少條命給你浪費!”她卻笑了,額頭的血沿著眼簾滴下。她抬手胡亂地擦擦。只低聲道:“死都死不掉。”他也不顧她的額頭那處血腥的傷口,只單手捏起她的頰冷笑:“一死了之這套你玩得比蘇靜好。總標榜自己多孝順乖巧,還要陪你家老太相伴到老,原來說得永遠比唱得好,我看你這副只顧自己的模樣,別說能陪她養老送終,什么時候那老太白發人送了黑發人,自己都不知道。”婉庭空一聽那句“白發人送黑發人”,忽得渾身一震。繼續胡亂抹著額角的血,他并未伸手幫忙,只繼續道:“你這樣死了,以為真有人同情?還是以為誰會記得你一輩子?楚修巖沒了你萎個幾天繼續找別的女人消遣,我和夏陽沒了你更能好好過日子,只有她心軟才掉淚,我只慶幸終于擺脫了你。”她手指上頭都是血,他的話就像刺般根根扎進傷口,難受到喘不過氣,可又不知道疼在哪里。只放任著自己沖他哭喊:“她樣樣比我好,樣樣你都喜歡,我這么讓你討厭為什么還要碰我?”他沒做聲。只看著她哭。好像她哭,心底的那種煩躁便會消散一些。淚掉下的時候她又開始咬手背。混著額間不斷滲出的血,順著臉頰不斷蔓延。可她竟又開口發問,“你那么愛她?”“和楚修巖一樣?”“”“你跟她”哭腔那么重,說得又斷斷續續,可一字一句他都聽清了。孫顯新依舊沒動靜。片刻后終是抬手去撫她的傷口。聲音沉到谷底:“我跟她哪樣?”婉庭空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他竟用自己的那根東西用力頂了頂她的私/處,追問道:“這樣?”她不說話,可他卻繼續發問,凌厲的眸子透著不可思議:“你在嫉妒?”她又搖頭,聲音很大,像在證明什么:“沒有!”孫顯新冷笑:“你關心這個?”沒再等她開口反駁,他便自顧自得地繼續:“我跟她配合得很好,她奶/子挺,聲音比你好聽,弄的時候下面又濕又緊。我喜歡抱著她從后面”婉庭空同樣一字一句地聽。骯臟的字眼灌進她的耳朵里,像風一樣,賭在心頭怎么也飄散不出去。索性又習慣性抬手地去摳他的皮。嘴巴像是塞了東西,怎么也發不出聲音。男人卻咪了眼,任她弄得他的頸間紅痕疊起。湊近了才道:“發什么脾氣?和自己女人干天經地義。你好奇喜歡聽我就說給你聽。”她像是沒聽見,繼續摳他的rou,脖子那里青筋暴起,她就往他臉上抓去。他忽然想起那次在度假村的屋里,她也是這般蠻力摳著夏陽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婉庭空的指甲用力地扣著他的頰,淚糊了滿臉也顧不得擦。可男人卻毫無反應。好像不疼不癢。她停了動作。像是失了力氣。掙扎,反抗,沉默,哭叫。在他面前都顯得那樣徒勞可笑。婉庭空試圖推開面前的銅墻鐵壁。可孫顯新紋絲不動。只怔怔看著她。像是能從她身上盯出洞來。幾縷發絲飄在她頰邊,混著分辨不清的汗水和眼淚。婉庭空只拿手背低頭抹著自己的那些狼狽。整個人卻被男人的雙臂忽的拽進懷。她眼神飄散,沒再掙脫,只像個傀儡任他拿捏。孫顯新將她死死摁進懷,緊得連他自己都喘不過去。平靜的語氣對她下著百口莫辯的判決:“婉庭空,你在嫉妒。你”“我沒有!”他說了一半卻被她大聲打斷。“我恨不得你死!”他勉強扯著嘴角:“沒有?沒有你那么在意那點痕跡,我和她做你那么生氣。”他越摟越緊,越摟越緊。眸子里的那點光像是透過她的身子看進最深處。接著男人極輕極輕地說了一句。婉庭空沒能聽清,后面一句卻聽的清明:“恨不得我和她一輩子不好過。你才開心。”他的話就像強心劑,這個時候不發聲音就像在宣告她的緘默,所以急急開口:“我沒那么小氣,夏陽和我一起長大,有人有人愛她我自然開心。”他扯著嘴角。第一次覺得她說出來的笑話那么好笑。又假又傻。可他卻認真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