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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現在被大漢擋在門外盤問了半天。直到他來開門。那大漢還擋在婉庭空跟前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聲音啞啞的聽著很疲累:“我爺爺讓你們照顧病人還是看管犯人?”“老爺子說了,除了他帶來的人,別的一概不見。”大漢的聲音雖畢恭畢敬,但卻毫無退步之意。“麻煩告訴他,除了他帶來的人,我想見誰就見誰。”他說完越過那大個就把婉庭空往屋里拉。砰一下把門關了。婉庭空見他怒不可遏的樣子,不知怎的就笑了起來。他側頭瞄她,眼底閃爍的怒意讓她一下便止了笑。認真地回望他:“還好吧?”“死不掉。”“差點死掉。”“還是差了點。”“那是你命大,別指望再有下次。”聽奶奶說他傷得很重,險些斷了腿上的骨頭,腦袋后頭縫合了十幾針。脖子和胸前長長短短的傷痕到現在還清晰可見。那是被棍子輪番打出來的。他沒再接她的話。只坐到床邊。見婉庭空楞在那。拍拍身側的位置。婉庭空聽話地坐過去。一時間兩人都無話。他伸手從床頭左側的柜子里拿出個大信封遞給她,看著挺厚的一疊,她就知道是什么了。還是隨口問了句:“干什么?”“還你。”是上次她匯過去的那些錢。她知道他的脾氣,沒再客氣推辭接了過去、摸著卻覺得不太對勁。看了一眼。又給推了回去。憋著眉問:“哪有那么多的?”“拿著。欠你的。”“沒欠那么多。”楚修巖也跟著憋眉。語氣冷了冷:“讓你拿著就拿著。”婉庭空輕推他一把,還是把信封里的錢取出來,一張張地數起來:“怎么?現在有錢了?”他只干笑了兩聲,并未接話。她把多余的那些錢推還給他。他卻突然發笑地盯著她。眼里暗暗的一片,看不清切。聲音在她頭頂嗡嗡地響起,不帶一絲笑意:“你再幫我個忙。”“.......”“讓我見她一次。”她搖搖頭,竟然沒有一絲猶疑:“我也找不到她了,你回來之后,就沒聯系上。”他抬手撫上她的發,她整個身子都顫了下。他卻愈發湊近了些。氣息緩緩噴在她耳后“想要什么?”他見她只在那發愣,又重復了一遍,“想要什么?說說看。”婉庭空憋眉,躲開他不懷好意的靠近。語氣冷冷的,低頭看著那些錢,“我沒騙你。不信,你問阿璇。問他們還找不找得著她。”楚修巖聽完便沒再接話。眼睛無焦距地望向窗外。她也跟著他的視線望出去,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楚修巖,別再去找她了。也算我求你。”他只是低著頭,沒再說一句。后來他出了院,正式退了學,就再沒回A市的學校。開始在家里的廠子幫忙。沒再問關于夏陽的任何消息。也沒什么人和他提。就算幾個朋友無意提及,也是匆匆一過。都像防著什么似的小心翼翼。沈姨在楚修巖回來之后也辭了工作。家里愈加冷清起來。本來婉庭空住宿在學校。臨近大四了同寢室的好多都退了宿。婉庭空便在學校附近租了間房,周末了才回家一趟。近來楚修巖下了班就往她那湊。一室戶的房子,本就不大,他一來就顯得愈加局促了。連續這么幾天、來了就窩在沙發里看文件,要么靠在那看片。一般她說要睡了,他就理了東西走。這天楚修巖下了班過來接她下課,老遠地見她站在那和個男生交談什么。等了好半天她才急匆匆的過來。上了車卻還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他講什么她也沒認真聽。楚修巖察覺不對勁,用手戳戳她的腦袋。聲音有些不耐:“想什么?”“沒有。”他輕笑了下。眼里的光卻讓她發寒。“沒有?我剛問你什么了?你說說看。”婉庭空眨巴眨巴眼,側頭瞄了他。心里猶豫了一番,還是開了口:“剛剛那個人,問我要電話。”“認識?”“不認識。他說是一個系的師兄。”“呵呵,還說想和你聊聊,交個朋友?”婉庭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楚修巖卻扯著嘴角,一臉的“笑意”:“驚訝什么。沒被人搭訕過?老到掉牙的開場白。”“.......”“你給他了?”“沒有。我說沒什么想和他聊的。”他聽完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樣子:“怪不得被他繞了那么久。說你有人了不就完事了。”她想都沒想地接了話:“我不想騙人。”他的臉突地冷下來:“你是傻的么?”婉庭空即使熟悉了他的冷嘲熱諷,心頭還是升騰起一把無名火,聲音不自覺地高了幾個調。“我只是不想騙別人。”“呵呵,這回怎么不想騙人了。我也沒見你婉庭空從小到大有多誠實。說說多惡心誰,到老爺子跟前又說喜歡了,是不是你?”她抿抿唇,恨不得撲過去撕爛他的嘴。“我可沒說喜歡,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是說過他自私惡心的難聽話。那也是因為這人之前瘋了似的,什么都不要,只顧著夏陽。一時生氣才說的。后來楚老爺單獨把她叫去問她覺得他這孫子怎么樣,她當然說些好話了,什么聰明,上進之類的,誰知道話傳到他那就會變了樣。楚修巖意味深長地撇她一眼:“我說誰了?你倒是會對號入座。”婉庭空知道自己說不過他,語氣愈加冷了幾分:“我和你這騙子慣犯沒什么好說的!”他聽完竟笑了起來,似是聽了個少有的笑話。婉庭空也不再言語,兩人就這么沉默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