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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臉,近3000人全都擠在兩個街區那么小的地方,到處臟亂不堪,人像豬狗一樣的活著。我穿梭在五十多個人的隊伍里,隨機的沖那些人的腦袋開了一槍又一槍,血液噴濺在臉頰上,我卻恍然未覺。殺人是很正常的事。至少同行里沒幾個好東西。換句話說,他們該死。至于那些個投懷送抱的男人女人,更該死!夢里的我,似乎每殺一個人,悲痛卻增加一分。為了壓住這悲痛進而殺更多的人,仿佛陷入了永無止境的惡性循環……失眠過于嚴重的時候,我總會到谷倉里面的草垛上躺著,嗅著干草香,無比安心。當然睡不著,但至少能讓自己在閉上眼睛的時候清凈點。我沒殺Beard。我也不知道究竟為何,也許是因為有相似之處?呵呵……我們似乎是一樣的,在某些方面。他性子太過暴躁,總是攻擊其他的馬,甚至為了攻擊他們,隔壁的木柵欄都被他啃斷了。第一眼看見他,那雙像凸面鏡一樣的大眼睛,充滿了暴虐,心里想著,就是他了。為什么不呢?他也乖乖跟我走了。在這里獨居著,看起來似乎很自得其樂,至少谷倉里特意為他豎的木樁上連個牙印都沒有。下面傳來木門微微打開的聲音,我微側過頭,立刻沉了臉。Gina鬼鬼祟祟牽了匹馬進來。Beard則直接發瘋似的撲過去,她被嚇得環視四周,然后直直盯著我的方向,朝我跑過來,三步并兩步爬上我躺著的、谷倉里唯一比較高的草垛。當然,我們見面了。她只尷尬的笑著,解釋:“我牽了段好姻緣,好姻緣……”牽來的那匹馬是母的,Beard向來暴躁易怒,如果過程不順利,也許會咬死那匹馬。任何溫順的雄馬在交\配時候性子都會變得激烈起來,更何況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那匹母馬已經滿場子小跑著試圖躲閃,甚至好幾次直接沖向我身在的草垛。沉著臉將她一把拉上來,Beard正好緊貼著草垛邊飛奔而過。草垛太窄,我一個人躺著剛好,著急將她拉上來沒來得及轉換姿勢……溫熱的呼吸灑在我頸側,她還亂動著探頭看下面的熱鬧。我按住她亂扭的腰,“別動。”她安靜下來了。困意一絲絲的襲來,我閉上眼,察覺到胸口由輕微試探,到被什么東西緩慢壓上來的溫熱觸感,墜入夢鄉。似乎這是近期睡得最踏實最安穩的一次……然后又開始每況日下。我躺在床上,澀著眼睛盯著那雙擺在我床頭旁柜子上的酒紅色高跟鞋。暖黃的臺燈光線打在上面,就像一個嫵媚的女人。拿起那雙鞋用力丟在墻上,貼著墻紙的墻面直接被鞋跟砸了個顯而易見的坑。平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最后又妥協了般起身去撿。鞋跟已經歪了,另一個則直接斷掉。我倒了杯威士忌,小口抿著,左手揉搓著睡衣帶子,直到站得雙腿發麻,才下了決心,拿著車鑰匙轉身就走。從她家的陽臺縫里拿出鑰匙,輕輕開了門,沒走兩步,腿上立刻被什么柔軟的東西蹭著,寂靜的空氣里一陣陣的呼嚕聲。它叫什么來著,Cat?用腳輕輕將她撥到一邊,我輕車熟路的去了正對著會客室的臥室。門正虛掩著,借著窗外的微弱光線,能大致看見床上毯子的輪廓。光裸著大半個背,和兩個大弧度的肩胛骨。輕輕坐在她床的邊緣,將她灑在枕頭上帶著香味的發絲撥到一邊緩緩躺在上面,一點點將手臂搭在她腰上,嗅著溫暖好聞的味道,我緩緩閉了眼。即使身下微微脹痛著,但這馬上就被我忽略了。我太累了……我似乎對這件事上了癮。從一周只去兩次到三次,四次,甚至幾乎每天。她睡得沉又老實,只保持著一個姿勢,一直到我凌晨三點鐘左右離開。人總是想要得更多。得到了安穩的睡眠,我卻不再滿足于只將手搭在她腰上。抱著這么舒服溫暖又充滿安全感,何不抱得緊一點?反正她睡得沉,不會發現。當晚我就實施了這個想法,輕輕托起她的頭,將我的另一手放在她的脖頸下。那一晚似乎睡得更舒服了。等我得寸進尺的方案一一實施之后,已經不拘泥于只用一個姿勢抱著她,也許會將她輕輕轉過身來,面對面抱著,或者抱到另一邊睡。只是,發生了一件事,才讓我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蠢事!近來開始降溫,我不假思索的掀開毯子蓋在自己身上,將手重新放回她腰上的那一刻才察覺到詭異。為什么掌心接觸的地方干燥,細膩,就像……皮膚?輕輕上下移動手指,似乎……全身都沒有一塊布料的觸覺?當沿著她的腰側劃過臀側繼續往下的時候,我的手突然被捉住。心瞬間發涼,也猛的清醒過來。我他媽的這幾個月到底在干什么!??如果被她發現怎么辦?手\槍沒帶在身上……直接用扼的?她并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似乎是下意識的,抓起我的手重新放在她腰上,又順著她頭下枕著的、我的手臂,往我這個方向挪了挪,直到溫熱細膩的皮膚貼在我胸膛上。我僵著身子,下半身脹痛得要命。我到底怎么了?我這是在干什么?第二天我就停止了這件愚蠢的行為。我不討厭她的碰觸,這是事實。但是整件可笑的事為什么會這么順利的就進行下去了,甚至心里還會覺得理所當然?有好幾次從Bank回來不是往家里的方向開,而是直接拐到她家的門口,等著房屋里的所有亮光全部熄滅……我該停下來。這種行為就像那些藏在下水道里的灰老鼠一樣!直到晚上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才敢出沒!我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即使徹夜睜著眼睛,直到天明,我也不再往車的方向挪動一步。甚至為了這事好幾次將鑰匙扔進馬桶里沖了。當然,我可以手動啟動。當出現在那棟熟悉的房門前,我又愣住了……沒關系,明天,明天再開始,明天就不來了。從明天開始……我讓Cobb走的時候把車也開走,第二天早上再來接我。但是到了晚上,想把所見的一切東西撕碎的煩躁又來了。我反復在房間里踱步,用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