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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久都沒穿西裝了。當繩結套在我的脖子上時,我的腦袋里盤旋的只有一個身影,坐在地下室正準備我晚餐的食材,抬起頭的時候灰色眼睛帶著害怕,又那么的柔弱,我真想說,我虧待你了嗎?住在指揮官的房子里怎么還瘦成這樣?為了拉回思緒,我說了聲“HeilHitler(希特勒萬歲)。”Chapter1我像沒頭蒼蠅一樣沿著馬路旁的人行道走,豎起風衣領試圖擋住臉降低存在感,順便能擋擋寒氣,這見鬼的天氣,凍死我了……摸了摸口袋,還有半包煙,急忙寶貝似的拿出來,躲到房屋與房屋之間的角落里點燃了,深吸一口氣,心里的混亂才勉強被壓下來點。縷了縷思路,剛剛明明在開車,一轉眼就在這了,看建筑風格明顯是20世紀中期不到,當然了,后來往前拐了個彎,再走兩步,我知道我在哪兒了……路上三兩個走在一起的軍人,挺括整齊的軍裝,手臂上掛著國徽------金鷹下連著萬字旗。我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十平米不到的房頂,消化一下擺在眼前的事實。被關在這兒三天了,我該慶幸至少監獄里面還有暖氣、床和食物。沒力氣在心里咒罵為什么沒讓我到個好點的地方,即使是14世紀臭氣熏天的巴黎。去體驗那些法國作家筆下交際花橫行尋找真愛的世界也比在種族主義盛行的時代當炮灰好吧!?你說呢,老天爺?黃種人屬于什么?有色人種!二戰打響的旗幟是什么?種族主義!亞利安萬歲!即使只針對猶太人,同時也很感謝上天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親歷二戰,但是您老至少慈悲一點給我換個殼子再讓我來擋子彈啊……當然了,現實是殘酷的。整個人行道沒人,除了我。做賊心虛地豎著衣領,黑頭發黃皮膚,身份可疑。一個納粹軍官攔住我,審慎地打量我,向我要身份證明。于是我就在這了。還暫時不能處置我這個可疑人員,看著不像是亂臣賊子,即使神經病似的在歐洲的冬天穿風衣和裙子,黃皮膚還真不好辦,也不是猶太人,直接送勞動營就行了。后來才知道,我被擱置三天是因為整個區的人口管控的指揮官還沒上任,他們不好先斬后奏。下雪的天,我穿著來的那套衣服,被紳士地扶上車,把我載到一個人人都在冒著嚴寒勤懇勞動的地方,余光瞥見他們身上的衣服,深陷的眼窩中充滿驚恐的眼睛和因營養不良蒼白得沒有血色的皮膚。鼻子泛酸,眼睛開始發熱,我急忙轉移視線不想太過引人注目,畢竟即使是同情也不能顯露在表面。寒氣侵蝕著我的腿部皮膚,我將手攏在袖子里互相握緊,穿著高跟鞋左搖右晃的被他們一前一后夾在中間,走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前面等待著的是什么,是我不想了解的未知。也許是死亡?當我抬頭看見一座像教堂的房子矗立在整片土地唯一的高處的時候,心里有種詭異而奇妙的感覺,而當思維隨著微微往左側轉移的視線,我甚至能感覺到神經元傳遞速度即刻加快了……因為就在不遠處,剛剛押送我的納粹軍官之一,正站在一個人面前恭敬的說著什么。那人穿著硬挺的長款軍衣,一手指間夾著根煙,另一手拿著手帕時不時擦拭鼻子。拉爾夫?拉爾夫版的Amoh?他面前站了一排女人,她們正舉著手,Amon在對她們說著什么。剛與他交談的軍官走過來,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拖了過去。等我坐在唯一一個山坡上,用教堂改成的房子的地下室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對于女傭人選,比起猶太人,似乎我更適合。我看見了身邊緊挨著的那個女人,圍巾戴在頭上,卷曲的棕發隨著一陣陣的寒風掃在她的臉頰,細眉長鼻,灰色的眼睛善良而柔弱。Helen。果然是進了。同時心里也輕松不少。如果真的進入歷史長河,成了真正Amoh的女傭,我很可能會0.0001%的幾率義憤填膺的想方設法成功弄死他,或者999.9999%的幾率在還沒行動之前就小命不保。但是電影中的Amon,對他的印象只有那雙迷人的眼睛,和對自己欲\\望的壓抑與掙扎……我把她擠下去了。她很可能會因為這次機會的喪失受更多的苦,甚至直接被送進集中營。我揉了揉腦門。無論如何,在這最安全,全世界都是戰火連綿,哪兒都去不了,更何況連個身份證明都沒有,別說出克拉科夫,連這個強制勞動營的邊都休想沾到。至于Amon……一個由于鎮定外表下矛盾的內心而形成的喜怒無常、反向形成和反社會人格的結合體。反社會人格不用說,毫無原因的殺戮是家常便飯。反向形成,看他怎么折騰女主就知道了。喜歡上自認為不該喜歡的東西或人,并表現出相反的行為------摧殘和虐待。想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光是喜怒無常就夠受了,更何況是這些?笑的時候有可能立刻就把你丟到外面凍著,或者直接發配到集中營,這還算是輕的,一個子彈穿腦而過再放到外面吊著,可能還不配他這么對待……不要看他多么迷人,穿了筆挺的納粹軍服禁欲十足,我的小命就像一束握在他手里的煙花,也許一個開心或者不開心,甚至無所謂,就點燃了……等我應他的要求站在會客室的門口的時候,他正端著杯酒站在陽臺上陰沉著臉看著底下干活的猶太人,旁邊臥著兩只大型犬,一只德牧,一只杜賓。等站到腿快發麻快要感覺不到雙腳存在的時候我才聽見他的聲音響在面前,原來他已經走過來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聲音低沉,渾厚的英腔夾雜了其他的口音像含在喉嚨里不太清晰的發出。我不敢抬頭看他,只能柔順的垂頭盯著地板,心里直打鼓,以他的身份,如果說謊的話隨便一查或者他心血來潮一詐就能詐出真相,那樣豈不是會死得更慘!?根本沒在歐洲生活過,謊話怎么編?這可不是技術活的問題,簡直連材料都沒有……要不要實話實說?“我不知道,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克拉科夫的大街上了……”他走得更近,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透過體溫傳來的,淡淡的干邑白蘭地混著雪茄的味道。“抬起頭看著我。”我抬頭的同時,感覺到一個涼涼的東西頂著左太陽xue,和清脆的保險栓扣響的聲音。他正直直盯著我的眼睛,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天使般善意的微笑,甚至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