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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重生之帝女長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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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長安立刻派人將晏清歌請來了云瀾殿。

晏清歌走進來時眉心微微攢著,顯然也是在想著赤水河的水患。見到長安,面容微微舒緩了一些,問她:

“這么急忙的找我過來,是有何事?”

“我有事要問你。”長安頓了一下,又道,“我祖父崇軒帝在位時,有位極其信任的左相,名曰慕賾,你聽說過沒有?”

崇軒帝司徒勍宇,是名垂青史的一代明君,左相慕賾為人賢德忠誠,輔佐崇軒帝數年,在他手中,慕氏在朝中的地位,達到了又一個高峰,可約莫三十年前,慕賾突然辭官歸隱,慕氏一族的權勢,也瞬間如同潮水一般退散了。

若非幾年之后,崇軒帝因膝下冷清,將慕賾的一個無名庶孫收為義子,恐怕,世人早已忘記,還有慕賾這號人物。

而那個庶孫,就是當今攝政王,慕言殊。

據說當年慕賾的辭官是因為后宮的一場宮變,而崇軒帝收慕言殊為義子,則是為了安撫慕賾,不過這些如今都已成了后話,再無人能說明。

其中千絲萬縷的聯系,撲朔迷離的舊事,又怎么是一下子能夠說清的呢?

晏清歌沉思片刻,說道:“自然是記得。慕老爺子一心為國,可稱得上是我們這些小輩的楷模?!?/br>
長安聞言沉默了,無法想象這位忠誠老臣,上一世,是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慕言殊率兵北上,攻占上京,手刃國君?

看著長安出神,晏清歌卻微微一笑,打趣她:

“怎么,還未出嫁,就先打聽起夫家的事了?”

長安哪里想到這一層關系上來,聽小晏這樣一說,卻也難免臉紅,連忙道:

“我只是忽然好奇,便問問你,與慕言殊有什么關系?!?/br>
晏清歌維持著臉上淡淡的笑意,對她說:

“慕老爺子三十年前忽然辭官歸隱,據說目前他隱居臨都,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對朝中之事,是再不過問了。”

長安靜靜地聽著,慕賾隱居臨都,是眾人皆知的秘密。

臨都與上京一樣,都是極其繁華的城市,世上有追求的隱士,大多選擇歸隱山林,慕賾最終竟能隱居鬧市之中,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

“那如今朝中,可還有慕氏之人為官?”長安接著問。

若她沒記錯,前世只論慕氏在上京做官的,就有不下五人,慕賾的嫡長孫慕子賢,更是位居六部,掌管工部事宜。

“為官?”小晏有些吃驚,“不用說為官了,慕氏一族,除了攝政王,再無后人?!?/br>
短短幾句,聽得長安心驚rou跳。

“怎么可能?”她驚呼。

“怎么不可能?”晏清歌見長安這幅模樣,不禁笑了,“難不成你活了十五年,曾聽說過慕氏還有其他的后人?”

長安只覺得腦子里一陣蒙,她前世活了二十年,當然知道慕氏在京城為官的都有什么人,甚至能一一說出他們的名字與對應的官職,可前世的世界,是面前這個晏清歌不曾活過的世界,她怎么能說出口,又怎能使他信服?

“我當然……沒聽說過,不然為什么要問你嘛?!遍L安想要敷衍過去,“我只是奇怪,慕氏這樣的大家族,怎么可能只傳了慕言殊這一個后人?”

晏清歌看她這樣子,分明就是心中藏了事,他心知肚明,卻也不拆穿她,只是順著她的話說:“這是慕言殊的私事,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了?!?/br>
長安聽了這話,如同被一盆涼水潑下,一下子冷靜了許多,她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因前世與今生的差別而糾結,可在小晏看來,她分明是還沒嫁過去,就已經開始探聽慕言殊家里的事,這是她失禮了啊。

“我只是有些好奇,小晏?!崩潇o片刻,長安斂眉道。

“我知道。長安,你的性子我還不了解嗎?”小晏翩然一笑,“若是朝中之事,你盡管來問我,只是如果事關慕言殊,恐怕,我就無能為力了。”

他說得云淡風輕,長安心中亦是了然。

是啊,關乎慕言殊的事,怎么還能再來問小晏呢?

只是她仍不明白,前世種種,與今生都是這樣的貼合,犬戎的進犯、巫書納的兵法、容多坤的逼婚全都與前世絲毫不差,為何偏偏慕氏一族,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前世枝繁葉茂的大家族,為何今生卻落得幾乎絕后的地步……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長安百思不得其解,驀地想起阿娘留下的那枚鑰匙,她走到梳妝臺旁,打開妝奩翻了一通,終于將那枚鑰匙翻了出來。

繁復的花紋游走在銅制的鑰匙之上,長安的耳邊回響起阿娘臨終時說的話。

還記得阿娘說,她的一切疑問,都能在這里,找到答案。

****

臨都。

慕氏祖宅。

曾經的繁華不再,原先燈火通明的屋室,如今只余冷清,層層珠簾將內室隔絕于外面的世界,珠簾之內,傳來一個蒼老而蒼涼的聲音:

“是小殊回來了?”

這老者正是三十年前辭官歸隱的左相慕賾,慕言殊的祖父。

管家應了一聲:“是,小少爺回來了?!?/br>
身旁的慕言殊身著紫色錦袍,銀龍隱隱,他面色冷凝,沉默不語。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崩险邜澣粐@著,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小殊,我聽說你向皇上請旨……賜婚?你是如何打算的?”

他在說到“賜婚”二字時,聲音微微顫抖。

“是?!蹦窖允獾f道,“我將以天下為聘,娶她為妻。”

冷清的室內只聽“咚”的一聲,不知是慕賾扔了什么東西,接著,就聽他怒聲道:“以天下為聘?小殊,你好生糊涂!我這三十年來是怎樣教你的,你全都忘了嗎?”

慕言殊心中卻仍是淡然,怎樣教他?不就是要他去奪那天下嗎?

“祖父,這千里江山,并非我所愿。”

“慕言殊,你是被那野種迷了心智。”慕賾一字一句,說得極重,“她身體里流的便是狐媚惑主,yin-亂宮闈的血,你為她放棄大好江山,可對得起我三十年的謀劃!”

“祖父,她是司徒氏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