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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又無數次。深淺交織著,終于將兩人送上了極樂。****長安畢竟初經人事,不過第一回合,便敗下陣來,昏了過去。慕言殊看著她凌亂的模樣,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落下了他的印記,在純白的月光下,竟乍然顯得十分妖冶。這個倔強的姑娘,已經成了他的女人。慕言殊輕輕將長安圈在懷中,暗自想著。良久,長安在他懷中翻了個身,輕輕說道:“慕言殊,我難受。”這無意識的話語讓慕言殊一時間心情大好,上次長安負傷昏迷,他為她療傷,她喚的卻是晏清歌的名字,此刻,他終于也出現在長安的夢中了嗎?長安卻并不知道此刻慕言殊的心思,只是不安分的扭動著。慕言殊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難受”是指這個。披了長袍走出長安的寢宮,那個名叫阿翠的宮女果然還侯在門外。“王爺。”阿翠一臉惶恐的模樣,仿佛是怕極了慕言殊,見了他便跪下。慕言殊此刻長發散著,不復平日一絲不茍的模樣,黑夜之中,反而顯出幾分邪魅,只聽他說道:“你家殿下要沐浴,快些派人去準備。”阿翠比長安大不了幾歲,此刻聽著慕言殊這有關閨房□的話,不禁燒紅了臉,于是頭便埋得更低了,只問:“需要阿翠服侍殿下嗎?”低著頭的阿翠并未看見慕言殊眼神的瞬間變化,只聽他說:“不必了,浴湯送進來便是。”依他的了解,長安必定是不想讓別人看去她此刻的模樣的。而且他,也不想讓她此刻的模樣,被別人看到。他來看就好。****很快,阿翠便差人將浴湯送了進來,又重新點起了燈。慕言殊將長安從床上打橫抱起來,緩緩放入浴桶里,她睡得極沉,這樣弄仍是沒有醒。慕言殊替她清洗著,雙手游移于她光潔的肌膚之上。起初是極其克制的。燭光之下,長安此刻的模樣盡數落入慕言殊眼中。她雙眸閉著,面色上紅暈未退,周身布滿了歡愛過后的紅痕,在白皙的肌膚之上,分外鮮明。慕言殊的手一點一點向下探,探到那一處,長安竟還在微微迎合。原本單純的沐浴,終究還是不單純了。眼眸深沉的男人將長安從水中撈了起來,看著她一身的紅痕,身下不禁有些發緊,于是便低下了頭,將剛才吻過的地方再次吻罷。他原本真的只想為長安沐浴,不讓阿翠服侍,也只是怕這一身印記被他人看了去。怎會想到,為她沐浴之后,自己也全身濕透。而長安周身的紅痕之上,又疊了一層新的烙印。慕言殊長嘆了一聲。忽然想起。為了這一刻,他似乎,已經等了十年。終于等到長安花開。暗助,識破(1)暗助,識破(1)回到云瀾殿,長安仍是有些惆悵,阿翠見她回來,連忙對她說道:“殿下,你可回來了。剛才皇上來過,說北疆傳來捷報呢!”長安聽說戰事順利,心中不免寬慰了一些,無論她的命運如何,還好,江山還是安穩的,長寧此刻還是安全的。“皇上怎么說?”長安問道。阿翠笑吟吟的回答:“說是鎮北的軍隊遭遇了犬戎最難纏的奴蘭布將軍,王爺卻僅率了三萬精兵,就將那些蠻子打得落花流水呢!”在說這話時,阿翠臉上的驕傲,早已超出了個人的情感,而有一種家國強盛的自豪。慕言殊,果然是可以帶給子民自豪感的戰神。長安一邊想著,一邊覺得有些不對,她曾與犬戎周旋五年,其間雙方傾全國之兵力的大戰,就曾打過三場,史稱三戰犬戎,若說奴蘭布其人,她比誰都要了解,他用兵時總是習慣先輸一場,讓對手放松警惕,然后抓住其最懈怠的時刻,集中兵力發出致命一擊。這樣一來,雖有些損耗,卻仍是能勝得漂亮。此番慕言殊的軍隊大挫奴蘭布,究竟是戰神的實力無可匹敵,還是對方故意為之呢?長安思忖了良久,才終于說道:“阿翠,替我研墨。”“是。”阿翠雖不懂長安為何聽說打了勝仗,還如此深沉,卻還是為她置好了筆墨。長安提起筆,仿著小晏的字跡寫道:“奴蘭布最擅示弱,切莫輕敵,犬戎軍英武有余,謀略卻不足,只需與之周旋,耐心等待,自可找出其破綻。另,若敵軍中有一獨臂男子,切記提防。”寫完之后,在書信的最后,署名一個“晏”字。阿翠在一旁卻看不懂了,連忙問道:“殿下,為何要仿晏太傅的筆跡?”長安坦然說:“他們男人,自然是不希望女子干涉這些家國大事,若是署了小晏的名字,大概他會更相信些。”她沒有叫他皇叔,抑或慕言殊,只說“他”。“殿下信中所說的獨臂男子,又是何人?”阿翠仍有許多疑問,長安繼續為她解答:“那個獨臂男子,是犬戎最有智慧的人,他所帶之軍,既不失犬戎大軍的雄風,又極為擅長陣法變幻,可以說是犬戎最難對付的軍隊。”長安靜靜回憶著,上一世,她可著實在這人手下吃了不少虧。“竟然這樣厲害,那他叫什么名字?”聽阿翠問了這個問題,長安的目光投向遠方,若有所思,終究只是淡淡的說道:“他叫巫書納,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但是犬戎的人都是這樣叫他的。”阿翠還想再問,卻見長安將小小的書信卷好,交到她的手上,微微一笑,說道:“別想些有的沒的了。快去幫我發信吧。”“知道了。可是殿下……”“嗯?”“這封信……是發給王爺嗎?”阿翠問道,長安這樣做,是在暗中協助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