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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就是禮部的尚書了!”長寧一臉興奮,他雖不知道長安的那些心思,對官員的品級,卻是極其熟悉的,小晏被擢升尚書,從此就是手握實權(quán)的官員了,比終日窩在宮城里教導(dǎo)小皇帝,不知道要威風(fēng)多少倍。長安聽他這樣說,面容轉(zhuǎn)向小晏,微微一笑:“恭喜。”小晏卻明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笑著說道:“你這聲恭喜,聽起來可一點也不真心。”他說話時依舊言笑晏晏,仿佛眼梢都帶著春風(fēng)。“我早說過了,除了你,我誰也放心不下,如今你是飛黃騰達(dá)了,可我們長寧要怎么辦呢?”長安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敲了下長寧的腦袋。“皇姐,很痛哎!”長寧吃痛的抱著頭。長安看著他這模樣,不禁笑了出來。小晏卻不將她的問題看作問題,只說:“新上任的太傅林沛豐是朝中最精通儒學(xué)的大師,而我自愧弗如。若說指導(dǎo)長寧,他實在比我更合適。”“可他卻不是我所熟悉的人。”長安輕輕皺眉。“熟悉?”小晏有些不解,“長安,如今天下已盡歸長寧所有,你還在戒備什么?”長安自然不能說她戒備的是慕言殊,畢竟就連晏清歌這樣看淡名利,對待朝中之事想來冷靜的人,也是敬佩慕言殊的。于是她只能沉默。“長安,你不必這樣不安。”小晏勸慰她,“長寧雖小,卻有攝政王在,你大可放心。”他這樣說著。長安卻在心底苦笑一聲。正是因為有慕言殊在,要她如何放心?才送走了長寧與小晏,長安便動身前往華懿殿。慕言殊此時坐在正殿之中,一邊品茗,一邊細(xì)細(xì)看著奏折,見到長安走進(jìn)來,他只是微微抬起眼眸,睨著她,并沒說話。長安先開口問道:“為何要給長寧換新的太傅?”慕言殊的視線從奏折轉(zhuǎn)移到她的臉上,問道:“晏清歌升官,你不為他祝賀,反而來這里質(zhì)問我?”“清歌是先皇欽點的太子太傅,如今長寧登基,也應(yīng)由清歌輔佐,你憑什么隨意下旨?”聽她喚晏清歌為“清歌”時,慕言殊的眼中有一絲莫名的情緒,但稍縱即逝,接著他又恢復(fù)了以往的高深莫測,只是說:“升他做尚書,也是為國效力,對君盡忠,如何不算是輔佐長寧?”長安聽他又將自己的作為說得名正言順,心中涌起一股逆反的情緒,對他冷冷的說道:“那不同。”聽長安這樣說,慕言殊像是來了興趣,于是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近她,俯下身子,仿佛想要好好看清她的面容與眼神。“有何不同?”他的語氣中似乎帶著幾許玩味。“除了清歌,我不放心把長寧交給任何人。”“哦?”慕言殊的頭又低下幾分,使他與長安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我看,并非這個原因吧,長安?”他喚了長安的名字,聽得長安又是一陣心慌。并非這個原因?那他又知道些什么?他究竟知道多少?長安沉默著,不敢回答他的問題,這個男人太過難測,只要她答一句,就會掉入他的陷阱。“你不讓我擢升晏清歌為尚書,你想將他留在身邊,對嗎,長安?”慕言殊步步逼近,語氣雖如往常一般,卻帶了幾分陰冷。長安卻仍是低垂著眼眸,不與他對視,仿佛只要不看他的雙眼,就不會泄露絲毫秘密,不會泄露絲毫心底的情緒。“你愛晏清歌,對嗎?”聞言,長安驟然抬起頭來,眼神直視著他,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慕言殊卻輕輕笑了一聲,這笑聲在宛若凝滯的空氣之中,顯得極為詭異。他又接著說:“你果然是愛他的。”“不,我怎么可能愛他,他是長平的。”長安將臉側(cè)了過去,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慕言殊卻絲毫不為所動,宛若嘆息一般說道:“你愛著他,他心上的人,卻是你死去的jiejie,多么可惜。”長安從骨子里覺得冷。慕言殊,他是魔鬼。“皇叔。”長安的聲音低得恍若未聞。“嗯?”“長安請您收回成命。”語罷,長安后退了一步,然后她低下頭,跪了下去,直直的跪在慕言殊的面前。她是父皇最疼愛的公主長安,此生從未像這樣跪著乞求任何人,慕言殊,他是第一個。長安如是想著,心中不禁有些酸楚。慕言殊卻沉默著,像是絲毫無不為所動,長安只能看見他又向前邁了一步,然后就感覺到他伸出了手,箍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將頭抬起來。“我說過的話,從不收回。”他睥睨著她,姿態(tài)宛若神祗。“長安請攝政王收回成命。”她的眼中卻仍閃著光。慕言殊與她對視了幾秒,終于轉(zhuǎn)過身去,他冷冷的說道:“既然你要跪,那便跪吧。”他說話時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陰冷。長安知道自己觸怒了他,但是已無路可退。沖突,罰跪(2)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有話說里我都刪掉了...不是偽更嗷~哭...碼字的電腦風(fēng)扇壞了拿去修,今日沒更,明天爭取兩更~~~大家見諒沖突,罰跪(2)到了深夜,阿翠見長安還未回到云瀾殿,恐怕她是出了什么事,連忙來到了華懿殿。殿外的守衛(wèi)自然是將她攔住。“讓我進(jìn)去,我家公主此刻就在華懿殿中,倘若她有什么危險,你們賠得起嗎?”阿翠掙扎著喊道,可那些守衛(wèi)聽?wèi)T了慕言殊的指示,又怎么會理她這個小小宮女?這時,殿門從里面緩緩?fù)崎_,只聽一個冷漠的聲音低低響起:“將她放開。”守衛(wèi)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慕言殊從門后緩緩走出,他仍是穿著白日里的那件常服,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