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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心煩起來,只想著好在青風現在沒醒過來聽不見,要是聽見了只會讓他更難受.想到這兒,于是只管看了看柳氏,讓他把這群哭天抹淚的男人們帶走.柳氏哪會不知道女兒的心思,于是只管讓兩個小侍扶起田氏,道:“我勸你也別傷心了,這會兒讓孩子好好養著是正經,你這么哭起來,讓人聽見還以為青風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呢.小絹,快替你主子收拾東西,我們出去吧.”那田氏雖然舍不得兒子,可被柳氏這么一說倒不敢再哭,于是只得站起身來,扶著一個小侍起身往外走.葉青虹站在門邊看著這個男人,倒感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除了昨天憐月拜見他時的惡毒,現在男人的眼里倒有些害怕自己的樣子,這是怎么回事?可還沒等她細想,那田氏早就畏頭畏尾地鉆出去了.見房里人都走了,只有青風貼身的兩個小童在身邊,葉青虹這才來到床前.只見葉青風嬌弱的身子軟軟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杏黃薄被,襯著小臉蒼白的,只是那白玉般的脖子上一道青紫的勒痕還觸目驚心.葉青虹雖然和這個弟弟接觸不多,可卻是知道他向來的性子的,這樣一個溫柔可愛的人卻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可見定然是被逼急了.可在葉家,雖然說他是庶出,卻沒一個人敢怠慢他,這自殺卻是為什么呢?她這里正想著,只見床上的男人突然輕輕地呻吟一聲,緊接著,那雙大大的眼睛便緩緩地睜了開來.“青風?”葉青虹忙俯下身道:“怎么樣?哪里不舒服?”葉青風迷蒙間只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在自己面前,掙扎了半天才定了定神,一看之下卻是自己的大姐,頓時,男人的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般,大滴大滴的眼淚撲簌簌地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嘶啞的嗓子使了半天勁兒才說了一句:“大姐……救我……”說完,便就要伸手來抓葉青虹衣襟.葉青虹見弟弟這副樣子,便知這里頭定然有事,于是忙握住他的手道:“我在這里,別怕……”葉青風感覺自己的小手被大姐溫柔的手握住,心里這才有了點底,原本受的那些委屈一下子就全涌了上來,只管哭個不住.見弟弟這樣傷心,葉青虹也很是心疼,忙讓人倒了溫茶來,扶著他慢慢喝了下去,又把那兩個小童打發了出去,這才坐在床陪著他.葉青風這會兒總算是緩了過來,見大姐陪在自己身邊,心里也不再怕了,于是只管一邊喘著氣兒,一邊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原來,就在葉青虹忙著娶憐月,葉子敏又出去辦事的這些日子,葉青風的生父田氏為兒子定了一門親事,之所以沒和葉青虹和柳氏說,是因為這門親事太不般配.那女方不是別人,正是京郊有名的一個大財主,姓方名玉華.這方玉華年近六十,家財萬貫,是京里屬得上的大財主.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卻不知為什么,竟然沒有一個孩子.這幾十年來,家里雖然夫侍成群,可不是生不出來,就是生下來沒幾天便死了,眼看那方玉華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可還是后繼無人.于是這方家這些日子來就到處找人算命,偏偏有一個自稱是大仙的道士說,只有方家娶了三月初三生日的男人,才會生下孩子.方家聽了這個消息便四處打聽,想找一個符合條件的.可找遍了京城內外,除了葉家的三公子外,沒有一家的未婚男兒是三月初三出生.知道了這個消息,方家倒是為難了.雖然她們也是京城里的大富,可要是和葉家相比卻是差得遠了,更別說葉家還是皇親,就算葉青風是庶出,可葉家又哪能把自己家嬌滴滴還未出閣的兒子送來做小?可那方玉華求女心切,雖然明知不可為,還是派人來葉家提了親,附加條件是這葉青風一進門就是側夫,若是生了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立刻扶正.而且未進門前,先送來三千兩黃金,算是聘禮.這媒人領了這個差事后就進了葉府,可卻不去找柳氏,而直接找到了田氏,把這些條件就和那男人說了.田氏一聽女方的年齡,馬上就翻了臉,直指著媒人罵,說什么拿我兒子不當人,這個死老太婆不聽羞恥等等.可那媒人倒未生氣,只笑著又將第二條說給了他聽,又將那三千兩黃金重重地說了幾遍.原本又叫又罵的田氏聽見有這么多聘禮,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呆呆地怔了半晌也沒回過神來.想他這樣一個側夫,雖然是嫁到了葉家,可真正到他手里的錢卻沒有多少.田家原也不是個大戶人家,那點子陪嫁少得可憐.這些年來,若不是他偷偷摸摸地弄些錢來花,只怕是也沒有現在的風光.雖然葉子敏是個不太計較的人,可這葉府里柳氏才是真正的當家,多少錢財都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里,而且這個主夫為人又精明,像田氏這樣的巴結半天才能弄到一點兒便宜,早就對他心存不滿了,只是不敢明說而已.現在聽了媒人這話,田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便按捺不住地興奮起來.三千兩黃金啊!這是多大一個數字?!只怕是那要嫁進來的十七皇子也沒有這么多金子作陪嫁.要是自己有了這些錢,以后就再也不用看柳氏的眼色了.等青風嫁過去,沒幾年生個孩子,等方玉華一死,那方家的財產不就也是自己的了?田氏這樣一想,只覺得心里都要開出花兒來了,忙一把拉住媒人,也不管葉子敏和柳氏都不知情,只管先答應了.那媒人見田氏答應了,便笑瞇瞇地留了一副純金首飾,只說是定禮,便高興地回方家報喜了.這邊田氏拿了那金首飾,在自己身上比了半天,這才戀戀不舍地包好了,拿著便去找兒子.到了葉青虹的房里,只見兒子正在燈下繡花呢,那淡黃的燈火照著他年輕的小臉兒,越發招人疼.田氏見了兒子也顧不得許多,忙就將那親事講給他聽,又說方家如何如何好,將來去了又是享不盡的富貴.可是只任田氏講的滿嘴冒沫,那葉青風倒只管慘白著一張小臉兒不做聲,直等父親說完了,他這才放下手里繡著的荷包顫聲道:“爹爹,您可是糊涂了?怎么能把孩兒嫁給一個比您還年長的女人?”田氏聽了這話,不由一頓,緊接著卻又拉著兒子的小手道:“我的兒,你不知道,這世上的女人啊沒有一個好東西,越是年輕的越愛沾花惹草.你看你大姐,說是就要娶皇子了,可還不是又把憐月那個賤人弄了進來?又疼的什么似的!這些情啊愛啊的都沒用,只有手里有了錢才是最風光的.方家的妻主年紀是不小了,可年紀大了知道疼人兒啊,況且那算命的說了,只有三月初三生的男兒家嫁了她才能生出孩子來.若是你將來再生了孩子,那方家哪個敢不敬你!?到時候只怕比誰都強呢!”葉青風聽了父親的這一番話,心里只管疼和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