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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胡子?好吧,刮就刮吧,胡一下沒意見,可……為什么他胡子刮著刮著,就把她刮上床了呢?這間公寓采光極好,臥室里窗簾也沒拉,胡一下趴在床上,頭正好側向床邊,正午的陽光透進來,她的眼皮暖融融的,她卻不肯睜眼。公寓主人從浴室里出來,擦著頭發坐到床邊,拍拍她的臀:“中午想吃什么?”胡一下紛紛咬牙,卻是氣若游絲:“吃你!”扒皮拆骨都不足以宣泄她被反復吃干抹盡的憤恨。胡一下十分后悔昨晚的表白。他的手還在她的背上作惡,她不理,趴在那兒一動不動,他索性整個人貼過去,湊到她耳邊:“你確定?剛才還沒吃飽?”胡一下咬牙,裝死。詹亦楊把她鬢發撥到耳后,她圓潤可愛的耳垂露了出來,他也沒客氣,一點一點地啄。胡一下用力晃晃腦袋:“你信不信我現在一肘過去,副總您的鼻子就不單單是骨裂這么簡單了!”臥室里響起了他的笑聲。這算是被她唬住了?胡一下老毛病又犯了,稍微得點便宜就容易忘乎所以,這回依然如此,裹著被子跪立而起,居高臨下睨他:“以后你敢在對老娘為所欲為,老娘就把你不務正業、上班時間拉女下屬滾床單的事告訴所有人!”她得瑟地連眉毛都揚起,全然不復片刻前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嬌弱樣,詹亦楊撫額,手臂遮住了揚起的嘴角。“早上只有一個和日方的談判,而且已經遲了,況且,你覺得我現在這副樣子還鎮得住對方那些鬼子精英?”他鼻子上敷了膏藥,看著真有些可憐,這男人賣rou又賣萌,玩強勢又玩弱勢……胡一下怎么也玩不過他,認輸了,嘆氣了:“咱們算是扯平了。我要吃牛排。”詹亦楊的手若有似無地揉著她的耳垂,像在想什么,頓了頓才說:“有個地方,免費牛排,紅酒……你想到的都免費,想不想去?”他越是循循善誘越像沒安好心,胡一下懷疑地打量他:“有這種好事?”他不置可否,只問:“膽小,不敢去?”“去!你還能把我賣了不成?”胡小姐輕易激不得,一激就上鉤。待她被帶到據說一切免費的場合時,后悔已經來不及了——這個場合叫做,訂婚宴。又被jian商擺了一道的胡小姐郁郁寡歡,訂婚宴的女主角胡小姐似乎心情也沒好到哪兒去,尤其是見到胡一下和詹亦楊攜手前來。胡一下就納悶了,方舟一看就十分精明,怎么會看不見自己未婚妻眼里燃燒的熊熊烈火?難得的好天氣,草場上三三兩兩的聚著幾撥人,自然也有不顧低溫穿著露這兒露那兒的女人,十分養眼。詹亦楊要領她上前和方舟打招呼,胡一下有點慌了手腳,趕緊反拉住他:“我事先聲明哦,我只負責吃,不負責演戲。”“沒問題。”他牽起她的手,挽到自己胳膊上。胡一下還是有點不情愿,假洋妞今天這一身禮服,她似乎在某大牌最新的高級成衣目錄上看過,自己在目錄上訂的衣服還沒從歐洲調貨呢,假洋妞就已經穿上了。甚至假洋妞旁邊那倆小跟班都是一身不菲的行頭,兩相對比,一身羽絨服的自己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柴火妞。暗暗咬牙:jian商還不如直接告訴她要來做什么,她好換一身“戰袍”來。幸好假洋妞見他們走近,在方舟耳旁說了幾句,當即轉身回室內。胡一下勇氣頓時回來了,三蹦兩蹦來到方舟面前:“準新郎官你今天好帥啊!”草地上輪椅行進不太方便,方舟的本意似乎是要攔下自己老婆,可惜遲了一步,但這些都無礙方舟看向胡一下:“小姑娘嘴巴甜,等會兒發你紅包。”方舟轉向詹亦楊,依舊一臉和煦的笑:“不是說工作太忙,抽不開身不來了?”“還是你的訂婚禮重要。”某人還真是撒謊不打草稿——胡一下心中默默鄙視。方舟平日喜歡穿休閑服,此時一身漿得筆挺的禮服令他整個人煥然一新,連輪椅都是新的,胡一下秉持著欣賞一切美的事物的心態,眼睛黏在方舟身上,詹亦楊突然抬手,作勢要蒙住她眼睛,胡一下才不甘不愿收回目光。方舟倒不以為意:“你這鼻子怎么回事兒?”“新造型。”詹亦楊說著不忘挑眉乜她一眼,果然,她的臉瞬間幻化成一個“囧”字。“這新造型……夠別致的啊。對了,小姑娘,這訂婚禮辦得怎么樣?”胡一下煞有介事地環顧四周,其實只為避開詹亦楊有些指控的目光:“不錯不錯。”“你這表情可不像在說‘不錯不錯’,倒像在說‘不咋地’啊。”胡一下聳聳肩:“如果是我結婚,我要布加迪威航開路,阿斯頓馬丁攝像,齊柏林DS8護航,然后我和老公騎著驢進教堂。”方舟“噗”地一聲笑出來,詹亦楊嘴角動了動。準新郎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呼,詹亦楊也要應酬,特別是一些到場的長輩,“你就別去了,到時候被問到懷孕的事,有你受的。”胡一下巴不得如此,點頭如搗蒜。“在這兒等我,待會兒帶你去見準新娘,說句恭喜就成。”胡一下有點不愿意,索性不置可否,得空溜去吃東西,爽爽哉爽哉。長形餐桌圍成方形,胡一下端著整整一盤食物躲在桌子下啃。即使窩在這么角落的角落,還是免不了擔心自己會被某人輕易揪出來,所以胡一下一直在抓緊時間把食物往嘴里塞——起碼吃飽之后,能有足夠勇氣面對假洋妞那張讓人羨慕嫉妒恨的臉。哪料她躲在桌布后,吃到都快吐了,竟沒有一個人來尋她。胡一下吃到最后渾身不是滋味,悄悄蹲起,扒拉著桌邊,露出兩只眼睛,望向主會場那邊。對面正巧有個客人在舀魚子醬,桌底下突然冒出一個腦門和兩只賊溜溜的眼睛,客人頓時嚇得一聲低叫,手中的勺子應聲落下,幾滴魚子醬汁正好濺到胡一下腦門上。胡一下沒能在主會場搜尋到熟悉的身影,這才記起對面還站著個被自己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