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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都不一樣。就像他倆——”冷靜對著車頂上哆啦a夢的貼紙努努嘴,“——哆啦a夢對大雄的愛,就是帶他上天入海下地,然后天天陪他吃銅鑼燒。”歪理!胡一下撫額。可這歪理,冷靜竟越說越起勁:“肯德基對麥當勞的愛,就是永遠出現在對方周圍300米范圍內,默默地注視著對方,然后把自己的雞翅賣得比對方貴一塊錢;李莫愁對陸展元的愛,就是愛你愛到殺死你,然后天天吟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胡一下無奈地斥:“你就編吧!”叫她繼續編,她還編下去了:“你對許方舟的愛,就是在他還‘待字閨中’的時候你天天不干好事,美國妞日本妞非洲妞都敢往他那兒介紹,等他真的交了一個又一個剎不住車之后,你又后悔得只知道找我訴苦。所以啊,沒準詹亦楊愛你的方式,就是天天這么逗著你玩兒!”那一線的車窗始終沒有關嚴,冷風吹進來,胡一下偏頭迎風,心里默默祈禱:風啊,求你把我刮走吧!刮走吧!祈禱并未應驗,胡一下安然無恙回到公司,風勢已經減小,都不夠吹亂她頭發的,在路邊放下她之后,小黃車一眨眼功夫駛出老遠,冷靜走得倒是快準狠,可倒進她耳朵里的那些讓人心生旁騖的觀點,卻始終纏著胡一下,揮之不去。下午班遲到也沒人管她,畢竟那點小道消息一直沒斷過,倆副總都與她關系匪淺,誰都當她“上頭有人”,小姑娘平時也沒什么驕橫跋扈的做派,其他人對她也就放寬處之。胡一下接了幾個廠商電話,錄入了幾份部門送上來的報告,校對了幾份業務文件,一看時間,差不多到點陪同某人去素質拓展基地巡查。可她內線撥到行政助理桌上,卻被告知:“副總來電話說下午的行程都取消了。”“啥?”胡一下噌地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剛想把這事兒跟你說,小胡啊,你發份傳真給基地那邊……”行政助理的話,胡一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聽,不知不覺抬手摸向項鏈,腦子里盤旋的盡是某人迎風而站、神情沮喪的模樣。更勁爆的消息還在后頭——“小胡胡?”一瞬間,行政助理低沉老練的聲音變成充滿驚喜的女高音音頻,胡一下腦子實在跟不上節奏,只能聽電話那端繼續道:“還好我耳朵尖,聽到小路子在電話里叫‘小胡’就立馬折回來了,我就猜是你,果然!”胡一下終于晃過神來了:“周女士?”“我本來想找大楊楊的,哪知道走了空門,”周女士前半段的隱隱失落轉瞬就變成后半段的喜悅非常,“你現在方便嗎?辦公室在哪兒?我現在就去你那兒。”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如果周女士開口就是未來孫子,她……胡一下拒絕去想后果,強撐著一派輕松口吻報上樓層數:“周女士您下來吧,我去電梯口接您。”胡一下站在電梯外,抬頭看看一直變動著的樓層數,那閃爍的紅字實在看得人心慌慌,她寧愿欣賞自己鞋尖——她頭還沒來得及低下,電梯已“叮”地一聲抵達。電梯門開,胡一下看見周女士滿是愜意的臉,真不知道該哭該笑。胡一下正十分矛盾地調節著臉部表情,視線一偏,正對上周女士旁邊那人的目光——頓時,胡一下臉部僵化。那人的臉色,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周女士卻始終保持笑逐顏開的模樣,率先走出電梯,連教訓人都透著股喜悅:“都懷孕了怎么還穿高跟鞋?”胡一下驚得一臉煞白,直直盯著電梯,里頭那人和她一樣動都不動,都仿佛失去了移動能力,直到電梯門即將重新合上——胡一下頓時驚醒過來,極其冒失地丟下一句:“周女士我現在有事,您先等等我。”說著便急忙跑進電梯。門在下一刻,合上。電梯里兩面鏡子,一一映照她的局促,胡一下看著面前這人,無意識地攪著手指頭,局促地不知從何開口,眼看電梯快要下行到1樓,胡一下終于憋出三個字:“許方舟……”許方舟自剛才起就一直沒正視她,現在也吝嗇一瞥,胡一下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就算她當年險些畢不了業,而他不得不讓出研究成果讓教授單獨署名、借此換她幾個學分,那時候他的臭臉她也只用一張電影票就瓦解了,可現在……他的拳頭捏得死緊,胡一下遲疑地伸手,就要碰到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了,他卻突然像觸電似地揮開手。“剛才那個,是詹亦楊的mama?”許方舟的聲音像是牙縫中擠出,音量幾乎可以說是輕微,胡一下卻只覺耳膜被鐵絲狠狠拉過。“你聽我說……”胡一下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腦子里突然冒出這么個念頭:電視劇里出現這樣臺詞,對方一般是抓狂的邊搖頭邊嚷: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可面前的許方舟,那樣平淡,幾乎像末日的余暉那樣淡:“我在天臺等你很久,你去哪兒了?”“……”這回輪到她緘口不語。許方舟側過身來仔細看看她,項鏈上掛著的戒指幾乎是刺眼,那樣不容忽視,許方舟慢慢退后一步,好似被突然點醒一般:“抱歉,讓你為難了。”36、客官不可以36Part1“叮”的一聲,電梯就這樣在兩方的無言以對中抵達一層。眼看電梯門開啟,眼看他毫不遲疑地邁出一步,胡一下整個慌了,他這樣離開太多次,她腦中都幾乎形成了反射弧,下意識地要沖上去抓住他胳膊,死皮賴臉求他。可這次,胡一下生生忍住求饒的沖動,慪氣地盯著他:“許方舟!如果你現在走了,我們就再也不是朋友!”許方舟聞言,腳步有一秒的停頓,那一秒胡一下心跳都停止了似的,哪怕他只是回頭看她一眼,她就什么也不顧,就……“朋友?”許方舟慢慢咀嚼這兩個字,竟然笑了,“我有什么資格跟你胡大小姐做朋友?”許方舟終究是走了,留給她的是前所未有的冷嘲熱諷,胡一下那仿佛看見了一絲希望的表情,徹底僵在臉上。電梯平穩上行,這個雙手掩面縮在角落的女人成了極怪異的一景,在一層搭電梯的兩位乘客耐不住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