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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盤。胡一下也終于見到了傳說中氣質(zhì)樣貌俱佳的清潔大媽們。辦公區(qū)的門關(guān)著,透過其上的玻璃視窗往內(nèi)一瞧,胡一下頓時無語望天。一個半百老頭正頂著比啤酒瓶底還厚的眼鏡看報紙,一個年輕女人歡樂的聊著QQ,一個年輕男人枕著本封面香艷的花花公子雜志,睡得正香——這就是她的,新同事?大名鼎鼎的艾世瑞里,怎么會有這幾個極品?胡一下真想扭頭就走,不料就在這時,外頭又來了一人,見她在這邊探頭探腦,當(dāng)即扯開嗓門:“找誰呢?”胡一下一嚇,三魂丟了七魄,做賊心虛地回頭,只見一個30歲上下的男人,圍著條印花絲巾,雙手拎滿了飲料杯。胡一下趕緊收拾好臉色:“我,路過。”腳底抹油正準(zhǔn)備開溜,不料這飲料男還挺眼尖,一下就瞧見了她胸前的工作卡:“哦喲,新調(diào)來我們部門啦?來來來,快進來。”胡一下暗叫不好,臉上只剩僵笑。他卻已經(jīng)為她踢開了門。胡一下左思右想,一咬牙,閉著眼就跟他進了辦公室。他還真是熱情,都沒來得及放下滿手的飲料杯,就已經(jīng)喧嚷開來:“眼鏡爺!快看,咱9部的新鮮血液!”眼鏡爺這才把視線從報紙上移開,扶了扶厚重的眼鏡,瞇眼瞧瞧胡一下。“那個,”胡一下在心里早把耶穌的八輩祖宗都問候了個遍,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小模樣倒是裝得挺認真,在這些極品面前一派乖巧狀,“我是胡一下,今天第一天上班,希望各位前輩……”話音未落就被QQ女打斷:“胡——亦夏是吧?你得罪誰被發(fā)配到咱9部來的?”胡一下平時腦子轉(zhuǎn)的賊快,蔫壞蔫壞的她現(xiàn)在卻是死活接不過這話茬。QQ女料定她不懂似的,滿臉惋惜地指點道:“我呢,是因為有個豬頭想潛我,被我給踢了命根以后又想整死我,到處傳我賴著要做他小秘,結(jié)果我就被詹執(zhí)行調(diào)到這兒來了。”胡一下一直覺得自己是裝斯文的牛人,不料這QQ女更勝一籌,不說話時簡直能讓所有雄性生物想入非非,可這一開口,男人的遐想,統(tǒng)統(tǒng)歇菜。胡一下不說話,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這新人太嫩,這么就被唬住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客氣,開了話匣子,什么都往胡一下耳朵里倒:“我呢,是因為不小心把詹執(zhí)行的合同當(dāng)做廢紙送進了碎紙機,結(jié)果就被詹執(zhí)行送進了這里。”他方說罷,那邊又開腔:“我呢,用公司電腦上黃網(wǎng)結(jié)果招來了黑客,半年的營銷數(shù)據(jù)被黑掉,詹經(jīng)理就直接把我丟9部這兒來了。”這么多姓詹的?胡一下都被他們說暈了,偏偏這時,眼鏡爺也來插一腳,慢條斯理收好報紙:“我呢,是自愿調(diào)到這兒的。”他說得信誓旦旦,不料當(dāng)即就被拆穿:“得了吧,眼鏡爺,你原來在1部混得好好的,明明就是因為你帶頭和6部的人搶客戶,才被詹總監(jiān)踢到這里的。”眼鏡爺被人嗆了聲,當(dāng)即嚷嚷著狡辯,一室吵鬧,好不銷魂,胡一下耳朵都開始嗡嗡直響,怒了,再不裝小白兔,當(dāng)即低吼:“哥哥jiejie大爺們?nèi)菸蚁葐栆痪涑擅矗浚 ?/br>……終于安靜。胡一下抹一把汗,清一清嗓:“艾世瑞不是跨國公司么,什么時候成家族企業(yè)了?別告訴我高層都姓詹。”QQ女聞言,當(dāng)即失笑地看向這菜鳥:“看來meimei你和我們的情況不太相同啊。你不是被貶來的,不知道情況也正常,咱們剛才說的,可都是一個人。”胡一下一臉懵懂,聽這幾個提點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9部,就是為了見證某人迅速到變態(tài)的上位史而存在。”胡一下簡單消化一下他們的話,明里點頭,暗里唏噓,“那……這詹變態(tài)全名叫啥?”胡一下準(zhǔn)備上網(wǎng)百度一下。剛才還咋咋呼呼的幾人在這關(guān)鍵時刻,卻跟商量好了似的,全都緘口不語。唯一吭聲的飲料男,對漂亮meimei倒是殷切,卻也不告訴她答案,只把一杯咖啡遞到她面前:“咱這兒的飲水機壞了幾個月都沒人來修,這些喝的可都是我從37樓偷運下來的,好東西,趁熱喝!”簡陋的辦公桌,早淘汰的電腦,加上四個極品同事,身處其中,胡一下除了安慰自己隨遇而安,別無他法。可是直到11點,他們?nèi)允强磮蟮目磮螅X的睡覺,上網(wǎng)的上網(wǎng),胡一下這個天生懶骨頭都受不了想活動活動筋骨:“前輩,我需要做些什么?”眼鏡爺一看就是這兒的頭,胡一下小心翼翼詢問,眼鏡爺?shù)膱蠹埗伎匆辉缟狭耍瑓s仍停留在那一版,聞言眼都不抬,口條比說相聲的還快,“沒聽過一句話,不做不錯,多做多錯嗎?總之,九點十五出現(xiàn),五點整消失,你要樓上那些人呢,”說著不忘煞有介事地虛空往上一指,“讓他們不太感覺到你的存在,對他們不會造成威脅,他們就不會打你的小報告,公司瘦身裁員的時候就輪不到你。這樣才能長長久久,做到退休!”強大的邏輯。胡一下只差要吐血,干脆悶頭發(fā)短信:“冷靜,救我。”冷靜這回倒是冷靜的不得了,簡簡單單一個字:“滾。”胡一下正要回,冷靜那邊神速地又來了一條:“別再滾回來。”就這樣安逸到快要發(fā)霉,好不容易挨到午飯時間,其他人都急著走,畢竟對普通職員來說,員工餐廳的好東西都是先到先得,飲料男還知道稍微照顧下她:“我?guī)湍銕э垼俊?/br>憋屈都憋屈飽了,胡一下哪還有胃口吃東西?她把頭悶在雙臂間,趴在桌上,聲音懶散:“謝謝。不用。”三個人一起離開,飯點過了,魚貫回來,一個說:“外面下雨了。”胡一下心里嘆:老天還算有眼,知道替我掉兩滴淚。另一個說:“今天的芒果西米真難吃。”胡一下暗自腹誹:難吃還打包一份回來?相比之下,最后回來的QQ女關(guān)注的事件要高級得多,只聽她興奮到微抖的聲音響徹辦公區(qū):“特大消息!他升副總了!今天公布的調(diào)令!”她這話是看著胡一下說的,胡一下出于禮貌,不甘不愿地搭腔:“他?誰?”“還能有誰,詹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