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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檀香美人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女抱時懷中,淚水從眼角無聲地滑落。

一家三口的晚膳自是一處吃的,飯后,梨容笑道:“娘,你到園子里緩緩走走,帶著我弟弟meimei散心,我向爹請教事情。”

“好好!肖氏連聲應著,看了女兒許久,方依依不舍離開。

阮莫儒看著肖氏走遠問道:“梨容,有事要問爹?”

“嗯。爹,我今日和娘接了帳冊過來。”阮梨容正了臉,拿出帳冊翻開,看向阮莫儒問道:“爹,咱家的銀子有沒有分明暗兩處?”

“沒有,就是你娘帳上的。”阮莫儒回答,語畢急了,道:“梨容,爹和你娘沒有留一手的,咱們阮家的家底,都在這上面。”

她當然知道,爹娘沒有留私,所以方急了,肖氏交給她保管的銀票僅得三萬多兩,百年望族風光無限的阮家,竟然只有這么一點家底,怎不讓她心驚。

她爹和肖氏均不喜奢華,府里庫房存放的,只是日常用到的一應物事,還有絲緞寶鼎香爐等物,滿打滿算不過三千兩銀子,合府最值錢的,反而是她閨房里的東西,琳瑯滿目精致無比的玩物古董,還有各式各樣的首飾,折合起來約有三萬兩。

饒是如此,這樣的家當,也遠不該是阮家該有的家底。

“咱家的扇子不是賣價很高嗎?”阮梨容看著父親不解地問道。

扇子賣價是很高,可暗處那支隊伍,花銷不少。整個阮府仆從共十二個,主子三人,每月的花銷不算女兒的首飾等物,一百兩不到,那支隊伍每月正常花銷卻不下一千兩,逢到難辦之事,花費更多,一年下來少時一兩萬兩,多時五六萬兩銀子不止,比如當年石富翁的女兒進了宮,阮家的暗線隊伍在宮中的花費一年便五六萬兩,直到多年后石富翁的女兒站穩了,外孫封了太子方停了這筆開銷。

這事不便和女兒說,阮莫儒吱唔起來,阮梨容不欲細究,怕父親懷疑他和肖氏藏私,轉口說起別的事,問道:“爹,今年的扇子要賣多少銀子?”

說到扇子,阮莫儒想起沈墨然求扇一事。

“梨容,沈千山的兒子求購今年的阮家扇,這事,你怎么看?”

沈墨然那話讓人捉摸不定,隱約的,似有求親之意。

若沒有驚馬害人一事,阮莫儒是很看好這門親事的,沈家是香檀城第二大家族,沈墨然風采過人,從外表看,與女兒再般配不過,只是有了驚馬一事,他卻怕沈家人肚里懷著壞水。

“賣給誰,都不能賣給沈家。”阮梨容咬牙,狠狠地道:“爹,沈家狼子野心,一定不能賣給沈家。”

阮莫儒本來聽沈墨然說了葉薇薇害人一事,隱約覺得葉薇薇是醋妒,還以為女兒和沈墨然互有情絮,聞言疑惑了。

不便問女兒是不是喜歡沈墨然,阮莫儒尋了借口旁敲側擊。

“梨容,昨日驚馬之事,你怎地不和爹說?不能這么無謂作罷。”

較上勁了,阮沈兩家旗鼓相當,將會是兩敗俱傷,沈墨然說的,其實也是阮梨容的顧忌,因而,她才沒有追究。

且,她根本不想嫁進沈家,葉薇薇的下場,以及沈家人的態度,都沒被她放在心上。

“爹……”阮梨容剛想道就此作罷,下人來報沈千山到訪。

這么晚了來做什么?阮梨容面色一沉,心道沈千山不會是來替沈墨然求親的吧?嘴唇微啟又合上,不拘誰來求親,她爹都會問她意見才回復,不需得擔心。

“爹,女兒先回避。“

沈千山帶著葉薇薇過來道歉的。

“阮兄,這事,雖說令嬡后來無恙,小弟也于心不安,本想把惹出禍端的甥女送府衙的,只是你我均是有頭有臉之人……”沈千山說了很多,在阮莫儒要發火時,扯起葉薇薇袖子,招過廳外侍候的阮家一個丫鬟,指著葉薇薇的小指道:“你來捏捏這小指。”

“骨頭斷了!”丫鬟驚叫,葉薇薇左手的小指,單是看著只覺得軟垂著,手指扶起方能發現,那小指指骨拗斷了。

“阮兄,這要是小弟的女兒,二話不說勒死也罷,只是……”

“沈兄別說了,此事就此作罷。”阮莫儒阻止住沈千山的話,心中是驚恨不已,只看到那殘了的小指,不覺又起惻隱之心。

“多謝阮兄,得阮兄體諒,小弟終于心安了。”

流光溢彩的紅綃雁紋紗幔隨著夜風卷起放下,阮梨容無力地倚到墻上,又緩緩地滑落地上。

不需問得,也不需看到,她知道,沈墨然與葉薇薇的親事,定是訂下了。

否則,依葉薇薇張狂的性子,怎肯受這般委屈?

女兒說不能賣阮家扇給沈墨然,阮莫儒也便把沈墨然排除到買家之外,在眾多買家中挑了又挑后,阮莫儒的眼光落在聶家上。

聶家三年前便求過阮家扇,阮莫儒在那時就吩咐了手下暗訪神醫。

“若是能找到神醫治聶家小姐的病就好了……”阮莫儒暗嘆。

就在阮莫儒焦頭爛額之際,京城暗線人員傳了信過來,同時到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寧海天。

據說,寧海天雖只得弱冠之齡,卻治好了不少疑難病癥。

太好了!阮莫儒大喜過望,備了禮,親上聶家謝聶遠臻救了女兒一命之恩。

謝聶遠臻救了愛女之恩是實,要察看聶梅貞的病癥是重中之重。

阮莫儒把寧海天也帶上了。

聶梅貞出生時,母親難產死去,她剛出生時閉氣著,臉色青脹,后來救過來了,卻虛弱難養。聶德和父兼母職,小心翼翼捧著,方養活下來。

寧海天要觀察病情,阮莫儒要見機確認聶梅貞能否救治,跟著寧海天在聶府住了下來。

阮莫儒連著五天沒有回府,往常夫妻兩個沒分開過,肖氏雖知他為的是正事,心中卻免不了牽掛,阮梨容一面試著打理家務,抽空便陪著肖氏說話,怕肖氏心有郁結,于她和腹中胎兒不利。

這日母女倆正在肖氏房中說著話,門上送了一封信進來。

掃一眼信封上的字,阮梨容面色變了。信封上的字端莊清秀,悠若浮云,怎么那么像故去的娘丁氏的筆跡。

“把送信的人請到花廳。”阮梨容的聲音都抖了。

“姑娘,送信來的人當時便走了。”

“走了?”

“是的,姑娘。”

“梨容,怎么啦?”肖氏有些不安地問道。

“沒什么,這是梅貞送來的信,我想問送信人我爹什么時候回來。”阮梨容強笑,輕輕地撕封口。

——容兒,娘在香檀山繞錯崖等你,勿使他人知之,切記。

這是娘親寫的嗎?娘親沒死?

“梨容,梅貞小姐說的什么?你爹要回家來了嗎?”

“梅貞沒提到爹,她是問我,我娘忌日時,我都是準備了什么拜祭,她娘的忌日快到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