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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童歌兒第一章一封陌生女人的來信>From:Ming>To:Qi>Subject:Missyoueverynight^-^親愛的祁:分別已經快一個月了,每次電話里你都忙得只能說上幾句話,所以我只好給你發郵件啦!我大姨媽到現在都沒有來呢!你說,我會不會懷孕呢?都怪你!那天晚上我們什么措施都沒做。如果懷孕的話,你會娶我嗎?奉子結婚,嘻嘻……想想也不錯呢!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呢?我想彥mama肯定更喜歡孫子吧。我也想要一個兒子,長的和你一樣帥,你說好不好?想你的敏————————熱騰騰的咖啡氤氳著濃郁著香醇,飄散在空氣中,給這寒冷的冬天增加了一絲暖意。晚上八點,本該是漆黑一片的寫字樓,此刻卻依然燈火通明。電話鈴響個不停,鍵盤聲被敲的啪啦啪啦響。小白領們年輕朝氣的臉上,絲毫沒有倦意,精神抖擻為著手頭的項目加班奮斗。所有的人都在備戰狀態。只除了一個人……聞人若靈魂出竅似地,摸著鼠標,關掉了彥祁的郵箱。她靠在椅背上,呆呆地看著前方,腦中一片混亂。電腦屏幕上瑩瑩的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刺得她眼睛隱隱生疼。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她好像聽見了心裂開的聲音,一塊一塊,像玻璃碎片,剝落掉盡……沒有經歷過,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是一種比生離死別還要刻骨銘心的痛。不想哭,也不想恨,可是大腦似乎被人控制了,不停的運轉著。過往的場景從來沒有如此清晰的呈現在她腦海中。往事,一張張,一幕幕,此刻卻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無情的嘲弄著她。眼眶中的淚水沿著她冰涼的臉頰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滑落。“聞人?你怎么了?”感到肩膀上一沉,聞人若抬起頭來。她的直屬上司唐天榮一臉關切的站在她身旁。長長的會議桌上,圍坐了一圈同事,都一臉訝異地看著她。“我沒事,不太舒服而已。”她胡亂地擦了擦眼淚,低著頭說:“唐總,我想先回去了。”當著全體參會人員的面,她知道自己應該控制,不能讓大家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但是淚腺好像壞掉了似地,眼淚不聽使喚的向外涌著。收了筆記本,聞人若推開移門走出了會議室。辦公大廳里靜悄悄的,大家都在會議室開會。屋頂的日光燈也關掉了,只有電腦屏幕發出的幽光照射著一小塊一小塊的區域。沒有光線照到的角落,依舊漆黑一片。那濃烈的黑暗,像是隱藏著一頭巨獸,讓人覺得異常恐怖。聞人若是個膽小的一個女人,尤其懼怕黑暗。喚作平時,她絕對不會一個人走在這樣漆黑詭異的地方。不過現在,似乎沒有什么能嚇得倒她了。妖獸鬼神,都趕不走她心中的悲哀。…………夜晚,冷的徹骨。迎面撲來的冷風,風干了她臉上的淚水。一道道粘結在臉上的淚痕,像是沒有洗去的殘妝。出了商務樓,聞人若才發現沒有戴圍巾和手套。寒風從下而上灌進她的大衣,衣擺被吹的亂舞。對面走來一對小情侶,女孩子依偎在男友的懷里,臉上洋溢著幸福和甜蜜。許是聞人若臉上的表情太過凄慘,女孩的視線撞到她的時候,眼里閃現了一絲異樣。女孩伸出胳膊攬著男孩的頭,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男孩子朝聞人若看了一眼,寵溺的敲了下戀人的額頭。兩人嬉笑著與聞人若擦身而過。聞人若停住腳步,轉身看著他們愈來愈遠的身影。冬天的風像刀子一樣刮到她的臉上,也不知道是冷還是痛,臉頰上一片火辣辣的。彥祁總說,他是冬暖夏涼型的。是上天專門派來給她取暖避暑的人體空調。春天的時候,聞人若穿著輕便的服裝,走在他的前面。他會突然一個加速,像個豹子似得從身后撲過來,把她抓進懷里。壞心眼的撓著她的咯吱窩,半是埋怨半是撒嬌的語氣:“還是冬天好……”他輕柔的呼吸灑在聞人若的耳邊,又酥又麻的的感覺,每次都讓她縮著脖子癡癡的笑。……不自知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聞人若臉上僵硬的肌rou被扯了一下,笑意頓時僵在臉上。她不知道一個人的體內到底聚集了多少水分,是不是要一次性全部流掉。冰冰涼涼的淚水沿著她的臉頰,流進了脖子,似乎能一直流到她的心臟。胸口左下方,隱隱作痛,像是被電鉆生生的扎出一個孔,噗噗的往外冒著鮮血。血淋淋的液體,染紅了她整個胸腔,漫過喉嚨往上噴涌。一股血腥氣縈繞在喉間,整個胃里翻江倒海。聞人若彎腰扶著路燈桿,張著嘴巴,拼命呼吸。綠燈閃了兩下,熄滅。汽車從斑馬線沿著街道緩緩停滯。一輛黑色小車里,mama抱著小嬰兒坐在副駕駛上。透過朦朦朧朧的車窗,她看到mama讓小嬰兒站在她的膝蓋上,爸爸探過腦袋來親吻著他們。這幸福美好的一幕,卻深深的刺痛了她。那個叫敏的女人,在她的身體里,可能正孕育著他的孩子。大概要不了兩個月,就能顯出身形。小小的身子蜷縮著身體……彥祁會一臉溫柔地趴在她的肚子上,聆聽這世間最美妙的聲音,期盼著這個屬于他們的……小生命。彥祁肯定會是個好丈夫,也會是個好爸爸。她胡思亂想著。紅燈停,綠燈行。車流再次前進。她突然有一種可笑的想法,如果現在沖出去……會不會結束她所有的痛苦?搖了搖頭,苦笑。一個人最悲哀的,不是選擇死亡。而是無法選擇死亡。生活讓人們擁有了太多的牽絆。丟不開,也逃不掉。就像卷入一個漩渦,懼怕這種折磨,卻無法選擇結束。“聞人!”她抬頭。一輛眼熟的紅色跑車停在路邊,唐天榮打開了車門,大步朝她走來。“唐總,”她伸手按住亂飛的頭發,“下班了?”聲音啞的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我看你不太對勁,沒事吧?”唐天榮過來攙起她的胳膊,說道:“我送你回去。”他知道聞人若不是個情緒化的人,共事兩年來很少見到她臉上有大喜大悲的情緒。剛才在會議室里她臉上的蒼白和淚水讓他很是擔憂,不待會議結束就匆忙趕了出來。“不用了,你回去忙吧!”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