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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察覺發生何事。他撥開幾絲凌亂的長發,看著我直皺眉頭,起身過來抓住我,猛地抱起,送回床上,命令道:“傷勢未好,不許下床。”我從喜悅中平復,來不及收回嘴角笑意。宵朗微微一愣,又迅速扭過頭去,命守候在外的侍女送來金盞盛的瓊漿仙露,用銀勺送到我唇邊,語氣中是別扭的溫柔:“渾身是傷,也不怕開裂,若是玉石碎了,大羅神仙也救你不活,嗤,到時候可真難看。”我恢復冰冷神情,推開他道:“小小仙子,不勞您大駕。”宵朗惱了,他硬抓著銀勺,一把捏住我下巴,將仙露灌入我口內,嗆得我連連咳嗽。然后他湊過來,攬著肩膀,挑逗似地在耳垂邊吹著熱氣,低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阿瑤,想讓我如何收拾你?反正我是yin賊,很多事情我做過一次便不怕做第二次,既然你現在難以,倒省我不少氣力。”他的視線緩緩挪下,食指微勾,將我肩上衣裳拉落寸許,盯著我露出的一抹綠色抹胸,看起來好像獸性大發要撕了它。我的腦子用最快速度運轉起來,師父說殺死蒼瓊必須靠我,雖沒來得及做明確指示,但多半與魂絲有關。如今我深受重傷,元氣大傷,若是強硬地和宵朗頂下去,身子恢復不了,誤了大事怎么辦……待我將全部頭緒理清,時間已過了兩刻鐘。宵朗還在很有耐心地用手指,從肩膀一直滑到腰間,然后慢慢游去大腿靠近紋身字跡旁邊,興致勃勃地轉著圈。時不時對我投以一個威脅的眼神。我猛地想起一個更恐怖的念頭。魂魄附體,五感相通……宵朗對我做的無恥之事,師父也……我在宵朗身下的種種丑態,師父也……那么,我的身子,我的呻吟,我的……他豈不是身有體會,那就是等于師父也對我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怪不得他臉紅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厲害,眼睛也不太樂意看我。不!不!這種事情實在太慘絕人寰了!我幾近崩潰,臉上熱得比不歸巖的熔漿還厲害,只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趕緊推開宵朗猶在吃豆腐的爪子,搶過仙露,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只差點喝到鼻子里去了。宵朗有些吃驚,伸手摸摸我發燙的臉。我看了他一眼,想起他體內的魂魄,心跳再度加速,忙推開他,羞愧地鉆入被子里,不敢露頭。那兩次被強迫拋之腦后的可怕經驗,再次反反復復出現在記憶里,折騰得人無地自容。此時天色微明,宵朗在我的被子旁邊愣愣地坐了一會,不知在想什么,隨后接戰將來報,急忙往門外走去。我忍不住從被縫探出頭來,往他身上再看了一眼。他猛地回過頭,與我四目相對,嘴角極微小地勾了一下,又搖搖頭,大步離開。我慌亂的心,終于略為平靜。一道紅色的影子,箭似地從窗外沖入,是蝴蝶羽毛凌亂,渾身臟兮兮的,神色委屈,對著我一通哭訴:“阿瑤是呆瓜,阿瑤最喜歡宵朗!哎呀呀,想死爺了,待爺吃飽喝足,再來cao/翻你這個小浪蹄子!”我對蝴蝶那風中凌亂的語言表達能力已通曉一二,淡定地召來紅鸞,取鳥食來喂它。蝴蝶如餓死鳥投胎似的,瘋狂吃起來,口中謝道:“啊嗯!好棒!啊嗯!好銷魂!”我只能裝聽不見。待它吃飽喝足,我施了一個極簡單的入夢咒。蝴蝶站在船頭,抖著羽毛,慢慢開始點頭,最后猛地一個倒插蔥重重跌落地上,我手上有傷,救援不力,腦袋摔了好大一個包。過了一會,鳳煌怨恨地睜開眼,咬牙切齒地裝出平和語氣道:“玉瑤仙子,你恨蝴蝶也不能把過錯算我身上吧?”“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無辜。鳳煌用翅膀撫著腦袋,反駁道:“你好歹讓我摔床上吧?”我盯看他滿是泥土污水,還有點臭的羽毛,再看看干凈整潔的被子,幾乎咬碎了牙,才克服潔癖,點頭同意了。鳳煌緩過氣來,正色道:“你這呆子,怎可與蒼瓊對著干?她給宵朗干完架后,發了好大的脾氣,我的原身也被殃及池魚了,險些送命。”“不怕,”聽見蒼瓊不高興我就高興,卻見鳳煌滿臉倒霉相,趕緊安慰他,“就算死了,你也可以寄生在蝴蝶身上,它是個沒腦子的禽類,容易控制,你再花個幾千年重新修行,重鑄仙身。而且鸚鵡也長得不錯,綠油油的腦袋多可愛啊,變成仙人后也不輸鳳凰!就是嘴賤了點……”我發現鳳煌臉色不好看,知道自己的安慰又失敗了,趕緊住嘴。鸚鵡看不出表情,鳳煌深呼吸一口氣,對我剛剛的發言表示無視,然后道:“這幾天我趁蝴蝶睡覺,在周圍飛了一圈,探聽了不少情報。由于你在不歸巖鬧的事,魔軍有了調動,蒼瓊再度整軍,打算向人間進攻,奪取可種植的土地和糧草,似乎打算對天界徐徐圖之。若是三軍動了,魔界防備松懈,宵朗留守,我們的機會就到了。”“什么機會?”鳳煌不知師父的事情,不知道天帝的計劃,就未必是天界安排的探子,我對他的身份尚有懷疑,也不想提及,只將此事壓入心里,問:“你留在魔界,刺探情報,天妃對此似乎不知情,可是天帝授意的圈套?”鳳煌愣了一下,苦笑著搖頭:“不,父親恨透了我的行徑,我受過的苦比你更甚,如今只求復仇,雖死無憾。”他說得情深意切,我有些感動,但師父的事還是得壓入肚子里,抵死不說。鳳煌無疑心,他瞧瞧桌上瓊漿仙露的金盞,被宵朗睡亂的軟榻,還有我肩上包扎得結結實實的傷口,冷笑道:“他近日不休不眠照看了你三天,可是煞費苦心。”我想起宵朗體內的師父就臉紅,含糊應道:“嗯。”鳳煌怪怪地看著我道:“仙子莫非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