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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著一本書垂著睫毛在沉思,她一怔,坐了起來,發燒中那些迷迷糊糊的事她已記得不太清楚,只記得劉尋一直在安慰她,劉尋看到她起來,放了書,自然而然地過來拿了個枕頭放在她身后,問她:“還有哪里覺得不舒服么?”蘇瑾有些羞慚:“對不起……我一向身體挺好的,不知道昨天怎么回事。”劉尋深深望著她:“太醫說你中過毒,五臟六腑都曾受過重創,沒有調養好,所以風寒一激病根就出來了。”蘇瑾一呆,看向劉尋,劉尋探尋地看著她:“太醫還說了你如果不好好調養,下半輩子就要藥不離口了。”蘇瑾了然,這具身體雖然經過血液透析全身換血,到底是受過重創的,雖然換了些內臟,終究有些后患,不過這次任務本來大家都以為是短期任務,能夠很快完成,回去以后自然就要棄之不用了,所以并沒有完全將這身體修補到十分無后遺癥的程度,至于調養保養什么的,倒是沒什么必要,她笑了笑:“沒關系的,我以后會注意的。”劉尋看了她一會兒,搖了搖床頭的金鈴,如秀走了進來施禮,劉尋道:“給你家主子拿點熱水來洗臉,再傳御膳房,送吃的來。”蘇瑾動了動身子,其實她覺得身體粘膩得很,但是劉尋在,她不好開口說要洗澡,只是劉尋一直坐在這里做什么?難道對女子,他都是這樣細心體貼的么?她想起昨天見過的雍王妃,心下忽然覺得有點配不上劉尋。劉尋和她說話:“雍王妃無禮,我已讓人去訓斥她了,這次是朕的疏忽,嚴霜身無品級,護不住你,我已傳旨晉升他為御前四品副總管,外人知道他是朕跟前的人,斷不敢再為難你。”蘇瑾有些不自在道:“其實雍王妃也沒做什么……大概她做王妃高高在上慣了,驕傲了些。”劉尋淡淡道:“她看不清自己身份,是該讓他們知道,朕的近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教訓的。”蘇瑾一愣,聽這口氣,不像是傾慕雍王妃呀?外頭嚴霜卻進來了,他臉色微微蒼白,卻行走自如:“定國侯夫人遞了消息,求見蘇侍詔,說是要賠禮道歉,還送了些補品禮物過來。”劉尋一笑:“還是個老狐貍,倒是知機,就說蘇侍詔病中,他的心意我知了,叫他好好教養孫女兒,別晚節不保,再有,禮品都收下。”嚴霜應諾后出去了,蘇瑾疑惑地看向劉尋,劉尋笑道:“昨兒和你打架的護衛是定國侯家的,他孫女在徽柔書院念書,昨兒想必是想為薛瓏出頭,冒犯了你,小女孩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蘇瑾接過如秀遞過來的熱毛巾,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女孩兒挺漂亮的,定國侯門第挺顯赫吧?還特特為這小事來道歉,倒是挺謙虛的。”劉尋一笑:“定國侯宋鋒是我登基的大功臣了,當年他和我演了一場戲,在宴席上佯裝打賭,說讓我去他軍中cao練三個月,一定能減肥,群臣都當笑話,我真的去和先帝請愿,結果先帝讓我去了他軍中,終于得從京城丁皇后的監視下脫離,不必再每日扮丑角,慢慢籌謀自己的力量。”蘇瑾微笑:“陛下英明神武,自然有忠臣良將追隨。”劉尋看了她一眼:“可不是我的功勞,是你jiejie,我們開府以后,她不知道怎么說動了宋鋒,宋峰私下見了我一次,我給他演示了一下我的騎射,又和他談了談,他就愿意和我演這一場戲了,說到底當時也是次賭博,他家得罪了丁皇后,在我父皇面前不討喜,只是邊疆還靠著他西北軍,所以沒有動他,但是他百年以后呢?他不得不為他宋家著想。”蘇瑾笑道:“說起來他還是賭對了吧,陛下很值得押注。”劉尋深深看了她一眼:“可是我不知道你jiejie怎么就那么肯定他會幫我,當時那種情形,一旦宋峰將我轉頭賣給丁皇后,就是滅頂之災了。”蘇瑾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沒有繼續說話。幸好這時嚴霜送了禮物進來,一株玉琳瑯盆景,一對赤金獅子,一柄玉如意,還有人參等補品,蘇瑾呆了呆,這些禮品看上去都是十分直接的貴重,看上去基本可以拿來當錢使用的,劉尋笑起來:“還是那樣機靈,他自然知道什么稀罕好東西自然有朕送,直接送錢給你表示心意而已。”蘇瑾聽這話頭,不知道怎么接才好,劉尋卻笑著站了起來:“你先休息,想必定國侯也應該在外頭等著朕請罪了,他和別人不同,朕去安安他的心。”蘇瑾不知道她這一病,在京城是掀起了什么驚濤駭浪。雍王、雍王妃連夜被宮里下旨斥責,并責內侍、女官直接押送雍王妃去了太廟抄寫女德,起因居然是因為雍王妃折辱了御前一名三品的女官,而這名女官,又是當年奉圣郡主的親妹,此次在邊疆立下大功的。人們少不得打聽是如何折辱的,結果居然只是罰跪聽訓而已!堂堂一品親王妃因為罰一名三品侍詔而被罰入太廟抄書,這簡直是聳人聽聞了,一時少不得人心浮動,四處流言紛飛。不免有人想去和同出征的薛女史那里打聽,聽說她和那蘇侍詔一同回來,感情深厚,結果薛女史卻閉門稱病不出,讓許多人更是暗暗揣測起來。定國侯宋峰回了侯府,讓人找了宋之雪來:“你一貫聰明伶俐,那股悍勇之氣頗肖我年輕時,所以我難免也偏寵你了一些,沒想到這次差點讓你惹下大禍來,幸好我在陛下面前還有些臉面,只是以后卻不能再這樣由著你,你以后是要做人長媳宗婦的,竟是我誤了你,少不得如今亡羊補牢,這些天你就不要再外出了,我讓你祖母好好教你些藏拙養銳的法子,你年紀還輕,希望這一次教訓能扳過你來。”宋之雪大驚:“祖父,我做錯了什么?”宋峰苦笑:“最可怕的是你做錯了還根本認識不到,如今只怕崔家那邊對你有了看法,好在還不至于影響婚事,只是你切記要少言多看,凡事在心中過一過。”宋之雪惱怒道:“是那侍詔的事嗎?我們不是輸了么?她大大出了風頭,難道還要去皇上面前給您下眼藥?陛下那么愛重祖父,怎么會聽一女子進讒言?我看她武藝高強,身子壯健得很,怎么會一回去就生病了,定是裝病的。”宋峰長長吐了一口氣,看著最心愛的孫女,痛心疾首,竟不知從哪里說起,他從前常年駐守邊疆,身邊只帶著兒子孫子教導,孫女一直放在京里教養,結果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