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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往,說個沒完。很奇妙的感覺,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和夜簫會坐在KFC里,他陪著她和孩子們吃著廉價的食品。夜簫不是另一個人,那個人喜歡喂她吃著垃圾食品,然后等她吃完了以后,笑嬉嬉的唬她,她吃進了多少致癌物質。那個人,說聞到這些垃圾食品的油膩味就非常不舒服,他對一切不健康的食品總是敬謝不敏。但是,他愿意陪著她,看著她,因為那個人寵她,愛她……但是,寵她愛她的,又何止是那個人?就算她真的是一顆無藥可救的石頭,她也能感受到夜簫是真的在寵她,從他緊蹙著眉頭,一根接一根的從容吃下垃圾食品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想融入她和孩子們的生活。“爹地、爹地!我明年還想在KFC里過生日!你和媽咪還是要陪我們哦!”象去年一樣再盛大的生日宴會也比不上今年的生日來的有意思,象以前一樣,即使請到了全班的小朋友參加,也比不上和爹地媽咪一起過生日的溫馨。“我沒意見。”夜簫單手同時幫孩子們拿著兩個巨型熊娃娃,另一只手沉著的開著房門。他和孩子們的輕松自在,反而昭顯得她的緊張更加明顯。除了緊張,她還很不安。兩個房間……那么勢必今天晚上,她得和夜蕭同房……并不是害怕什么,畢竟她和夜簫是夫妻,夫妻之間身體的融合也不是沒有過,只是……真的,真的很不習慣。沒想到。夜簫將孩子們的梳洗用品放在一間客房里,然后把她的用品放在主臥室內,再接著,他將自己的用品擱在客廳的浴室里。他……?她不敢問。“你先回房間休息吧!待會兒切生日蛋糕時,我回房叫你。”他從來不對她有什么要求,并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只是這樣的井井有條,讓她反而有一種置身為客人的疏離感。“恩。”點頭,她沒有再說什么,轉身淡然的回房。在手放到房門的把手時,她忍不住回頭。夜簫正背對著她,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準備看新聞報導,兩個孩子也并不回房,一左一右的窩在父親身邊,但是很顯然,他們也有自己想看得電視節目。于是,夜簫準備看的新聞報導在“強取豪奪”下變成了卡通劇,但是,他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寵溺的讓渡電視,隨手取下客廳供給客人而擺放、無聊乏味的財經雜志,看了起來。他真的極寵極寵孩子們。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孩子們并非他的親生骨rou,一切緣于欺騙,那么,他會怎樣的憤怒?將愛全數收回?將所有寵溺丟到太平洋里?那時候,孩子們該怎么辦?……心一顫,一時間她不敢再想象下去。凜然推開了房門,覺得很疲憊很疲憊。她首先將自己泡在浴缸里,身體在溫水的浸泡下,漸漸得變得不再那么緊繃。從浴室里出來時,她終于全身開始松弛下來,累得有一點發困。但是,很奇怪,既然困意重重襲來,窩在被窩里的她,怎樣輾轉也無法入睡。客廳里,孩子們的歡笑聲斷斷續續傳來,即使夜簫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可是她的腦海里還是不斷想象著他們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房門內的她,反而象被他們隔絕開了一樣。屋內太過靜謐,太過的荒漠,太過死寂……她突然發現,她不喜歡這樣。她居然開始對“家”的溫馨有一點動容。半個小時后,她努力了,她試過了,但是真的睡不著。于是,她放棄。她打開了房門,將自己與“家”聯系在一起。兩個孩子已經坐在地上玩著積木,卡通電視劇的聲音依然熱鬧非凡,夜簫坐在長型布藝沙發里,專注得看著手里的雜志,英俊的側面,無論哪個角度看,棱角都太過冷硬。“睡醒了?這么快?”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夜簫抬頭看見她,有一點驚訝。“恩。”她靜默點頭,恬然得坐在他身邊。總是逃得遠遠得,總是避免和他出現在同一個空間里,這樣的她,反而讓他真的有點不能適應了。“恩……喝杯紅酒?”他提議,企圖用酒精來和緩突至而來的不自然。兩夫妻身體的距離幾乎隔著近一米了,他居然會不自然,呵呵,喬翎的唇角有點微扯,眼角有點笑意的痕跡,斂神壓下。“可以。”他起身,去吧臺倒紅酒。他的背影好象微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她莞爾,原來,壓迫感這種窒人的感覺并不是單方的,居然,同樣,她也能帶給他壓迫感。人類都有劣質,發現自己原來從不是自以為的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態,她的心,居然開始輕松了起來。14沉默的遞了一杯紅酒給她,他一向相當的寡言,依然在原來的位置坐回,剛好一米的位置,沒有比原來近分毫,同樣也沒有比原來遠半寸。夫妻二人,貌合神離、各自心神不定的淺酌著杯中之物,沉默到了尷尬。誰也起不了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份沉寂。直到他們的兩個小寶貝放下手頭上的玩具,機靈的插到他們中間空出的那一大塊位置。“爹地媽咪,我也要喝紅酒!”格格已經大膽到去奪他盛著紅酒的杯子。“我也要,我也要!”輕輕一拍女兒趴在他身上撅著的小屁股,他依然坐著卻利落的將酒杯舉得老高,即使格格哇哇叫,掙扎著站起來立在沙發上,象袋鼠一樣蹦啊蹦的,還是勾不到爹地手里的酒杯。“媽咪……”一個攻擊爹地,一個怯然的向媽咪索討。她愣愣得任軒軒一指一指掰開她的手指,從她手間非常小心翼翼的取過了杯子。“不準欺負你媽咪。”那邊茶色眼瞳光澤一閃,已經看到了她被小鬼“欺負”到淪陷。“砰砰砰”小鬼拿到媽咪的紅酒趕緊跑開了。“耶!軒軒好棒!”在沙發上跳著蹦蹦舞,格格不顧爹地啼笑皆非的神情,一方勝利,另一方不必堅持,她利索的跳下沙發,也“砰砰砰”的跟著軒軒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