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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在兩個得力屬下間快速穿梭。有了個心得。"妳們在一起了?"何璇一句話讓東恩雨嗆了口水。不料霍艾接的話更令人訝異,沙啞獨特的嗓音幽幽道:"上床而已。"上床……東恩雨臉色略白,她不知道何璇是如何看待同性戀情,更不知道她介不介意自己對霍經(jīng)理下手,正當(dāng)東恩雨想隨口敷衍過去時,何璇霎時大笑出聲,音量十足,回蕩在包場餐廳里。"看來霍經(jīng)里相當(dāng)看中妳阿!這是個好機會,好好把握!"何璇用力地拍打東恩雨背部,就像長輩給后輩加油打氣。東恩雨臉頰微微羞紅,全是給一股氣憋的。"是,托您的福,我一定好好和霍經(jīng)理合作。"女人尷尬的搔了搔頭,同時和霍艾交換眼神。淺淺一瞥。東恩雨發(fā)現(xiàn)霍艾嘴角勾起的弧度,竟如此自然……下午,霍艾請司機接送何夫人去購物,她則和東恩雨進海礁總公司。會議室里,投影機連續(xù)放送數(shù)張照片,全是霍艾請保鏢私下拍攝與梧堂有關(guān)的照片,其中包含永樂、羅夜進行交貨的側(cè)拍,也有梧堂底下幾間娛樂場所的營業(yè)照,但全都沒有用處。太正常……沒有打架鬧事,更沒有非法交易……"全都是垃圾。"霍艾隨手扔開投影機遙控器,背靠上皮椅淡道。東恩雨聞言,沒有表示好或不好。"這次我出海接了批軍火。"沒由來的,霍艾開始向東恩雨坦白,這讓女人瞬間繃緊神經(jīng)。她放緩呼吸,讓自己表情不至于太大變化。"據(jù)我所知,梧堂打從創(chuàng)堂起便和海外匪軍直購武器,但現(xiàn)在時代不同了,海防和同業(yè)競爭激烈,想當(dāng)然梧堂也正走向危機,"霍艾頓了頓,將桌上遙控器按下一串號碼,隨之白幕上投射數(shù)張武器照,"唯有透過商業(yè)包裝進行交易,才能減少被查扣的機率,因此我想利用這點切入梧堂。"海礁集團就像隱形斗篷,將非法軍火掩蓋在合法交易下……東恩雨抿了抿唇,她知道霍艾還沒把話說完。"所以,有途徑了嗎?"墨色眼眸即使在黑暗中,依然閃爍星芒。途徑?東恩雨差點笑出聲。"咳咳,"女人清了下喉頭,眼神從霍艾臉上轉(zhuǎn)到武器照片上,"羅夜是梧堂老大的得力手下,她被受信任,專門替老大跑軍火或毒品生意,同樣的,羅夜不會拿地位來開玩笑,就算打死她,羅夜都不會透露半點消息的,相信我。"東恩雨有自信,羅夜不會拿地位做賭注。霍艾微微額首,半垂的眼眸讀不出任何情緒。"確實,她不會輕舉妄動。"有霍艾這句話,東恩雨簡直像吃了定心丸般安心。她終于能體諒東恩雨套不出梧堂老大的苦衷了。"梧堂很保護老大,"霍艾雙手環(huán)胸,旋轉(zhuǎn)椅朝向東恩雨,淡道:"從不出席活動,不露面,沒有名諱,光以手下代打來進行交易,就像個異教,所有入教者無條件服從命令,并且執(zhí)行。"聽霍艾一番解讀,東恩雨有趣地挑起眉頭。"畢竟梧堂在北區(qū)有最大勢力,他們賄絡(luò)執(zhí)法人數(shù)不明,白道、黑道全都不敢招惹,同時掌握北區(qū)武力和毒品交易,會這樣保護最上位者,不意外。"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霍艾聽,東恩雨只覺得好似將心底的結(jié)語道出口,頓時無比舒暢。對東恩雨一番見解,霍艾完全認(rèn)同。"除羅夜外,沒有別人有線索了?"與其說是疑問句,霍艾的口氣更像篤定。隱約間,她知道東恩雨還有門路。這事還沒絕望……眼神交會,在空氣中撞出火花。東恩雨眨了眨眼,沒回避霍艾的"質(zhì)問"。因為她知道,還有個人能問,還有絲線索……"妳的答復(fù)呢?"漆黑會議室里,氣氛凝結(jié)。行動,就等東恩雨的一句話。半晌,女人妥協(xié)似的聳了聳肩,淡道:"也許趙寒知道。"☆、CH088扭轉(zhuǎn)局面"也許"兩個字,并沒有拖延兩人拜訪的動力。因為她們隱約有感觸,趙寒和梧堂絕對有某程度的熟識……隔日,霍艾讓東恩雨開車,兩人前往趙寒的住所,一處清幽的高級小區(qū)。當(dāng)東恩雨來到別墅門口后,熟悉的大門令她打了個冷顫,同時脖子沒由來的一緊,微妙的心里作用只有東恩雨自己知道,霍艾并沒察覺。"我先去打個招呼。"東恩雨解開安全帶,她知會霍艾一聲便推門下車。然而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她按了將近五分鐘的門鈴后,卻是引來隔壁鄰居的瞻望,一名少婦睜著圓潤大眼,眉頭輕蹙地看著東恩雨,似乎非常不解女人的行為。東恩雨和少婦對上眼,她立刻陪上友善微笑。"您好,請問這家人出去了嗎?"東恩雨理了理衣領(lǐng),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正派人士。少婦聞言,尷尬地笑了幾聲,"請問您是……""我是趙寒的朋友,剛好路過想來打聲招呼。"東恩雨接得很順,完全沒有瑕疵。"真可惜,這家人已經(jīng)搬走了,妳來晚一步了。"不料少婦竟然給東恩雨爆炸性的響應(yīng)。來晚一步?搬走了?"抱歉,您說……"東恩雨霎時被風(fēng)吹亂了長發(fā),她撥開臉頰發(fā)絲,疑惑問道。"搬走了,趙小姐很早前就搬家了,而且很急的樣子,家具都沒挪走。"少婦指了指隔壁鐵欄內(nèi)的室外擺設(shè),表示趙寒走得突然,只拖了幾個行李箱后就離開了。"您知道她搬去哪嗎?"這下東恩雨也沒頭緒。少婦聞言,只抱歉的搖了搖頭便轉(zhuǎn)身回房。馬路上,東恩雨失落的背影烙在車窗鏡面,十分鐘后,女人才拖著沉重步伐回到駕駛座。她穩(wěn)當(dāng)?shù)臄傋螇|,東恩雨給了霍艾一個眼神,對方?jīng)]有多問,從空蕩蕩的屋況看來,她的猜測相當(dāng)準(zhǔn)確。撲空。"沒線索?"霍艾按下車門鎖,幽幽問了一句。雖然她心里有底,但不免多問。東恩雨搖頭,表示少婦不肯多言。"抱歉。"首先,東恩雨先向霍艾道歉。這讓身邊的女人轉(zhuǎn)頭,手指稍稍敲擊大腿,問道:"做什么道歉?""沒幫上忙。"霎時,東恩雨露出一抹怪異微笑,顯得如此卑微……要和霍艾做事,必須有"利益",然而她現(xiàn)在一點存在價值也沒有,所以她道歉。對此,霍艾忽然扯過東恩雨的手臂,她一側(cè)頭擎住女人雙唇,不重,卻很穩(wěn)的將東恩雨咬住,然后探出舌尖描繪女人的唇瓣,細(xì)細(xì)地、輕輕地,結(jié)束短暫卻美好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