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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賓大交換生的名額他拿到了是吧?他覺得他跑出國我就拿他沒辦法了?”“覃小白你別,別這樣……”耿予新低著頭,頑固地重復著:“不用這樣,真的,我不用你做什么……”“那我可以請你吃飯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差你兩頓飯……請你吃飯,你答應過的,不許不認……或者你就當陪我吃餐飯,好不好?”耿予新抬頭,覃小白歪著頭對他笑,她笑起來的樣子乖巧又美好,一如記憶中的模樣。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幾乎也說不出什么,覃小白已經輕輕牽住他的手,拉著他走出門,一路坐進了車里。這是他第二次陪同她坐車,前座還是那兩個人,開車的小軒笑著對他晃晃五根手指,像是跟熟人打招呼一樣。半路上阿輝下去了,耿予新總覺得他是去執行覃小白的什么指示,針對陳衍的,但是沒能問出來。上車之后覃小白就放開了他的手,耿予新手掌心緊緊包著自己的膝蓋,這一次她不需要他保護,那她又是為什么出現?他從余光中小心地打量著她的側臉,惴惴不安,又懷著一絲根本不應有的莫名期待。她看起來平靜,刻意的,毫無破綻的平靜。窗外經過的車燈一閃而逝,他忽然發現,她的眼眸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幽暗。“這是哪里?”耿予新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地方,行程很短,一會兒就到了。他居然不知道附近有這樣一個地方,大片的人工湖和樹林綠地,還有小山。光線已經很黯淡了,依然看得出湖邊依山而建的白色外墻和羅馬柱,風格古樸的歐式建筑,二樓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圓形露臺,擺放著桌椅,四下點綴著暖暖暈光。從大門進去上到二樓,空蕩蕩的餐廳,空蕩蕩的露臺,除了服務生沒有看到什么客人。“吃飯的地方。”覃小白說。“沒有人。”耿予新說。“我們兩個人不是人嗎?”覃小白笑著,跟隨著服務生的引領走向露臺,耿予新稍稍落后半步,謹慎地配合著她的步履。所以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是包場了嗎?他們坐進了一個可以看到整片湖景的位置,耿予新打量著周圍環境,夜色漸深,湖岸沿線亮起了一圈微朦的燈光。樹影婆娑,夜風帶著水意緩緩地吹拂而來。覃小白看著菜單,一只手不經意地摩挲了一下另一只手臂。耿予新站起身,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覃小白站起身接過,笑著跟他說“謝謝”。她沒有立即坐下,而是探身從圍欄往下看,笑容收起來。耿予新跟著她看下去,樓下駛來了一輛綠色的甲殼蟲,車里面下來一個嬌小的穿著枚紅色裙子的女士,她是司機,還有一個高高壯壯的圓臉男士,都不知道他怎么塞進去的。“怎么了?”耿予新說:“你認識他們?”“不認識,”覃小白說:“你先看菜單,我去下洗手間。”她放下外套,往餐廳那邊走過去,剛剛好堵到了尚博和阿May夫婦。她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這兩個人。尚博很愜意地跟她打招呼,阿May笑著說:“誒呀,這么巧,小白你也在這里。我是來跟老尚約會的,到了才知道這邊被你包場,還好經理知道我們都是好朋友,不然還不放我們上來……干嘛?給已婚人士一點浪漫的機會啦。”“你們跟蹤我。”覃小白很明確地陳述,然后問:“阿輝?還是小軒?我看他們是想失業了。”“咳,他們基本上還是我的員工,當然,我也要尊重你的意見,你是總裁嘛。不過你不會這么任性的,你是總裁嘛。”尚博說。“小白你想多啦!不氣不氣哦!真的就是巧合!”阿May抓著她的手搖了搖,說:“我們坐到角角那邊去,絕對不打擾你約會或者請客或者無論你是要干什么……這是你的自由,畢竟都過去一年了吧……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老尚我們就在這里面,不去露臺。不去跟年輕人摻和。”“我們主要是想保護你……”尚博說著,被阿May拖走了。覃小白怔在原地有一秒鐘,轉身走回去。一年。腦海中忽然纏繞著這個詞,抹不掉。一年前的十多天時光,時隔一年,怎么還是要被它糾纏?像暗影一樣無處不在,卻又看不到碰不到。明明已經什么都沒有了,還要她銘記終生嗎?她抬頭看到露臺那一邊的光,那張桌上點著長長的幾只蠟燭,溫暖的,躍動的光。光芒中的一切才是真實的,可以觸摸,可以感知。她走回桌邊,披上耿予新的外套坐下來,看著他微笑,問:“點好菜了嗎?”“呃……意面好了。”耿予新有點拘謹。“如果你不喜歡這邊的菜式,還有特別準備的‘政法食堂套餐’,現場購買,專程運過來一直在保溫箱放著,有夾生飯,圣女果燉排骨,紅燒月餅什么的……”覃小白笑著跟他說。“你怎么就記得這些暗黑料理,你就不能請我吃個粉蒸rou嗎?”耿予新也放松地笑起來。“我之前在食堂的粉蒸rou里面吃到蟲子好嗎?蟲蒸rou。”“哈哈哈,那都是高蛋白隨便吃啦……”耿予新笑得很開心,然后慢慢收攏起來,說:“再見到你真好……你休學一年,只能在新聞上看到你,還出了那些事。很擔心你,又不好去找你。其實我去過一次,就你家那個海邊的大宅,有個叫女管家把我請出來了……她講話真是……”“惡毒嗎?”“我想說‘綿里藏針’的……”“所以更惡毒,”覃小白笑了笑,說:“晏姐不是針對你個人,她就是這樣,只對她眼里最大的那一個忠誠,然后慈愛又惡毒地對待其余每一個人。我比較幸運,我現在是她忠誠的那一個。不過其他人就只好聽著了,我說她也沒用,你要是再見到她最好有心理準備。”“我為什么要做準備見她……你還想請我去你家里吃飯嗎?”“怕了嗎?”“好怕。”“我會保護你的!”覃小白煞有介事地說著,笑著。耿予新陪著她笑,看著她笑,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問她:“覃小白,你為什么來找我?時隔一年了……今天是你父親的忌日是嗎?”“是嗎?我都不記得了。”覃小白的表情慢慢冷下來,伸手按鈴,叫服務生過來點了幾個菜。沒再問耿予新的意見。“對不起,不該提起來……不過,我,很高興你找我來陪你度過這個時間,我很高興能陪在你身邊……”耿予新認真地說著。覃小白一手撐在桌面上,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他本人表示“很高興被利用”,似乎會讓“利用他”這件事顯得更罪惡。她對俞兆星的沒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