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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李總不會真的對顧清夏怎么樣。那個男人啊,特明顯,就是個性情中人。他不動情則已,他若動情,必是深愛。顧清夏一直心神不寧。她總覺的只要李盛一天不跟她清清楚楚的說出“分手”這句話,她和他就還沒結束。但李盛一直沒有音信,她又回避著不愿意給他打電話。就一直以一種鴕鳥的姿態,自欺欺人了。這種狀態持續到李盛消失半個多月之后的一個周日的上午,差不多接近中午了,顧清夏的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是江都家里的座機。她已經在準備做飯,趕緊沖了下手在圍裙上擦干,接起了電話。“喂,媽。”她說。mama開口卻責備道“小夏,你真是的!”“嗯?”顧清夏莫名,“什么啊?”“人小李過來,你怎么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還給我們搞意外驚喜,真是的,你們這些孩子……”mama笑著責備道。雖是責備,卻聽得出來,笑得舒暢。因為暖氣太足而高達三十度的室溫中,顧清夏突然手腳發涼。“媽……你說的小李……”她努力的穩住自己的聲音,“是……李盛嗎?”“那還能是誰?”mama嗔道,“你真是的,怎么還把兔毫的事也跟人家說了,小李還特意給我淘了一只兔毫盞,特別好看,比你原來摔碎的那只還好看……太貴重了……”“媽……”顧清夏想插嘴。mama的責備卻還沒完。“我評職稱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拜托給人家了,多麻煩人家啊……”她說。電話里還傳來李盛笑的聲音“阿姨,沒事,不麻煩!”顧清夏閉上眼睛,感到一陣暈眩。“媽,你叫李盛接電話。”她強撐著道。“要你接電話……”模糊不清的聲音,和話筒換手的聲音。隨即,響起了她熟悉的李盛的笑聲“顧啊。”李盛是個老京城,老京城說話有特點,一是特別快,一是愛吞字。比如他現在其實是在叫她“顧顧啊”,因為說的太快,聽起來仿佛就是“顧啊”。這讓顧清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電話的那端,在她父母身邊的那個人,真的是李盛!“李盛……”她的聲音終于控制不住的有些發顫,“你要干嘛?”“事情我都辦好了,你放心吧。你交代的事,保證沒問題。”李盛笑。“李盛……”顧清夏覺得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就有幾分虛弱的感覺,可她此時此刻強硬不起來,“這是你和我的事,咱們不牽扯別人行嗎?”“別這么說,都是一家人?!崩钍⒁廊辉谛?。笑得顧清夏遍體生寒。“李盛……”她咬牙。“我下午的飛機,吃完飯我就走,叔叔已經在做飯了。不晚點的話晚飯時候到吧,說不準。你別等我,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啊?!崩钍⒄f,“你還要跟阿姨說話嗎?……哦,那好,我掛了,晚上見?!?/br>李盛掛了電話,抬眼看見顧清夏的mama看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有了細微的變化。他不由目光微閃。真是個細膩敏感的女人,他話音才稍稍有點不對,她就有所察覺。他可算知道顧清夏是像誰了。“吃飯了,吃飯了?!鳖櫧淌诶_廚房的門,開始往外端菜。李盛立刻就擼袖子熱情的沖過去了“叔,放著我來,我來!”一邊端菜一邊還恭維,“聞著就香!小夏老說她只學了您的皮毛,我今天可有口福了?!?/br>顧教授讓他拍得舒坦,直說“那是,那是?!?/br>任老師剛剛產生的一點微微的異樣感,便被李盛發自內心的熱情給打消了。顧清夏清楚的感受到胃部傳來的疼痛。她躺在沙發上,只開了落地燈,映得屋子里顯得空曠。她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又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冬日傍晚,閉上眼睛。李盛說,晚上見。她閉上眼繼續躺在那,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長時間,也許短短片刻,玄關傳來了鑰匙擰動鎖芯的聲音。開門,關門。顧清夏睜開眼坐起,然后站了起來。李盛,站在玄關看著她。他穿著黑色的羊絨外套,瘦高的身材是標準的衣服架子,特別有型。但他的臉上沒有表情。顧清夏的臉上也沒有表情。此時此刻,誰也不想繼續偽裝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卻感覺仿佛經年未見。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回來了?”顧清夏說。她的意思本是“回京城了”,但她說完隨即意識到這句話有歧義。李盛顯然就理解為了另外一種意思,就是丈夫回家,妻子問候的那一種。他的眉間,便有了一絲柔和。他“嗯”了一聲,脫下了大衣遞給她。顧清夏接過來,幫他掛在了衣架上。再轉身,就被李盛抱在了懷里。這個擁抱沉默無聲,但很有力。顧清夏一直知道李盛喜歡她。喜歡得甚至比她原本期望的和知道的,還要更多一些。她被他緊緊的抱在懷里,感受他雙臂肌rou的力量,再一次確認了這件事。她閉上了眼睛。“李盛……”她輕輕的說,“別跟我置氣……咱們,好聚好散……好嗎?”摟著她的雙臂驟然勒緊。她的肩膀被他捏得發疼。“顧,清,夏!”頭頂傳來李盛咬牙切齒的聲音。李盛真的以為自己不會再為顧清夏說這種話而發怒了。事實證明,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顧清夏挑起他怒意的本事。她一句話,就叫已經冷靜下來的他瞬間就怒火攻心。“疼……”顧清夏低聲說。李盛一凜,松開了手。顧清夏掙脫出來,退后一步,揉著自己被捏疼的肩,抿抿嘴唇,看著他。李盛嘆息一聲“你怎么這么倔?”他伸手去摸她的臉,她卻退后一步,讓他摸了個空。李盛微怔,而后便笑了。笑得,令人發寒。☆、67.第67章^_^“小夏。”李盛說。他去了一趟她家,就自然而然的切換了對她的稱呼,開始跟著顧教授任老師一樣,叫她“小夏”。這讓顧清夏產生了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因為那是最親密的家人才能使用的稱呼,而不是一個她處心積慮要與之分手的男人。她定定的看著他。“你可能不知道,”李盛齜牙一樂,“顧教授和任老師特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