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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吧。就是他這人身上有股子江湖氣。他要是真混江湖,就肯定是那種龍頭大哥那種人。就是別人肯服他。我跟你說,趙天卓就特明顯,服他!”“這種人吧,一般來說都挺重情義的。”郭智說,“都是值得托付的人。”顧清夏涼涼的說“你要明白一件事,男人重情義,那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李尋歡重不重情意?林詩音過得幸福了?”郭智竟無言以對。“那你們……最近還好嗎?”她小心的問。顧清夏就想起法拉利里那張醫院的收費單……“挺好的啊,他昨天去機場接的我。我今天開他那法拉利過來,你不是一直想試試嗎?下午事不多的話,咱們兜一圈去。”她坦然道。不管李盛是想丁克,還是想怎么著,他結扎了自己,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這不是她的事,她不會隨便跟別人去說。她甚至也沒覺得,他結扎,跟她有多大的關系。就是,微微有些驚訝和好奇,而已。但是再好奇,顧清夏也沒有開口詢問這件事。國人在男人的生育能力這件事情上,態度十分之小心微妙,稍不小心,便有可能觸了別人的雷區。顧清夏可不愿意趟這個雷。她下午打電話特意告訴李盛晚上不要過來,她要打掃衛生,還讓他安排勝子到她家去把法拉利開回去。晚上勝子來拿鑰匙,笑嘻嘻的說“顧姐,您可真行,又把老板氣得哼哼的了。”顧清夏翻了個白眼。她現在還真是有點懷念最開始那個開著風sao跑車的霸道總裁了,sao是sao了點,但是知道端著拿著,架子在那,沒這么煩人。現在的李盛感覺就跟年紀活回去了似的,在她跟前是什么架子也不端著了,潑皮無賴一樣。“您可別跟我老板說我說過這話啊。”勝子現在跟顧清夏也熟了,也敢貧兩句。拿了鑰匙,笑嘻嘻的走了。有什么樣的老板就有什么樣的小弟,都沒個正形。周末李盛提前就跟顧清夏打好了招呼,約了一幫朋友一起去京郊滑雪,顧清夏答應了。他其實跟她提過,讓她再休個年假,倆人去國外度個假,玩一段時間。顧清夏卻對自己的年假吝嗇得緊。她工作忙,年假又有限。她想留著回頭等學校放寒假的時候,再陪父母出去玩呢。她實在不舍得給李盛用。她當然知道明說了他非得氣死不可,就推辭工作忙脫不開身。李盛跟她說,滑雪的東西都叫勝子準備好了,她不用cao心。“帶兩套換的衣服,漂亮點的。”他咬著煙說,“到時候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玩。”男人這么說,就是賣關子。顧清夏也就不追問到底是什么地方。一起滑雪的就是李盛那幫朋友,現在也熟了。玩的也算盡興。吃完晚飯,李盛叫她換了衣服。一幫子人開車進了山。顧清夏沒想到李盛說的“好玩的地方”原來是那樣的地方。山里藏著的一片別墅區,叫“XX山莊”,實際上是個類似度假村一樣的地方。就是不對外開放。進去了才知道,是地下賭場。男那女女,形形□□,極盡奢華。顧清夏頗有些新奇,這類地方,明顯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場所。李盛和他的朋友們顯然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了。他們玩起來,幾十萬上百萬。顧清夏就花瓶一樣的陪在李盛的身邊,盡個女朋友的本分。他非要她幫著看牌,她就幫著看看。但他要她下場,她就笑笑婉拒了。她笑起來當然好看,就是假,標準的商務禮儀。李盛看了她兩眼,玩了幾把,就推辭脫身出來。晚上就住在這度假村的一棟別墅里。“你不喜歡?”他摟著她準備睡覺的時候問。顧清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里“就那樣吧,沒什么意思。”頓了頓,又說“會讓人上癮的東西,我都沒什么興趣……”滑雪場玩了一天,又跟李盛折騰兩回折騰得累了,她很快就入睡了。李盛卻睡不著。他蠢了!他想。以前他帶女人來玩,她們都會喜歡。反正他出錢,贏了算她們的,輸了算他的。一晚上運氣好了贏十幾萬幾十萬,都歸自己,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呢。他一時疏忽,忘了顧清夏跟她們不一樣。她是個多有自制力的女人啊。她的行程表里有一些項目是固定的,雷打不動。他想讓她挪挪時間都不行。“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好習慣就又還回去了。”她這么說。她固執起來的時候,饒是他,都一點辦法沒有。周一她不讓他去她那兒,周二周三他也沒去成。她手上的項目出了狀況,她連著加班熬夜到兩三點。他打了兩通電話她都還沒回家,他就叫勝子去給她送夜宵。勝子說看見她熬夜熬得眼窩都凹了,眼底發青。勝子去的時候她在喝濃咖啡,還被勝子看見她抽煙了。她身上從來沒有煙味,肯定是為了提神才抽的。他一心疼,就自個跑過去接她了。路上,她在車上就睡著了。第二天早早就爬起來,又趕去了公司。好在事情順利的解決了。他想讓她松快松快,才召集了一幫子人出來玩。卻疏忽了,她……確實不可能會喜歡賭博這種事。上癮,意味著失控。他知道失控是一種什么感覺。他也知道,她一直力求將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包括她和他的關系。脫離掌控會讓她覺得無力,她就會不安,會煩躁。他曾故意壓制她,讓她身不由己,脫離掌控,想探探她的底線。最終卻因為不忍看她陷入那種不自知的焦躁而放棄了……別急,他對自己說,慢慢來吧,別逼她。女人是用來寵的。這是老爺子教他的。但老爺子也說,這里說的女人,并不泛指一切的女人,而是指一個特別的女人。那時候他還在青春期,半懂不懂的。愣頭愣腦的問,哪個才是特別的女人?老爺子只答,你遇到了,就知道了。老爺子寵了太后一輩子。李盛從小看到大。都說他是老來子,是家里最受寵的,其實不是。他們家最最最受寵的,其實是太后。不著急,他也有一輩子的時間呢。慢慢來。他俯身,吻了吻顧清夏的臉頰,摟著她入睡。周三的時候,李盛過來找他吃午飯,顧清夏拎個文件袋過來。“什么啊?”李盛問。“下午辦事用的。”顧清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