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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秋水居,他就尋到孔安婕居住的蝴蝶園。“若若!”不顧孔安婕在一旁,他一臉緊張的抱住若櫻,先是松了一口氣,接著就開始檢查手腳,修長潔凈的大手不住在若櫻身上捏來揉去?!坝袥]有怎樣?”若櫻忍著他的毛手毛腳,眸色無波無瀾,語氣淡的像一陣風:“無事?!?/br>直到這如蘭似麝的嬌軀在懷,蕭冠泓緊繃的神經這才慢慢松懈下來,然后頗為關切的詢問孔安婕有沒有怎樣,事情究竟是怎么發生的。孔安婕一臉黯然的低聲講述事情發生的經過。她在玉雪齋門口看到阮登峰下了官轎,當時受了不小的驚嚇,便帶著香串往巷子里躲,片刻之后那個菜青蟲就帶著數十個人就來截殺她們。因為大多數的敵人都是攻向孔安婕,她便讓侍衛護了香串逃出去報信。時值初夏,艷陽高照,繁花似錦,蕭冠泓身上還穿著彰顯其身份的紫金蟠龍親王禮服,頭上的金冠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的光彩奪目,腰上系著一圍羊脂白玉帶,于不經意間顯出貴氣逼人。此刻他面色凝重,俊美絕倫的臉上似乎罩著一層寒霜,眉宇間凝上一絲駭人的氣息,緩慢地吐出幾個字:“阮登峰?”遠山和風衛正好回來向若櫻稟報情況。風衛皺著眉頭道:“是的王爺,除了阮登峰,另外兩個是梁國的四皇子和五皇子,這兩位皇子剛來車遇國,驛館還沒摸清就和阮登峰攪在一起,是不是另有隱情?”蕭冠泓沉默片刻,頜了頜首:“梁國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并非梁國皇后所生,乃是梁帝的一位寵妃所生,這寵妃是舊年梁帝來我朝進貢時帶回去的一位女子,正是阮登峰的親妹子,故而此次梁國兩位皇子聯袂來訪,阮登峰便隨侍在側,這件事知情的并不多,所以你們不知道也不足以為奇?!?/br>遠山則在向若櫻請罪:“姓阮的知曉孔小姐是由攝政王府的保護,所以他也沒敢痛下殺手,幾個侍衛傷勢嚴重,好在無性命之憂,只不過屬下無能,半途來了一個紅衣男子劫走了綠衣男子……紅衣男子的功夫高深莫測,輕功絕頂,屬下未能追上,還請王妃降罪。”若櫻略一沉吟,向他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道:“劫走了就劫走了,這不怪你,往后再抓就是了,不過。”她眸色微寒,冷冷地道:“這個姓阮的也未免太囂張了點,明知道安婕是由攝政王府保護還敢尋釁,他是不是以為沒人會動他?”遠山有短暫的遲疑,然后道:“王妃,姓阮的樣子并不是盛氣凌人,相反他態度誠懇的不住道歉,并說這是個誤會,馬上會親自登門向王爺和王妃請罪,他一再解釋自己是真不知情,因為兵部正在辦案,抓捕幾個刺殺梁國皇子的刺客,所以他一直和梁國皇子在一起,并沒有出轎,更不知道手下追捕的是孔小姐?!?/br>他看了一旁沉默不語的孔安婕一眼,接著道:“他還頗為后悔……”“后悔什么?”若櫻問。遠山刻意壓低聲音,繼續道:“他說和孔小姐好歹翁媳一場,孔小姐也相當于他半個兒女,他怎么會忍心傷害自己曾經的兒媳婦呢,所以他請王妃和孔小姐原諒他手下的魯莽行為,并不是刻意為之的?!?/br>“強詞奪理。”若櫻心中腹誹不已,但她顧忌著孔安婕的情緒,并沒有多說。所謂說人人到,說鬼鬼到,明月突然匆匆來報:“王爺,王妃,兵部尚書阮大人來向王爺和王妃請罪?!?/br>“兵部尚書?”若櫻黛眉緊擰,語氣不善:“這次的兵部尚書由阮登峰接任?他居然升的這么快?倒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br>蕭冠泓伸臂攬上她的肩,解釋道:“他本就身兼數職,在豐潢州任撫臺多年,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領兵部侍郎銜,政績突出,屢次建功,只論才能的話,這兵部尚書一職非他莫屬?!?/br>若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側身去安慰孔安婕,順勢脫離了蕭冠泓的懷抱?!鞍叉迹?,就算他升做玉皇大帝也沒什么。”蕭冠泓只感覺臂中一空,微微一怔,黑潤潤的鳳眸中有微微的失落滑過,他敏銳的感若櫻今兒對他似乎有些冷淡,不過轉念一想,卻覺得許是自己多心了。他的面色很快又恢復如常,以不容拒絕的姿勢拉住若櫻的手,對著一臉黯然神傷的孔安婕道:“他既然是來請罪,我和若櫻便去會會他,你莫要多想,他若果真是居心不良,我勢必會為你討一個公道?!?/br>孔安婕螓首微垂,一言不發,整個人似一朵孱弱的花兒。若櫻衣舊面無表情,整個人淡淡的,但在蕭冠泓看不見的時候卻沖風衛使了個眼色。風衛了然于心,不動聲色的向她眨了眨眼,以示收到。攝政王府的大廳福壽堂。阮登峰果然如遠山所說的那樣,十二萬分的覺得抱歉,態度誠懇的好似你不原諒他,他就去死一樣,并帶來了豐厚的禮物給孔安婕。求攝政王和王妃降罪。蕭冠泓大馬金刀的高據上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柄玉骨折扇,緩慢打開,復又合上,然后再慢慢打開,再合上,如此循環。他面沉如水的聽著阮登峰推心置腹的一番懇切話語,一直不開腔,完美的五官如同精心雕刻過一般,每個弧度都精致優美,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阮登峰以前見過若櫻,若櫻自是記不得他了,他卻對若櫻記憶猶新,沒辦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從古至今,美麗的事物總是會讓人印像深刻?!巴蹂?,下官管教屬下不力,還望王妃恕罪。”若櫻冷冷地笑,嘲意甚濃:“阮大人公事公辦,何罪之有?抓刺客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殺錯一千不放跑一個,相信什么在阮大人面前都是形同虛設,只有辦案才為第一要旨?!?/br>阮登峰神情一僵,赧然地抱拳道:“王妃說的是,這次實在是下官疏忽所致?!?/br>若櫻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斜睨著阮登峰道:“阮大人,你這么興師動眾的抓刺客,那刺客的人呢?你可不要說你沒抓到,或者說是子烏虛有沒什么刺客?”阮登峰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滿臉的慚愧:“下官慚愧,總想著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行事急功近利,弊病良多,刺客沒抓到,反而險些誤傷了王妃和安婕,錯已至此,下官無話可說,任王爺和王妃處置?!?/br>“若若,阮尚書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