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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人。雅間正對著說書人的高臺,宇文鳳卻覺得隔著一層輕紗很礙眼,如霧里看花一般,總是少一股清晰感。她向一個婆子揮了揮手:”拉開,拉開,看著甚是礙眼。“婆子便有些遲疑,這一拉開快有半個墻壁了,固然是可以大飽眼福聽書,可屋里的美人卻也要讓別人大飽眼福,萬一讓登徒子看到了,惹出什么閑事來,她們可吃罪不起。宇文鳳嘆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開口,若櫻淡淡的瞥了那個婆子一眼,忽然輕輕地道:”拉開!“語氣雖輕,卻有不容人忽視的威儀和冷凝。那婆子身子一抖,趕緊上去拉開那層薄薄的蔚藍色輕紗。這時,若櫻伸手握住孔安婕的手,安撫她的緊張,又對宇文鳳笑道:”拉開一半可好?全拉開了也用不著是不是?“宇文鳳點了點頭。孔安婕松了一口氣,那婆子亦松了一口氣。高臺上,說書人的醒木已高高舉起,只見他重重地望桌上一拍,”啪!“地一聲,本就安靜的場面頓時顯得格外的安靜。說書人清清嗓子,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抑揚頓挫,娓娓而道:”話接上回書言,喬蓮小姐芳心萌動……“他一張巧嘴,兩樣道具,將喬蓮與一個書生私訂終身,然后又與一個大漢鴛鴦盟誓的情事,說得入木三分,令眾人聽得津津有味。樓下時而爭執,時而哄笑,可謂是熱火朝天,顯然大家對這種香艷的故事非常感興趣。雅間里的宇文鳳已笑出聲來了,垂手侍立的丫鬟和婆子們也是一副快要笑場的模樣。連孔安婕都一臉訝然,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若櫻臉上始終不為所動,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香茗,暗暗瞪了捂嘴偷笑的小桂一眼。小桂感受到王妃的目光,悚然而驚,馬上低下頭做愧疚狀,暗底里吐了吐舌頭,心道:青果,你自求多福吧,對這個結果王妃貌似并不高興吶!她們這邊表情各一,而二樓的另外幾個雅間里的貴客卻沒人去瞧一樓說書,俱都瞬也不瞬的望著她們這個方向出神,那驚艷贊嘆的模樣正如那個婆子所想——美人飽了別人的眼福。當然也惹下了無數的相思債。此為后話,暫且不表。宇文鳳只呆了一柱香的功夫就離開了,原因是清興府府的仆人尋來,道少爺請少夫人回去。她本不想理會,可那仆人催的急,只說少爺有急事。再加上若櫻在旁邊來了一句:”總歸是要見面的,要躲一輩子有點難,不如去借張烏龜殼來用用。“這么一激,宇文鳳就風風火火的回去了,那精神抖擻的模樣儼然又恢復了勃勃的生機。心想,怕什么,人家孔安婕死了相公還不是一樣過。宇文鳳一走,若櫻的心情倒沉重起來,灑脫的宇文鳳終于也要面對通房和小妾了嗎?孔安婕見她臉色微凝,還以為她不舒服:”若櫻,怎么了,要不我們也走吧。“若櫻沉默的點點頭。兩人意興瀾珊的下樓,眼見絕色佳人要離去,雅間里的客人終有人坐不住了。”兩位小姐請留步。“啪啪啪的急促腳步聲,兩位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匆忙追了上來,在樓梯轉彎處便被冷冽高挑的身子擋住。若櫻聽得身后有異動,驀然回首:”冷洌?“她的聲音依舊像似清泉中滴入一滴水珠,婉轉動人的宛如天簌。光是聲音便令人瑕想聯翩,兩位男子勾頭想更近一步看清她的容顏。先前他們雖看的如癡如醉,可畢竟是隔得遠了。”兩位公子請自重。“冷冽整個人如同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伸臂擋住這二人。然后才對若櫻道:”夫人,無事。“若櫻喜歡自由自在,老毛病不改,在外面都命人稱夫人,亦不喜歡帶多的隨從和仆婦,覺得縛手縛腳不自在,不到需要顯擺身份的時候,一般不顯擺。不料,這兩位公子也非尋常百姓,其中一個手一揮,對著尋他二人而來的眾多隨從道:”你們一起上,給小爺把這個娃娃臉拿下。“他倒有幾分眼色,看出冷冽身手不凡,不是一個兩個能擺得平的。眾隨從呼擁而上,使出渾身解數招呼冷冽。冷冽唇角一勾,揉身而上,他對戰這些人,簡直是大材小用,七個不含糊,八個不在乎。都不用別的侍衛幫忙。但藤羅館里五湖四海的人都有,也不泛武術高超的江湖人異人。二樓雅間里,一位輕裘緩帶的男子不慢不慢的站了起來,嘴角向上輕撇,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吩咐身邊的人:”你們務必纏住那幾個侍衛,他們看來身手真是很不錯哦!“他的聲音清脆冷峻,如擊玉磐,十分的動聽。”是!“他身邊的人單膝半跪,一抱拳,轉眼就消失在他眼前。”打起來了,快來看。“藤羅館里的顧客都紛紛跑來看熱鬧,但到了一樓的樓梯那便被風衛和雨衛攔住。盡管他們吵嚷的厲害,卻依舊不能越雷池一步。冷冽感到很困惑,他覺得這批人的功夫并不高,可后來不知為何,卻恰恰能困住自己,他當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來也沒自大的認為自己便是天下第一,不說別的,至少王爺和王妃他就打不過。但現在也太詭異了點,幾個廢材一樣的家伙居然也能將他困住。他看向另外兩個侍衛,他們也正和幾個人纏斗在一起,明明對方是平平無奇的招數,也什么殺傷力,可就一樣強——困住你剛剛好,不多不少。若櫻也覺出了不對勁,因為她發現風衛和雨衛被人困住了。她感覺有異,驟然轉身,卻看到一位紅袍男子站在樓樓上,正居高臨下、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她抿了抿唇,心里暗暗驚訝這男子的身手好快,居然能避過冷洌。這男子一襲紅袍曳地,發絲如瀑,除了一雙漆墨的如同深海里的黑珍珠的眸子,其它五官平淡無奇,仿佛丟到人堆里就會不見了。但是若櫻卻知道,這個人是戴著人皮面具。孔安婕回過身來,也看到了那個紅袍男子,也許是對方生得太普通,她居然沒有驚訝,只是說:”若櫻,現在怎么辦?侍衛們能贏嗎?好多人圍觀。“若櫻拉住她的手,淺淺一笑:”放心,我這就帶你出去。“不知為什么,同樣是女子,孔安婕卻覺得她的話非常可信,令她浮躁不安的心平靜下來。突然,那兩個錦衣公子跌跌撞撞追了過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