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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若櫻:“給,外公送你的見面禮。”若櫻有些遲疑,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蕭冠泓。老人家已是身無長物了,她怎好意思把他身上最后的一塊值錢東西搜刮走?蕭冠泓眼眶雖紅,但他素來是個內斂沉穩的人,此時情緒已平靜下來,迎著若櫻求助的目光,他唇角微翹,眼神溫柔:“長者賜,不敢辭!外公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權當是替肚子里這個收的。”楚王爺的雙眼本來就沒離開他們兩人,此刻一聽若櫻肚子里還有個小的,頓時喜出望外,卻又矛盾的潸然淚下;剛想要得意的放聲大笑,卻又突然噤聲,想來是怕嚇著若櫻,準確的說是怕嚇著肚子里的寶貝疙瘩。他笑逐顏開,雙目灼灼的望著若櫻的肚子,激動的連聲道好好好,似乎除了好,他也不知道說什么了。若櫻算是皮實的人,也委實被他看的羞窘不已,只好又喊了一聲:“外公!”楚王爺這才清醒過來,臉上沒了先前的悲痛和哀傷,只剩無盡的狂喜。他還未開口,一個人影又自那道墻穿了出來,幾人還未看清他的模樣,先聞其聲:“我說老友,你們也算親人相見了,可否容后再敘,先救救本座那些不成器的教眾可好?”若櫻心想,這人便是橫行霸道了。遂不動聲色的打量來人。只一眼,她心里又是微驚,本以為綽號叫橫行霸道,行事張狂至極的人,不說長得像螃蟹,至少也好看不到哪去,沒想到人家卻是氣質溫文爾雅的儒生一枚,百歲人瑞的年紀,卻只有五六十歲的模樣,看起來比楚王爺這七十古來稀的人還要年輕。但見他峨冠博帶,衣袂飄飄,一瞧就是有文化底蘊的高人,偏生在文人的斯文中帶著幾絲磊落不羈,熟過頭的眉眼極其俊朗,看不出一絲老態,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一副脾氣頂頂好的溫和模樣,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一股書卷氣和大家風范,與他魔教教主的身份格格不入。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若櫻覺得似曾見過他。凝神想了一會兒,腦子里靈光一現,突然想起這不是夢里那個魚頭怪嘛!起初那人也是個中年儒生的形像,還與一個白發老頭在斗嘴,可用不了一刻,他的腦袋就變成了一個碩大的魚頭,還有兩根長長的魚須……白發老頭?若櫻偷窺了楚王爺一眼,豁然頓悟——敢情外公就是夢里那個叫她快走的老頭,還給了個東西她,叫她照著那東西走了宮殿。她悄悄的握緊方才收到的玉佩,一時有些迷茫,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與此同時,蕭冠泓也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和若櫻關心的地方不同,他端詳得是那個墻壁,定睛一看,原來那開了一道門,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來。卻說楚王爺聽橫行霸道一說,不禁左右為難,他剛與外孫相認,于情于理肯定都是幫著外孫,斷沒有幫著橫行霸道的道理,不過橫行霸道這二十年來對他非常不錯,雖年紀比自己大,可卻表現得像自己的兒子,各方各面都孝順極了。而且他住在魔教二十多年,發覺魔教中人除了行事不經腦子、做事沖動愛闖禍、公共關系處理的極差,又喜歡四處得罪人以外,幾乎沒怎么做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比武林正派還像名門正派。當然,孟嫵嫵這個女人要排除在外,她生性yin蕩,喜歡和男人瞎胡鬧。略作沉吟,他干脆對橫行霸道一瞪眼:“你也不看看什么時候了?都打了這半天,估摸著你的教眾早死光了,你還是節哀順便吧!”橫行霸道半點不惱,依舊和顏悅色:“看你說的,合著本座在你眼里就那么不中用嗎?外面廣場有歷代教主和本座親手設立的奇門遁甲陣法,雖不能制敵,但保護教眾還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有人進行大肆攻擊,陣法將會自動啟用,作用是將敵人攔阻在外,不信咱們出去瞧瞧!”他說的云淡風輕,仿佛這事簡直是不值一提,但蕭冠泓和若櫻可不那么想,如若他說的是真的,能將眾多官兵阻住,那他的實力還真是不能令人小覷。“怪道說這么多年江湖中人未能發現此地,原來是老早就有陣法啊!”突然,密道里響起孟嫵嫵恍然大悟的嗓音。橫行霸道眉一挑,從鼻子里冷哼一聲,沉聲叱道:“孟嫵嫵,你人頭豬腦蠢笨如豬,腦子被狗吃了?行事竟然這般沒章法,將本教陷于如此險地?你還有臉茍活于世?還不給本座滾過來!”“教主……”孟嫵嫵磨磨蹭蹭的從墻上的另一道門走了出來,整個人垂頭喪氣,蔫兒巴唧。很快,冷洌和遠山帶著一眾侍衛自孟嫵嫵后面大步踏出,他們在密道里圍堵敵人,自然聽到了楚王爺和蕭冠泓的一番話,楚遠山等人的父親當年就是楚王爺的侍衛,此時趕快過來見禮。楚王爺看著這些半大小子,緬懷過去的歲月一番,不免又是一陣難過,大家俱是淚灑衣襟,唏噓不已。蕭冠泓面上一派沉靜,心里卻想著外面的情形,不知是否如橫行霸道所言。橫行霸道是何許人也,早看出眾人的心思,他笑容可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在前面帶路:“攝政王,此次的事情的確是本座管理不當所致,本座定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交待,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望王爺能存憐憫之心,畢竟本教大多數教眾也只是受人蒙蔽和教唆,才會行差踏錯。”他回頭淡淡的瞥了孟嫵嫵一眼,不帶任何情緒地道:“至于本教副教主已誤入歧途,一步踏錯終身錯,任王爺處置。”孟嫵嫵一聽這話,渾身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跟隨著她的教眾也噤若寒蟬,臉色煞白,卻沒有一個人敢為自己求情辨護,顯而易見,橫行霸道掌教多年,早積威難犯,絕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蕭冠泓左手攬著若櫻,右手拉著外公,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松,對橫行霸道的話不置可否:“橫大教主言之過早,百聞不如一見,如果你的教眾真能靠陣法活下來再兩說吧!”他也不是個傻瓜,用聽的用看的,早發現橫行霸道和外公交情似乎不錯,但他一向是個防人心重的人,自是要先看看此人對外公是否另有目的。須臾之后。若櫻望著廣場上黑壓壓的官兵,轉頭四顧,卻沒發現魔教教眾,心想,難怪叫橫行霸道,原來不是個跑江湖賣藝的,真有牛皮哄哄的本錢。蕭冠泓默默的看了半晌,淡淡地道:“本王也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