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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老實話,她知道自己嘴上說的鏗鏘有力,底氣十足,內心里其實一點譜也沒有。但她實在是沒有退路了,這次可以算是放手一博,再呆在家里,父親一定會為她說親,可她……可她已被人污了清白,到時就算是嫁了人也一樣會被休回來,不但于事無補,反而會惹來更多的冷嘲熱諷和辱罵。但她也不想就這樣死去,若非如此,她早就將實話告訴jiejie,并讓jiejie幫自己報仇了。她心里恨死楊若鳳了,那天若不是聽她攛掇,她何至于讓楊若鳳騙去抱佛寺。在房間里小憩時,她喝完一杯茶就渾身無力,眼睜睜地看著楊若鳳打開門喚了幾個五大三粗,骯臟不堪的男人進來。繼而她就經歷了這一生最大的噩夢,她有知覺卻不能掙扎,清晰地感覺到那些男人脫光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啃咬,那些人拼命折騰她。她身子疼的要死,痛哭哀求,可那些男人面對她的眼淚越加興奮,根本不顧她的死活,不知將她遭踏了多少遍,連她的嘴都沒放過。等她醒過來,嘴里灌滿腥物,全身上下都是,而楊若鳳卻在一旁冷笑的看著她,告訴她這是咎由自取,因為她是鳳歌的女兒,所以要承受這報應。聽著楊若鳳詛咒一般的說著往事,若鸞感動自己都要瘋了,她的一生就這樣毀了,她恨鳳歌更恨楊若鳳。不知為何楊若鳳并沒有將這件事宣楊出去,只是時不時的來嘲笑她幾句。還好后來弄清了楊若鳳并不是爹的親生女兒,不過是那個叫鳳飛飛的女人和野男人生的孩子,湊巧楊若鳳長了一雙和爹一樣的星眸,鳳飛飛便拿她來冒充。難怪楊若鳳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而所謂的滴血認親更搞笑,不過是水中加有白礬,楊若鳳的血便和爹的血融在一起了。就這樣,仇人進府成了候府大小姐,將她害成這樣……老天有眼,jiejie告訴她楊若鳳已經死了,并讓她安下心來好好生活。她不曾告訴過jiejie實話,這是她難以啟齒的難言之隱,她怕jiejie嘲笑自己——當初不是死活要嫁太子嗎?你現在拿什么跟我爭?你為什么不去死?若鸞想著傷心事,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她以前還妄想嫁給太子哥哥,嫌棄別的男子不好,而現在,正所謂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報應來了,誰都可以嫌她臟了!她恨鳳歌,一次都沒去清心觀見過她,如果不是鳳歌犯下的錯,自己怎么可能這么慘?若鸞深深覺得生活好無望,而若櫻是她手中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唯一的依仗,她只有跟著強勢的jiejie,這樣才沒人逼她嫁人,也沒人敢迫害她——jiejie會保護她的,會的!若鸞傷心一陣,哭一陣,想一陣,慢慢的倚在若櫻的懷里睡著了,但她憔悴不堪的小臉上全是淚痕點點。“唉!”若櫻一手控著韁繩疾速前行,一手攬緊若鸞,見她抽抽咽咽的終于睡著了,不由得重重嘆了一口氣,又擔心她著涼,便用眼神示意雨衛拋了一件批風過來。若櫻苦惱,四衛更苦惱。雨衛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還是屬下來吧,我們四人換著帶二小姐。”她們從小看著若鸞長大,對于二小姐的性子和本事知之甚詳。你說這又不是春游,帶著這么一位嬌小姐可如何是好?若是丟下她不管吧,也是于心不忍。若櫻沉默著直視著前方,片刻之后道:“好,我和你們換著帶,等她能騎馬時就讓她騎馬?!?/br>他們這次都是抄近路,走的盡是荒郊野外,休息時就埋鍋造飯。吃食自然是比不得在家中精細,伙頭軍的手藝也肯定趕不上自家的廚子。但眾侍衛肚中早就饑餓了,感覺是吃嘛嘛香。若櫻雖過了一段山珍海味的好日子,但畢竟吃過苦,有挨苦的經驗,比這更粗糙的食物也吃過,拿著個白面饅頭都吃得像在吃鮑魚燕窩,姿態還優雅動人,看得別人艷羨不已。納蘭明桑從小到大沒過什么苦日子,就是出征在外,別人餓著誰也不會餓著他,都是精細養著,這些吃食他還真看不上眼,但看若櫻吃得又香又好看,他也跟著直吞口水。所以他挨挨蹭蹭的挪到若櫻身邊,揀了塊大石頭坐著,隨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若櫻,拿若櫻當配菜,胡亂往嘴里塞食物,吃什么完全不計較,倒也香甜。跟他差不多的還有若鸞,這位小姐可謂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長大,被鳳歌嬌養的就沒吃過一頓苦,每頓沒湯沒水,沒魚翅燕窩那簡直不叫用膳。但她乖覺得狠,知道不能吵鬧,見jiejie吃的香甜,她便也拿個白面饅頭,咬一口便恨不得吐出來,總算她有點眼色,在嘴里左挪右挪了半天,將那一口饅頭哽下去了。隨后若鸞看到納蘭世子的方法,覺得真心不錯,便也只看著jiejie的臉,嘴里塞什么不要去想,倒也咽下去了幾口。若櫻又不是木頭,不解的問:“你們兩個干嘛看著我,難不成我長的像吃食?”納蘭明桑忙不迭的連連點頭:“秀色可餐,古人誠不欺我也?!?/br>若鸞笑道:“我跟世子學的,他看著你吃的香,我看你吃饅頭像在吃山珍海味,便跟著自欺欺人一番?!?/br>若櫻白了他們兩人一眼:“耍寶,若說秀色……倒是納蘭世子你更勝一籌?!?/br>這時候,四衛端了幾碗熱湯和米飯過來,呈給若櫻時悄悄使了個眼色。若櫻不解,雨衛悄悄指了指湯,若櫻嘗了一口便楞住了——這味道太熟悉了。她美目一黯,垂頭沉默了半晌之后,微抬眸向蕭冠泓的方向望去。蕭冠泓黑眸微瞇,正挑眉看著她。他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塊大石上,瀟灑不羈的姿態自然而高貴,渾然天成的王者威儀令人心折,俊美如斯,耀眼如斯!他的目光幽深難測,又似連綿的海水般波濤洶涌,雖復雜的令人看不懂,但卻可吸人的魂魄,若櫻覺得得他定是練了“攝魂大法”這門邪功,怕失魂落魄后騎馬會摔死,終不敢與之對望,只一眼便垂下眼簾,小口小口的喝起湯來。納蘭明桑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們,將他們兩人之間的神情盡收眼底,他也不說破,猛地一口飲盡碗中的熱湯,隨后向蕭冠泓的方向揮揮空碗,吊兒啷當地道:“謝蕭王爺賜湯,能否再來一碗否?”蕭冠泓嘴角微勾,涼涼地道:“難得世子喜歡,雖不說管你飲飽,但十碗八碗還是有的,只是這湯卻是適合女子,男子用了怕不多好……”話落,他向納蘭明桑不懷好意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