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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要變得一無所有了,她這個做jiejie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meimei變得落魄不堪吧?再說若鸞被人看不起,于她又有何她處?我不過是公平起見,想她姐妹二人都好罷了,這樣亦有錯?值當王爺這般不遺余力的冤枉遭踐我一個長輩?”前一刻蕭冠泓的臉上還一片冷霜,神情也是優雅閑適,可不知是鳳歌的哪一句話招惹了他,下一刻他的臉色遽變,表情完全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整個人變得煞氣逼人,令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神變得更冷了一些,仿佛要把鳳歌凍成一個冰塊,聲色俱厲道,“別說你根本不配做一個長輩,就算是,也不值得本王自降身價與你費話,若不是不想再看到若櫻被你所傷,本王早將你掃地出門了!既然你要講公平,好!本王成全你,權當做好事為若櫻積福。”說到公平,那本王倒要問問,當若櫻在秦家日日被人任意欺凌打罵,天天被罰跪祠堂,幾天吃不上一頓飯,餓得昏倒是家常便飯,那時,鳳夫人你在哪里講公平?“”當年幼的若櫻被秦家人打板子打得皮開rou綻,血流成河,哭得聲嘶力竭,傷心欲絕時,夫人你又錦衣華服的在哪里喝茶聽戲?又在哪里翹著蘭花指講公平?“”當寒冬臘月里,若櫻連鋪蓋帶身上全被人惡意的澆上涼水,凍得幼小得她瑟瑟發抖,感染風寒差點一命嗚呼時,鳳夫人你又打扮的花枝招展,帶著你錦衣玉食的小女兒在哪里當散財童子呢?又在哪里高貴端莊的講公平?“”當若櫻被人捉弄,惡意地將她與幾個死人關在一起,直到死人身上已開始腐爛,爬滿蛆蟲,尸水直流,她所弱力小,無處可逃,救求無門,對著那送進來的飯菜嘔的心肝肺都出來了!而那時,鳳夫人你又在哪里賞花撲蝶,與你小女兒盡情嘻戲玩鬧呢?又在哪里珠光寶氣的抬高下巴與人講公平?為此,若櫻落下嚴重的心病,幾乎命喪黃泉!“”而這些,鳳夫人你可曾知曉?你可曾關心過?你的公平在哪?只對你小女兒嗎?找回若櫻讓她認祖歸宗,你就覺得對得起她了嗎?覺得她該慶幸自己燒了高香嗎?你捫心自問,摸摸你還存不存在的良心,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疼愛她的表現嗎?“蕭冠泓口齒伶俐,字正腔圓,話語是一氣呵成,滔滔不絕,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如同連珠炮一樣爆發出來,轟炸的力持鎮定,盡力保持高高在上的鳳歌暈頭轉向,搖搖欲墜。她左手扶著憑幾,右手扶額角,臉色蒼白,嘴唇發青的站在花廳里,滿臉的不敢置信與后悔。找回若櫻,赤焰和她也曾打聽過若櫻這十六的情況,可秦家已經被大火付之一炬了,秦家人也全部死在那場大火中,再加上早年秦家對外界隱瞞得扎實,若櫻又閉口不提在秦家之事,只云淡鳳輕地道吃過一點苦,別的就不肯多說了。北玄與西呈,山高水遠的兩個不同國度,他們夫婦又何曾得知若櫻過得是這樣舉步維艱的生活!聽到這些話,鳳歌的心被生生的扯得疼,眼睛里蓄滿了淚水。的確,若櫻不在她身邊長大,而若鸞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所以私心里總覺得若鸞更貼rou一點,更親近一點,而若櫻本身又不喜歡撒嬌,武功高強,能力又好,不說現在那些貴婦人和小姐,就連當朝太后都對她贊不絕口,一時風光無限!所以許多事情,鳳歌都會先替若鸞考慮,然后才輪得上若櫻,總覺得若櫻大一些,能夠自己照顧自己。可不管怎么樣,若櫻是她的親生兒,十月懷胎,母子連心,若櫻所受過的苦楚和痛苦,會在她這個當娘的身上放大無數倍,令她也跟著痛不可抑,以致于全身顫抖不停,眼淚直流。蕭冠泓控訴的畫面令她心里翻江倒海,什么滋味都涌了上來,她張著嘴,流著淚想辯解,幾張幾合之后卻又不知說什么,最后只能斷斷續續地道:”我……我并不……知道這些……“她不說還好,一說蕭冠泓心時的怒火就像借了東風一樣,燒得那個快啊!他立著眉毛,鳳眸圓瞪,冷笑連連:”不知道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有心,什么都可以知道,無心,放在你面前也看不見!盡是些推諉之詞!還有,不說本王沒警告你們,若櫻拿回的是她應得的東西,不是所謂你認為的搶了你們的,呵呵!姑且不說你北玄一個華而不實的破王位,本王連皇位都不屑于要,若櫻更是看不中這些身外之物,你以為對若櫻是恩賜?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彼之蜜糖,吾之砒霜!你們母女倆看中的東西,就以為別人會同你們一樣眼皮子淺,小家氣嗎?“蕭冠泓這話除了說鳳女之位,其實弦外之意還指慕容嚳,鳳歌和鳳若鸞視慕容嚳為寶,爭搶不休,可知若櫻根本沒將慕容嚳放在心上。鳳歌被蕭冠泓一針見血的言辭和譴責弄得無地自容,她不知這位王爺為什么像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將她的想法和微妙的心理活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偶爾的確會想,若櫻既然流落在外過的是苦日子,雖說是當初他們夫女疏忽所致,但現在若櫻一回來就是貴不可及的火鳳王,等于從地上飛上了青天,也算是他們夫婦對她做出了一番補償,也有一點想在若櫻面前炫耀的意思,表示我們夫妻并沒有虧帶你。實際上鳳歌覺得蕭冠泓有點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說她們母女看中鳳女的身份,這不假,沒了這個鳳女的身份,若鸞就差點被人推入河里淹死,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像蕭冠泓這樣的身份,自是不會明白若鸞的苦楚。如果說若櫻是從地下到天上,那若鸞就是由天上跌到塵埃,個中滋味也只有若鸞本人才有深切的體會。鳳歌只覺得今日出門沒有看黃歷,實在大不該來這里自取其辱,雖然將道聽途說的消息落實了,可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但同時她又矛盾不已,聽了若櫻在秦家凄慘無比的生活,極想見到若櫻,抱著她痛哭一場,哭她的不易,哭自己的不易,因為他們夫婦也是苦苦找尋若櫻好多年。可看蕭冠泓玉面像結了冰,渾身散發的凝肅森冷的氣息,大有她敢踏出去找若櫻,他就給她來個血濺當場,生怕她是去欺負若櫻去的,那說一不二的模樣令人望而生畏。鳳歌心想,橫豎若櫻是自己的女兒,來日方長,再呆下去,指不定這王爺會說出難堪之辭。于是,鳳歌拿帕子捂著臉,告辭也不說一聲,掩面就往外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