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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了風營和虎營,前者后來成為頂尖的細作營,后者都是些精衛驍騎,搜羅軍營中最勇猛的士兵組建而成,人人皆有一身好功夫,用于暗殺,突擊,狙擊敵人。這兩營直接聽命與成王世子和皇上,無人能指揮的動。但景帝多年荒yin無道,再加上有成王世子這種智勇雙全,通曉捭闔縱橫,定海神針般的人物在朝中撐著,早已不問朝事多年。所以現朝堂之事明則是聽景帝的,實則都是成王世子在決斷。柳青娥不是傻瓜,知道這時候若不能令世子感到自己的價值,那便會前功盡棄,說不得會被世子當叛徒處死在這里。故而她把心一橫,貝齒輕咬紅唇稍做沉吟,以一種豁出去的姿態道:“主子有所不知,屬下既然是再次回來了,便是做好了隨主子發落的心理準備,要打要殺青娥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此次青娥回來,卻是因為探聽到一則有用的消息,所以才想回來報效主人。”“哦!”納蘭明桑斜飛的長眉輕輕一挑,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微微一瞇,饒有興味的笑了起來;“你且說說看,若是有用,本世子說不得真會饒了你。”柳青心中一喜,主人別的方面她尚且不了解,但若是他說放了你,便一定會放了。于是她抬起頭來,自信滿滿的一笑,一雙杏眼眸光閃爍,一掃方才的嬌怯,用向上級回稟情報的職業口吻道:“想必主子也知屬下曾被湘王,不,就是現在車遇國的攝政王帶到楚湘過。”不待納蘭明桑頜首,她又道:“攝政王見從屬下嘴里問不出若櫻什么情況,便把屬下送回了將軍府,也就是現地的騰王府,他并沒有揭穿屬下的身份,但回到騰王身邊,騰王便對屬下起了疑心,派了手下去調查,終給他找著了一些珠絲馬跡……后來騰王絲毫不顧舊情,要將屬下投到大牢,幸而見機逃了出來……天大地大,雖說可以逃向別處,但屬下在騰王身邊侍候也有一段日子了,發現了他身上的幾處秘密,想到主人曾高抬貴手放過屬下一馬,感念主人的恩德,便想著一定要回來稟報主人一番,至于旁的屬下不敢多奢望,但聽主人處置。”說到這,柳青娥停下來,一臉忠心耿耿的望向納蘭明桑。納蘭明桑施施然的放下茶杯,一臉似笑非笑靜待柳青娥繼續。站在納蘭明桑身后的那個嬌柔可人的丫鬟卻不耐煩了,粉臉含霜,嬌聲叱道:“柳青娥你一介戴罪之人,卻恁是啰唆,世子面前豈容你賣弄口舌,還不趕緊一五一實的道來!”柳青娥一驚,連忙低下頭,恭順地道:“茜雪姑娘說的是,屬下這就道來。”她抿了抿有些干澀的雙唇,臉上也顯出了沉重之色:“主子,屬下發現宇文騰的左肩有一塊青龍的文身,但先前并沒有,再則便是他現在常常背著人練一套武功,且屬下曾親眼見到他穿上過一件寒光閃閃,光芒四射的鱗甲……”納蘭明桑聞言心頭一動,卻不動聲色的道:“鱗甲?你確定不是戰甲?他乃一介武將,有這亦不稀奇。”茜雪更是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看著柳青娥,譏笑地道:“柳青娥,你為了脫罪真是無所不用其及,撈什子的文身也敢拿出來說事兒,武功就更不必說了,一件盔甲你也要當救命稻草,真真叫人笑掉大牙!”“主子,不是那樣的,屬下親眼所見,文身絕對是突然出現的,也非是刺青上去的,猶如胎記一般,就像,就像是娘胎里帶來的……那件鱗甲屬下也說不上來,很輕很薄,并不像戰甲那樣厚重,比一件普通衣物重不了多少,偏生有森森的寒光閃閃,穿上后貼身緊湊,連頭帶身,天衣無縫,除了臉露出來以外,頭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屬下見識短淺,從不曾見過此物。”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屋里一片靜寂,納蘭明桑以手支額在閉目沉思。隔了良久,他驀然睜開眸子,側過頭望著柳青娥微笑起來:“不得不說你還是有點過人之處,昔日在熙京,本世子明曉得你背叛了風營,還是饒了你一次,這有一就有二,看來你的命真是大啊!”言罷,他慢條斯理的站起身,長身玉立,雍容閑雅,對著茜雪地吩咐:“你帶她下去好生安置,過后本世子自有計較。”看著柳青娥隨著扳著臉的茜雪離開了,納蘭明桑臉上的笑意倏地一收,雙手往背后一攏,對著空空如也的屋子淡聲道:“去請諸葛先生到四方齋。”……若櫻回到山莊,怕人瞧出異樣,避開人專揀小路,不一會就回到了自己的櫻院。坐在院墻上的阿旺一看見她,立即臉色大變的從墻上跳了下來,驚怒地道:“誰傷了你?是誰?”“別出聲,我沒事。”若櫻朝阿旺搖了搖頭,深吸了一氣,若無其事的踏進院子。阿旺亦步亦趨,既為她擔心,也低聲向她述說今日秦家的情況:“院子里只有一個叫月兒的丫頭,姜老太婆被老爺請去了,莊里今日來了好幾拔客人,都是江湖人士,馮氏早上趁你不在進屋子,搜到了你的檀木牌,偷偷拿走了,還有二小姐的丫鬟來過院子……”“嗯,我進屋療傷,你……”“我守著!”阿旺斬釘截鐵的道。若櫻打發了月兒出去,拿眼細細掃視了屋子一圈,隨手把茶壺里的水都灑在窗外墻角的花盆里,秦若柔的丫鬟來過院子,誰知道水里會放了些什么玩意兒。旋即手伸到枕頭下摸索了一會,果然藏在枕下的東西不見了,她櫻唇微微一勾,嘴角泛起了一朵意味不明的淺笑。胸口傳來隱隱的疼痛讓她臉上的笑意變成了痛楚,黛眉一擰,心中也一時五味陣雜,三番五次的從蕭冠泓身邊逃離,這次他終于放手了,自己終于自由了,可這痛使得她暗暗叫苦,無可奈何的上了床榻,開始打坐療傷。打坐之前,她似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左手臂,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前些日子還和蕭冠泓百般猜測這上面長的是個什么東西,胎記文身的胡說一氣,不想沒幾天就看得清了,雖只在手臂圈了一圈,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好在跟蕭冠泓置氣,他還不曾看過這東西。她嘆完氣,又拿出在蕭冠泓掌下救出的玉玦,用手撫了撫,紅玉里面天然形成的黑色麒麟神態逼真,活靈活現,它前腿騰空,尾巴上蹺,威風的不行。若櫻望著麒麟神氣的模樣再次笑了笑,手指摸索到腰間的腰帶上。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