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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沒多想,也沒把這當回事。若櫻垂下眼簾,直嘆氣,心道,沒差了,老話都說酒后亂性,親眼所見加親口證實,你難道還不死心嗎?再說這些皇親貴族,世家子弟,哪個身邊不是有三五個通房,或是三妻四妾,能懂得什么潔身自好啊!蕭冠泓見她臉色奇差,晦澀不明,不由放低聲音:“你怎么了?是不是還在跟我嘔氣?我也是被你氣糊涂了,才做出那些事……”他想說“才做出那些幼稚的事來氣你”,但看若櫻臉上很難看,就心虛的沒說完。“果真如此!”若櫻幽幽的嘆息一聲,他都供認不諱了,坦蕩的連隱瞞自己一下都不屑,思及此心情更是蕩至谷底,也不想再追究這已成事實的事了。或許是因為被南宮辰拋開過一次,再被蕭冠泓拋開第二次,她竟然有些麻木了,感覺不到任何傷心和心痛了。想到南宮辰,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未曾問他,便重新打起精神道:“我還有一事問你,你須實話告訴我。”“你說!”若櫻沉吟了一會兒,心情頗有些復雜地道:“那位尤姑娘可是你安排的人?”蕭冠泓莫名其妙,無辜的睜大雙眸,反問:“哪個尢姑娘?你新認識的朋友?”“南宮辰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那位姑娘?”見他那副滿臉困惑的表情,若櫻還真怕冤枉了他。蕭冠泓這才想起這位尢姑娘是何方神圣,雖然他當初打算瞞著若櫻,也不知她打哪里得到的消息,但依然沒有一絲猶豫,坦坦蕩蕩的承認:“嗯,是我找來的人!”若櫻望著他一副天經地義,落落大方的樣子,想著他明明卑鄙的陷害了別人,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不禁又是頭疼又是氣憤,磨了磨銀牙,壓低聲音道:“你何時變得這么卑鄙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怎能用這種卑劣的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對付人家呢?”蕭冠泓生平最恨若櫻為別的男人說話,尤其是為南宮辰,因為他始終認為南宮辰就是橫亙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大山,何況若櫻還為南宮辰打抱不平。他剛剛有些好轉的心情立馬變得陰霾重重,沒好氣地道;“誰叫他老纏著你?你拒絕好幾次,偏他還死纏爛打糾纏不休!作為男人,我當然要教訓他了,嘁!這還是好的,我一沒要他的命,二沒打斷他的腿,還讓他抱上美嬌娘,上哪找這么好的事?如此一說,我都覺得自個兒是觀音菩薩轉世了。”若櫻眼前陣陣發黑,被氣的,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做了壞事還理詞氣壯,振振有詞的,于是她的聲音也揚高了一些:“你純粹是強詞奪理,陷害了人家,難不成還要他感謝你一番?”蕭冠泓修眉一挑,冷冷一笑,斬釘截鐵地道:“情敵就是拿來陷害的!不然我把他當祖宗供著啊?至于感謝就敬謝不敏了!”蕭冠泓并不認為自己有錯,想來也是,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中長大的人,見慣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都已經百毒不侵,哪還有什么正義感和正常人的思維。對他們來說,無所謂是非對錯,只有成王敗寇。再說,如果他不早點擊退南宮辰,以若櫻那戀舊情的性子,又面冷心慈,保不齊日子一久便偏向南宮辰了,到時她跟南宮辰跑了,該哭的就要變成自己了。所以他半點也不后悔,還頗為惋惜,覺得自己手段真是太仁慈了,沒能一招制敵。若櫻一向就覺得蕭冠泓這廝不能以常理度之,簡直是不可理喻到了極點,跟他這人講什么大道理純屬浪費口舌,橫豎要了解的事都了解,也不想再跟他多糾葛,便生硬的道:“對,你做什么都是有理,你是對的,既是這樣,那把東西還我吧?”蕭冠泓見她臉上無一絲笑意,還以為她為南宮辰的事記恨自己,心中醋意橫生,滿不是滋味,也冷著一張臉,同時不解若櫻要他還什么:“還你什么?”若櫻垂下頭,眼簾低垂,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靜:“那塊你替我保管的玉玦。”怕他忘記了,復又強調一次:“那塊紅玉里面有個黑色麒麟的獸紋玦,還我吧!”蕭冠泓面無表情,眸底似乎有幽暗的火光閃了一閃,爾后靜靜地緊盯著若櫻,眸色越來越暗,很是深沉,像是要人吸進去一般,令人不敢直視。良久,他突兀的微微一笑,溫柔似水地問道:“心肝,你說什么,我未聽清,可否再說一遍么?”他這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與平日對外人冷酷無情的模樣相去甚遠,卻令若櫻心中倏地一驚,感覺被他笑的毛毛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蕭冠泓剛才還冷著一張臉,這會卻這么好說話?但無論無何東西是要拿回來的。她抿了抿唇,口齒清晰而又緩慢地道:“當初便和你有約定,如若你的王妃進門,或者是你有了別的女人,我便會離開,如今你既是有了安婕,我們便好驟好散吧!你送我的東西悉數都放在清泉,我一件也未帶走,所以請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住口!你在說什么鬼話?”壓抑慍怒的聲音從蕭冠泓的薄唇中吐出,磁性而魅惑,撩人心弦,但卻令人不寒而栗。他臉上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冰冷,漆黑的眸子一片寒意,隱隱流露出一絲脆弱,他未想到自己滿心激動,換來的卻是一盆冷水。本以為只是兩人之間的斗氣小口角,不料卻越演變成劇烈的矛盾。他死死的望著若櫻:“說什么其他女人,扯上安婕做甚?你只不過是恨我用計對付南宮辰,所以才說這些話來氣我!你為他出頭,你終究還是喜歡他!”“不關南宮辰的事,是我們的緣份已盡。”“呵呵!不關他的事?那你要和我好驟好散?不關他的事,那你會想要和我撇清?”蕭冠泓氣極反笑,只是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不待若櫻回答,他臉上的笑意突然一斂,眉間顯出nongnong的抑郁之氣,聲音變得緩慢而冰涼:“緣份盡沒盡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你這一生早八百年就和我綁在一起了,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別指望著還能逃開。”聽到他這霸道而又狂妄至極的話,若櫻的那僅剩的一絲耐心和理智也到了盡頭。她又不是個泥巴捏的!所有的傷心失意和心酸痛楚,還有各種隱忍委屈,瞬間集結成一股怒火在她胸口爆發,無情的話語猶如狂降的冰雹,冷冷的砸向蕭冠泓:“我說盡了就盡了,這種孽緣有什么好糾纏的